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睁开眼就听到了陈水娥如此恶毒的话语,她猛的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水娥,眼睛里肆意着疯狂的毁灭。
“喏,你们看看她还有力气瞪我呢,我看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小大夫你那药也不用开了,免得浪费钱。”
院子里站着的众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这陈水娥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把人家潘瑶母子霍霍成那样了,还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潘瑶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心中的暴虐,她咬牙切齿的对着陈水娥说道:“你个善妒的婆娘,害了我未出生的孩子,要是我的女儿也有个三长两短,这笔帐我们之后慢慢算。”说完又艰难的转头看着五味乞求道:“大夫请你替我女儿看看,她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甩出去头磕破了。”
五味见这女人伤成这般还心心念念的念着自己的孩子,心软的他将潘瑶搀扶起来,坐在了一旁的枯树枝柴火上面,这才又走到了杜松的身边问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杜松详细的替小孩检查过之后才说道:“这孩子头部受伤,血流不止,虽然我刚刚用师父研制的金疮药替她止了血,包扎好,可是孩子年龄太小,血流的太多,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就算醒过来,这脑子受到了撞击,以后是不是正常的还两说。”
在场的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吸气,这陈水娥下手也太重了。
面对大家讨伐似的眼神,陈水娥双手叉腰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是这小兔崽子咬老娘,老娘失手将她甩出去的,老娘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就算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她潘瑶只是我相公纳进门的一个妾侍,妾侍是什么你们明不明白,那就是下人,是奴婢,她带过来的女儿就是小奴婢,生为主母的我只不过是失手重伤了她,又没有死,再说我就是将她打死发卖也是不犯法的。”
陈水娥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事情,这让站在一旁的许洛嫣深深的感受到了皇权至上,在等级森严的封建制度下,人命,真是是不值钱,用命如草芥形容也不为过。
潘瑶却不干了,她恶狠狠的说道:“陈水娥,你能欺负我不久是趁着相公不在家吗,明天相公回来,知道是你故意推我摔倒肚子撞到了桌子上,致使相公的孩子流产,我看你怎么给他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你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贱货,才进门不足月余怀的孩子却已经超出一个月的月龄,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贱种,我看应该想清楚怎么给相公解释的是你才对。”
“都别吵了,是嫌还不够丢人吗?老婆子你和燕儿还不把潘瑶扶去屋里躺着。”说完在也上前将潘瑶的女儿从地上抱起来,准备抱回屋里。
柳大山和柳青石在人群里走出来想上去帮忙,却被柳老婆子呵斥道:“还不快点把大夫请进屋里,让大夫开药,你们赶紧回家拿钱去镇上把药抓回来熬上。一个个的都是死人还是木头桩子,杵在人群里看家里的热闹觉得脸上有光还是咋滴?”
柳大山和柳青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柳老婆子说的话,这药钱怕是又落到他们头上了。
许洛嫣在人群里轻笑一声假装开口问身边的春兰:“春兰你听过分出去的儿子还要支付大家庭里其他人药钱的事情吗?”
春兰符合道:“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分出去的儿子可是除了每月该赡养老人的米粮之外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许洛嫣两人的话让一旁站着的柳丹雅瞬间冲到了柳大山父子的面前说道:“爹爹,这是老宅的事情,和咱们家可是毫不相干的,再说咱们还欠着大姐姐一百两银子呢,家里哪里有钱去替老宅的人抓药,我看咱们一家还是回家去吧,免得在这里被人说是成心看家里笑话。”
“是啊,爹爹,咱们回去吧,娘亲和小妹还在家里,咱们这么急忙跑出来,娘亲在家里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从柳青石和柳丹雅的话里让这些围观的人想到了柳大山一家之前的惨状,对柳大山一家只有同情,并没有因为两个孩子叫嚷着要回家而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毕竟家人之间的关系就在于付出是相互的,你一味的索取无度,就休要怪别人凉情薄性。
五味和杜松给柳家老宅留下两张药方就跟在许洛嫣以及郭敬业的身后离开了,至于别人要不要去抓药那就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情,毕竟他们没有收诊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许洛嫣一行人回到家也就各自歇息了,这山上山下的跑一趟,时间已经很晚了。
柳大山也被两个孩子左右夹击拉着跟在许洛嫣的身后离开了。
回到家柳大山有些坐卧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炕大饼似的。
彭小草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有花那冤枉钱,还睡不着觉是怎滴?”
柳大山叹着气说道:“你还不明白我啊,只是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两母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要是她们没能熬过去,我这良心难安啊,毕竟是两条性命。”
彭小草轻嗤一声不屑的说道:“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怪不得别人,当初潘瑶要是裤腰带扎紧了,哪里会有今天这些事情?就她家那十亩上等田,养活她们母女绰绰有余,自己偏要找罪受怪的了谁?”彭小草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潘瑶的做派她也很看不上,都说为母则刚,人家张大嫂不也是年轻守寡,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当兵去了,人家就专心养鸡养鸭,生活过的不也挺好的吗?
退一万步讲,你潘瑶真要想再走一步,村里又不缺单身汉,你偏要往柳大林怀里钻,受了苦,丢了命那也是自找的,活该。
彭小草表示她真的一点都不同情潘瑶这样裤腰带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