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根茎泡站走出来,少实走到街沿上挡马车
迎面走过来一个白衣女子
“你看这个咋样” 大头小拳拳打他
少实抬起头一看,一个女孩,个子挺高,穿着白色的包臀裙,手插在卫衣的兜里走过。有种夜幕中静谧小天鹅的感觉。
“好像是挺好的”
“快冲快冲”大头说着架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往那边挪。
少实端着木板,转过身一下又转回来
“算了”
“快去啊”哲子说
少实又看了一眼,又回来
“算了,车要到了”
最后那个姑娘越走越远,他心里一颗石头渐渐沉底,成为不甘。再要跑过去就没机会了,太刻意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夜风吹过周围的林木,有一种苦笑升起在心头。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他突然想再追过去,看了看大头和哲的神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心里可能还是有一个幽影,可能心底一个声音默默地告诉他,在没有见到她之前不要乱动。不要在快到的时候被其他星球截胡。
几人回到了鸟巢,卸下装备。少实独自来到走廊里的窗前。他们刚闹完了,跟兄弟们一起,还真的是畅心地快乐。他听到隔壁那帮兄弟们还在“呦呦呦”地叫唤着,嘴角流出微笑。可他此时望向窗外,远处山楼屹立,行人来往。他们刚聊的那个话题,此时一个人,心静。
他望向窗外,又想起了那个人。心中那份感觉油然而起。他不想沾惹太多桃花,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站台边,他和那个姑娘同在雨中候车,她撑着油纸伞,见到自己,有些腼腆的向自己微笑,他心中一动,想上前搭话,可又不敢,因为他整日流连粉红袖里,是非道中行走太久。沾惹太多妖艳女子的浮粉。
他一直审视自己的灵魂,那种半泥半醉,那天他感到最深的无助,似在凝渊,无法直视白鸟的清雪。这是他不敢去学尽风流,他怕他会失去那个在雨天上前问好的勇气和底气,若是缄默被褐怀玉人,那一步走上前,必坦荡。
羽林四楼中厅,
大头和小草围在一起打牌,少实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火炉边的大沙发上。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讨论在了一起。
丁大同心思一直都没在牌上,他看少实,他神情上刚才的惊讶,简直不能说惊讶,惊呆,以及之后的狂喜,都被他捕捉的细致入微。坐在沙发边的人还没有察觉,大头已经肘了下旁边的小草
“干嘛,别想,,”她看到大头一直盯着前方努了努下巴,便看过去。
接着,这群人都在往那边看,手里的牌,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放,脖子伸的老长,好像在打牌,但全然又不看牌—他们此刻的注意力此时都在匍匐前进的大头那里。
“啪”少实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他看见了丁大同,桌子上的人猛地坐下各干各事。
“你干什么”少实警觉地问
“没干什么,看你在干甚”
“我在看书”
“你叫我们过来下棋,结果你一个人在这看书?”小草挑起一只眉毛,询问。少实扑朔眼睛,
“这不是,等你们先下,消磨一下时光吗”
“消磨时光?”
“昂”少实支吾地道。
“这是什么?”大头问
“什么什么?”
“你在看什么?”
“书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傻笑什么”
“我哪有”
“还没有,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旁边小草扑哧笑,大头也跟着,少实白了他们一眼。
这当口,大头突然抢过了少实手中的书,
“哎你还给我”
“林姑娘雅鉴,”
“天哪,你居然在写信!”
“我的一位笔友”
“聊了多久了?”
“聊了,,也没多久吧”
“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
“你们居然没见过面!”
“嘘,你能不能小点声!”
“约她出来跳舞”小草说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少实皱眉回答
“你们都没见过面?”
“我想你不知道什么是笔友” 少实摇摇头说
“我想你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小草抱着手臂,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情
少实不服地看着她,刚想开口反驳,却突然觉得她占有无可企及的顶端优势。
大头直接把少实的信纸笔抢过来,少实立马跳起来和他抢。
“还给我”
“我来帮你”小草扬起手,大头一下把笔扔给了她,少实又去追小草。
“快还给我!”
大头和小草两个人互相传递着他的信纸,
“我来帮你一把兄弟”
“你要干什么?”
“帮你把她约出来”大头坏笑
“你想怎么约?” 少实愣住
“我帮你写一句话发给她,就问她要不要去舞会” 头一整个坏笑,少实哑然站在原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能写!快给我!”
说着他去抢,大头背对着他,已经把那句话写好了
“你会去舞会吗”
他发了出去,少实脸红的看着他,他浑身发热头皮发麻,愣在原地,但也感到莫名的一种畅快。
有时候,人生的一些时刻,就是需要别人推你一把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静静等着桌上的竹纸。他在等她回消息,只可惜那个竹纸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震动的征兆也没有。风吹草动,他都感觉是草纸动了。其实他也理解,这个问题直接发出去,有些急躁了,过于唐突佳人了。他能想象到那边的纠结,她可能正咬着手指头,脸红扑扑的,心跳个不停,写下一段字又抹掉。这才导致她一直没有回复自己。可是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自己的事情,这样是不是就能攒一点运气,可以期待一个好的结果?
过一会儿,竹纸蹬蹬,少实赶忙跑过去看。
“不知道诶,我那天晚上刚好有事情。如果来得及我会去看看吧”
他看着眼前的文字,不知是喜还是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