槲寄尘扭动着身子紧紧靠着床边,被木清眠从身后抱着拉到中间,按在自己怀中。
槲寄尘咬牙道,“你把手放开,”
“不放!”
槲寄尘动了动,挣扎不过,又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要不是内力还被封住的,早就把你打成猪头了。
槲寄尘不耐烦道:“你这样我睡不着,赶紧放开!”
木清眠依言只松开了一点,只要一感觉槲寄尘要逃,就立马把人搂紧。
槲寄尘嫌弃道:“你不热吗?非得搂那么紧?”
木清眠满口胡诌:“我冷,要不你抱我也行。”
“……”
槲寄尘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盯着木清眠,把手一伸,破罐子破摔道,“行啊,来,躺大爷怀里!”
木清眠惊的呆住了,“啊?”
槲寄尘把人搂着,故意凑近他,在他耳旁温声说,“快睡吧。”
木清眠耳朵瞬间就红了,躺在槲寄尘怀里十分不自在,感觉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娇小了。
槲寄尘见他还不睡,又想起之前他强吻自己三次,要是吴堡主能解毒,到时候他势必会跟着大爷离开,那么不就便宜这个木清眠了嘛?不如在此之前,把他亲回来,这样自己也不算吃亏了。
说干就干,槲寄尘胆子一下大了起来,都不走木清眠那套流程了,直接一个翻身把木清眠压着。
这倒把木清眠吓得不轻,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好、好端端的,你不、不睡觉,要干什么?”
槲寄尘有样学样,把木清眠双手按在枕头上,附身就亲。
木清眠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亲他,他不情不愿,他来亲自己就可以?难道他介意上下的问题?
槲寄尘吻技还不太成熟,不怎么会换气,木清眠已经被他的主动惊得晕乎乎了,完全不抵抗,如果可以,让他把衣服脱了都行。
槲寄尘架势整得挺猛,不过一会儿就歇菜了,结尾当然还是木清眠去做的。
木清眠还贴心地想着待会儿还要见人,就没亲他脖子,但锁骨和胸膛却没逃过,那对左右对称的粉红肉粒,更是被又吸又咬的,弄得槲寄尘浑身酥颤,忍不住哼出声来。
木清眠察觉到在这么下去,恐怕要出事,于是忍了又忍,还是停下了动作。
望着槲寄尘身上的斑斑点点,像朵朵桃花盛开在白皙的皮肤上,充满诱惑更是迷人了,那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啊!
木清眠忍不住又去抚摸一遍,又被打了。
木清眠委屈极了,这槲寄尘怎么一亲完就不认人了,真是个风流浪荡子!
木清眠委屈巴巴,故作可怜道:“你又打我?”
槲寄尘用力推他,气愤道,“你是属狗的吗?你看,这些都是你咬的!”
木清眠火速道歉,“一时情难自禁,是我的错。”
“起开,赶紧下去!”
槲寄尘又要提膝踹人了,不过到底是木清眠技高一筹,趁他弯腿时顺手把他腿撇开,趁势塌腰下沉,让他既踢不了,又使不上力翻身。
槲寄尘恼羞成怒,就要打人,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一口。
槲寄尘就那么死死瞪着他,仿佛只要木清眠敢再亲他,就照他脸上来一拳。
门外的敲门声传来,阿星就站在门外大声说道,“公子,吴堡主派人来了。”
木清眠偏头应了一声,又看向槲寄尘,微微俯身准备再亲一口,被槲寄尘捂住嘴,木清眠转而拉过他手,吧唧一大口亲在他手背上。
槲寄尘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冰冷难以令人遐想,而非故作羞涩,欲拒还迎。
“滚下去!”
木清眠眨眨眼,有些好笑道:“嗯,这就滚。”
然后快速在槲寄尘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肩膀耸动,快速地挺了一下腰,槲寄尘被顶了一下。
槲寄尘脑子都要炸了,这个该死的登徒子!
木清眠飞快的起身,抓起两只鞋子就跑,留在床上的槲寄尘一脸羞愤欲死,气的捶床,抓起枕头就向木清眠丢去,不过他跑得太快了,那枕头连个衣角都没沾到一星半点。
槲寄尘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木清眠压在身下,也像个登徒浪子一样,调戏他。
木清眠在外面单跳着一只脚穿鞋,一路蹦着去把门打开,阿星在门外看见他这副样子,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震惊、迷茫、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怎么大白天的把门关的那么严,好奇木清眠怎么头发散乱,衣衫凌乱,什么事情让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来给自己开门?
以阿星的自知之明为证,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久等而感觉不礼貌才这么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阿星从上往下指了指木清眠,迟疑的问道:“公子,你这是?”
木清眠手把头发往后一拨,一脸平静,“没什么,急着来给你开门罢了。”
阿星:“是吗?那还真是荣幸哈。”
又探头往里瞧了瞧,问他:“槲少侠呢?”
木清眠手往人脸上一盖,将阿星推到门外,“看什么看?去外面等着!”
阿星后仰差点跌在地上,木清眠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差点砸到阿星的脸。
阿星在门外使劲敲打房门,满腔怒火:“呸!见色忘义!”
槲寄尘穿好衣服从卧房出来,幽怨地瞟了一眼木清眠。
木清眠狗腿地上前去跟人整理衣裳,自然是还没碰到槲寄尘衣领就被一巴掌拍掉了,还收获了一个色狼的称号,严令禁止木清眠不准再碰他。
“哎呀,别呀,你看看这领子还没理好呢!这头发也得重新梳一下,不然待会儿见到吴堡主,你就这副样子,多不得体呀!”木清眠试着说服他,不依不饶的开始上手整理起来。
槲寄尘反抗不过,就由着他伺候了。不过要是木清眠敢动歪心思,再举止轻浮,就会及时地得到一个爱的抚摸——槲寄尘的啪啪两巴掌。
槲寄尘不以为意,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不计前嫌了吗?
说不恨他是真的,但是也不会让他得陇望蜀,还期望自己会一直顺从听话,简直做梦!
要不是那包袱被你们一早就收走了,我大爷给的那瓶药也在包袱里,不然哪里会在这里受你的窝囊气!
槲寄尘打算从现在开始,挺直腰杆做人,这木清眠别想对他发号施令!
他一个性命堪忧的人,还顾及什么呀,反正最后都要死,中毒死也比活着成为一个玩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