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们按照陛下给的图纸去做,发现很爱炸膛,因此正在想办法改进”。
李柷也是皱了皱眉,不过这个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不能乱指挥。
“没事,现在进度如何了?”
工部尚书王薄道。
“如今正在改进,有时候可以成功发射,但是大部分时间是不行的,因此想要投入使用怕是要时间。”
李柷凝神看了看,转而道。
“打造兵器的地方,我去看看”。
在王薄的带领下,几人又来到几个热炉上。
门口热风涌动,来到门口的几人面色都开始发红。
李柷看着一个个打成的兵器。
“如今一条可以生产多少”?
王薄道,
“以唐刀来说,一个师傅一天可以打两把到三把,这里有156人,一天大概能够出产400把左右。”
李柷突然听到一个点。
“你说的是一个师傅?何不用流水线方式”。
工部尚书王薄一听,就知道李柷又有了主意。
“陛下,何为流水线方式”。
李柷反应过来,他们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溶铁,放模,打铁,修形这些拆分开来,这样效率应该就高起来了”。
王薄一听后苦笑摇了摇头。
“陛下不知,这些打铁的,一个个都是要打上自家烙印的,打铁的也追求自己打造的兵器受人追捧”。
李柷脸色一黑。
“不行,转换一下,我们是在打仗,不是过家家,这样,让他们收徒,然后徒弟来进行流水线操作”。
“这样好,这样好”。
王薄连连点头。
“陛下,还有纸张作坊那边,需不需要去看一看”。
李柷摇了摇头。
“不必了,生产纸张的工艺如今成熟了没有”?
王薄点了点头。
“已经成功,目前印刷的四书五经这些已经有了一批”。
“四书五经?”
李柷心头默默思量,这东西,是国学根本,但是自己既然来了,后代人就不能只学这些。
不如先弄一本启蒙书夹带看看世人反应如何。
“然后我会叫商部来与你接洽,印刷还要多印一点,没钱就找户部,总之,开民智的事情不能等”。
一边的严可求扯了扯嘴角,又要辛苦审计骆知祥了,每次李柷小嘴一动,洛知祥就要算破几个算盘。
“陛下,能不能给我弄几个精于数术的人,这边急需这些人才,否则每次建设的东西都是靠着老师傅的经验,很费事。”
王薄又道。
李柷听后,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王薄在接触这么久之后居然能够认识到数术的重要性。
“军师,我们有没有数术好的人才?”
严可求心道,你不就是说的骆知祥吗?
连忙开口道,
“陛下,骆知祥不能动,他要是动了,户部又进入慢吞吞的模式,臣头都要算大了都算不对”。
李柷无语。
“这样吧!然后组织你们户部看好的数术人才,朕教给他们一些东西,让他们能够算的在快一点儿。”
严可求震惊道?
“陛下在数术上还有所建树”?
“这是自然的,走吧!现在就回去”。
说着,拉着严可求又回去。
一连三天,等骆知祥他们一行人从小房中出来,纷纷感叹陛下的智慧。
人手拿着一支小毛笔,如同心爱的宝贝。
李柷在屋子内松了一口气,终于教会了他们简单的加减乘除,期间骆知祥的领悟能力让李柷都心惊,有天赋就是有天赋。
基本上自己教会简单数字之后,才教了一遍加减乘除,骆知祥就已经会了。
于是,后面两天李柷就是打酱油的,都交给课代表骆知祥来教授了。
经过这么一教,李柷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教育,如今能够读书认字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商贾地主,总之,农民的孩子活都活不下去,更别说读书了。
至于寒门,那是没落的贵族,就算在没落也好歹有书读。
如今又是战乱,想要出人头地都去了战场,更是极大打压了教育发展。
这样一来,阶级固化越来越严重,到后面恐怕又是一大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民智,为什么每每王朝末年都会有人一呼百应,一是确实活不下去,二就是没有开民智,农民没有自己的思想,很容易就会被误导。
看来教育和扫盲行动各自相辅相成,目前军事自己大方面稳定,经济实力正在发展,那么教育也不能拖后腿。
李柷想着,当晚,又让人准备晚饭,叫了三个宰相和严可求进宫。
五人促膝长谈一晚上,天亮后三个宰相熬不住才离开。
三人出来,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如今是在南方,还没有北方的那种炙热感。
崔远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也精神了一点儿,对着身边两人道。
“两位,如今陛下的这个教育改革,恐怕会颠覆古今,不知是好是坏。”
裴枢忧虑道。
“这改革一出,恐怕士人第一个不答应,江南之地素来繁荣,文道也昌盛,这些世家盘根错节,一个不好,恐怕会出现问题”。
独孤损冷哼一声道。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咱们加起来都快200岁了,操心这些干什么,陛下的想法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是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了,
况且,你们认为,那些世家真能逃出陛下的手掌心,你们别忘了,如今陛下还有印刷的书籍没有丢出来,一但丢出来,不知道能产生多少学子”。
“哈哈哈,也是,也是,咱们是见证陛下手段的人,庸人自扰罢了”。
三人离开,严可求却是精神百倍,只因为,平时他自诩读书人,也是小打小闹,陛下这一改革,必然震古烁今,以后的史书上,想不留下他严可求的大名都难况且,陛下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李柷当晚弄出来了一本启蒙书,那集合了从诗歌,数术,生活常识,天文地理等小知识。
“陛下,您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严可求看完之后瞬间感觉自己与李柷的差距不是一代人,而是一个世界。
“陛下,你说的大地当真是圆形的,为何我们没有这种感觉。”
“陛下,这首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奇词,让人读了不禁潸然泪下。”严可求爱不释手,一手拿书,一手抹眼泪。
李柷:......。
“这个诗歌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又是哪位奇人做的诗。”
严可求看到这里时严重怀疑是李柷写,但是李柷坚决否认了。
“那也是一位皇帝写的,你看不到那就是孤陋寡闻了”。
严可求狐疑,为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难不成真像李柷说的自己见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