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漫长而折磨人的三天里,苏扶楹遭受着无尽的电击之苦。
每一次电流穿透身体,都让她痛不欲生,仿佛要将灵魂撕裂开来一般。
如此反反复复,她一次次昏迷过去,又在剧痛中惊醒过来,然后再次陷入晕厥之中。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他们还给她注射了大量不知名的试剂,这些液体进入体内后所带来的痛苦,竟是比那恐怖的电流还要强烈百倍!
它们在苏扶楹的血液中肆虐,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骼,令她生不如死。
在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一一终于带着它的办法回来了。
当目光落在自家宿主那张饱受折磨而变得异常瘦弱的面庞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宿主原本圆润的脸颊此刻已深深凹陷下去,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显得黯淡无光。嘴唇干裂,仿佛许久未曾沾水滋润一般。
身体更是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似的。
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一一对自己未能及时赶回感到无比自责与懊悔。
它知道这些日子里宿主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但却无能为力。
如今终于回到了宿主身边,它连忙把办法告诉她,【宿主,别怕!我回来了,我带你离开!宿主,只要你这个身体死了,我就能带着你的灵魂离开这个身体,我们重新找一个身体,不完成任务了,呜呜!反派太坏了!】
苏扶楹虚弱回应它,【一一,我要怎么死呢?这么多折磨,我都没有死,死、好难啊……】
一一听得难受,【宿主,我们求求那个实验员吧?】
【好,我试试。】
苏扶楹缓缓睁开眼,虚弱道:“同事,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们好歹同事一场,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想你给我一个痛苦,不要在折磨我了……”
研究员有些动容,停下手中的动作,注视她,“苏扶楹,你泄露了公司机密,那是我们整个公司那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你泄露出去了,如果不是洛医生及时发现,我们整个公司都会没了!你居然还说自己没做什么坏事?”
苏扶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苏扶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求您了!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受的煎熬已经让我无法承受,请给我一个痛快的了结吧!”
她那颤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研究院员有些动容,他别开头不去看她满脸泪痕,“这是你应该受着的!”
“求求你,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给我一个最痛苦最致命的试剂吧,这也算是一种折磨,不是吗?”
她这个提议说服了研究员,他找来了一个试剂,毫不犹豫注射进她身体里。
苏扶楹放松闭上眼睛,等待极致的痛苦到来。
可久久没有等到疼痛到来,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体安详躺在床上,而她的灵魂早已脱离身体。
一一立马出现,解释道:【宿主,这个是百毒不侵的一个技能,对于这种大毒,你不会感觉到痛苦,但是能够让你的灵魂脱离身体。】
苏扶楹似懂非懂点点头。
一一接着说道:【宿主,之后你的身体在别人眼里会一点点腐蚀消失,变成一团水蒸气,其实是我把你的身体转移到其它地方。】
【宿主,我们现在走吗?】
苏扶楹对于这里没有什么留恋的地方,她点了点头,【走吧,我们找一个地方,离这远远的,等待下一个任务者完成任务才离开这个世界。】
一一立马传送苏扶楹。
研究员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苏扶楹的声音渐渐变成一团水汽。
他不确定回头又看了看刚刚的试剂,不应该,不可能!为什么呢?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洛离川气喘吁吁跑过来。
他环顾一周,没有发现苏扶楹的身影,扭头质问研究员,“苏扶楹呢?她去哪了?”
研究员像是傻了一般,指着空气中一点点散去的水汽,“在那。”
洛离川皱起眉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水汽弥漫着,并没有苏扶楹的身影。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怒喝道:“哪呢?你她到底去哪了!”
那愤怒的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起来。
研究员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洛离川听后,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个公司里所有的试剂都没有这种能力!她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一定是你搞的鬼!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他一边怒声呵斥着,一边猛地向前冲去,双手紧紧抓住研究员的衣领,用力将其提起,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对方,似乎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来。
“洛医生,你可以查监控,监控里清清楚楚。”
洛离川把他丢在一旁,跌跌撞撞跑去看监控。
等看完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后,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内心却又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相。
慢慢地,他眼神变得空洞无神起来,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他无力地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并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仿佛还想做最后一丝挣扎。
一旁的研究员打破他最后的挣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洛医生,会不会是多种试剂混合发生了反应?”
洛离川无力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研究员离开,房间只剩下洛离川一个人,他缓缓走到她遭受一切痛苦的床上,眼眶早已湿润。
“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你当时该多么痛啊?我都没有停手,你恨我也对……我是不是注定没有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