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蒋瓛的汇报,这家伙可算是有点进度了。
还算不错,骗到了人家的少女心。
洪武二十五年七月,高丽大臣李成桂以市不易肆、兵不血刃的和平方式完成易姓革命,由此开启了长达五百年之久的李氏朝鲜时代。
然其在假高丽王大妃之手废除恭让王之后,并非直接跳转到朝鲜时代,而是经过了一系列的请求和推脱之后方才勉强上位的。
而这也刚好掩饰了李成桂专权擅政的奸臣形象,塑造出一个贤者上位的有能之君的光辉形象。
高丽恭让四年,也就是洪武二十五年,七月,恭让王以不可以为社稷生灵主的由头被废,高丽王朝终结。
在废黜王瑶同日,高丽百官即将象征高丽至高王权的国玺置于王大妃殿,高丽大小政务悉数经由王大妃裁决方可施行。
然而,那时候在李成桂势力的眼中,高丽此间数代国王均不具备为王的资格,天下无统,涉及国事民生。
而李成桂因之前屡倡大义,废假立真,扬正避邪,由他继承君位,是臣民之所瞩,神人之所望。
在这种群臣拥立、侍中劝进的场合下,李成桂推脱再三,终不得不顺承臣心民意于该月十七日赴寿昌宫即位,李成桂避开国王宝座而立楹内受群臣贺。
李成桂又于次日正式即位于寿昌宫,是为朝鲜太祖。
也就是朝鲜现在的国王。
“陛下,奴婢记得您御极之后,朝鲜还有派人前来朝拜。”
郝有钱说道。
朱允熥嗯了一声,“正是因为如此,朕才不想对朝鲜大动干戈,番邦小国,在这大争之世,弱小就该灭亡,我大明奉天承运,理当主天下沉浮。”
朝鲜对大明还是很忠心的,未来也干过反清复明的事儿。
所以朱允熥对他们印象还不错。
“陛下,那宋使者那里如何回信?”郝有钱询问道。
朱允熥一提到这事儿,就无语了。
“叫太医院开一张剧毒的药方来,然后连同奏折一同回给宋分题吧,到时候他自己知道要怎么做。”
“遵旨。”郝有钱也觉得宋分题这家伙不太给力啊,都还要朱允熥来帮他出谋划策一波。
“大捷,大捷!颖国公傅友德平定光明邪教,不日即将班师回朝了!陛下,此乃天大的喜讯呀!”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太监满脸喜色地手捧奏折,急匆匆地跑进了书房,他一路小跑至御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奏折,口中高呼不停。
郝有钱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从那太监手中接过奏折,而后小心翼翼地呈给了朱允熥。
朱允熥接过奏折后,迅速展开阅览起来,不禁冷笑出声:“哼,蜀王一死,他们就没了分寸,这群乌合之众,没了首领便如无头苍蝇一般,果真是难成大事,来人呐,即刻拟旨,颖国公傅友德此次平叛功勋卓着,特加封其上柱国尊位,赐予太子太保之衔,另赏赐其剑履上殿之特权,此外,再赐金花百朵、金叶百片、御酒百坛、婢女百人以及锦缎百匹,以此彰显其赫赫战功,还有,如今内患已然平定,朕决定宫内所有太监与侍女皆赏赐三个月的俸禄,以示皇恩浩荡。”
说罢,朱允熥大手一挥,毫不客气的赏了全宫上上下下所有人三个月的俸禄。
户部尚书沈溍:槽!你他妈上嘴唇碰下嘴唇,你是真大方,就一点二八不考虑我们户部钱袋子的感受,嘤嘤嘤。
“谨遵陛下旨意,奴婢代表宫中所有下人,叩头拜谢陛下隆恩。”郝有钱赶忙恭敬的应下,并再次跪地叩头谢恩。
朱允熥摆摆手,“好了,今儿个朕……”
“陛下,曹国公李景隆求见。”朱允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话却被突然闯入的另一名太监打断。
只见那名太监神色匆匆地躬身行礼后,急忙禀报,“陛下,不好了!又有急事要奏报给您。”
朱允熥微微皱眉,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转头看向那名太监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
太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启禀陛下,曹国公李景隆此刻前来求见,曹国公说有急事。”
朱允熥喃喃自语道,“他不抓紧时间备战,反倒跑来面圣,究竟意欲何为?罢了,宣他进来吧。”
“是。”得到旨意的太监赶忙领命退下,前去传唤李景隆进宫觐见。
没一会儿,李景隆就进来了。
“臣李景隆恭请陛下圣安。”
李景隆下跪行礼。
朱允熥起身扶起了李景隆,“表哥不必多礼了,今日来见朕,有什么事情?”
李景隆听到朱允熥那一句表哥,身子险些一个踉跄。
妈的,朱允熥叫自己表哥,那准没好事。
“陛下,还请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李景隆拱手道。
朱允熥笑了笑,“什么事情表哥如此谨慎?罢了,朕恕你无罪,说吧。”
“第一件事儿,陛下您要异族妃子不?臣此去平定乌思藏和关西,看见漂亮的是不是也给您备下?”
李景隆先捡好听的说。
朱允熥曾说天下不定便不娶妻,李景隆这家伙就暗地里搜刮美女。
等天下大定之日献上。
朱允熥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表哥啊,你整天这么不务正业,朕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好了,朕看你啊是太闲了,你要是喜欢异族的,你就都收着吧,朕就不要了,哈哈。”
李景隆轻咳一声,“臣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朱允熥哈哈笑道,“表哥啊表哥,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啊,好了,你既然说第一件事,那肯定不止一件事了,其他还有什么事?”
“这第二件事情,涉及皇族,臣听闻燕王殿下患上脑疾了,在王府中行事有些疯癫了。”
李景隆低声说道。
朱允熥脸上的笑容瞬间尬住,“你说朕的四叔要疯了?”
“听说太医去了好几个了,脑子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李景隆点了点头。
朱允熥叹了口气,“四叔啊四叔,朕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是说……你还是想戴那顶白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