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斑斓的色彩,正品瓷器应有其特定色泽。
比如幽蓝的星辰瓷,或是桃红色的梦露瓷,哪有这般五彩斑斓的?”
“是啊,他送的能是真的吗?
会不会是想蒙混过关?”
一时之间,附和李鲲鹏的声音此起彼伏。
“肃静。”
张骅儒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有一位挚友,曾是国家认证的神器鉴别师,专长于古董瓷器的研究,今晚他也出席了我女儿的诞辰庆典。
不如请他一鉴真伪,一切自明。”
他提高声调,“古项兄,现身吧。”
闻言,我怔住。
古项?
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难道……
随着一阵神秘的脚步声,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鹰钩鼻、鼻梁高挺的巨人,他身披黑曜石色的长袍,正是我预感中的那个人——古项,那个曾在项婉儿父亲府邸工作,递给我神秘名片的古项!
他察觉到我眼中的惊讶,不过随即以一抹微笑向我致意,消解了疑云。
谁料想我们居然在此地重逢,命运的丝线再次交织。
古项注意到众人困惑的目光,从容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徽章。
“天哪!”
“国家级的古物鉴定大师!”
“这样的证明绝无虚假,这下有好戏看了!”
宾客们瞥见徽章,纷纷颔首,脸上隐含期待的笑意,他们似乎乐于见证这场未知的戏剧。
张毓婷轻轻戳了戳我的手臂,“嘿,那个瓷器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生日宴已步入尾声,然而最引人注目的,竟然是我自己的惊人之举。
张毓婷捏了捏我的手臂。
“这么珍贵的礼物,你怎么得来的?”
“抽奖抽中的。”
“别在这儿哄我,哪有抽奖能中这么贵重的东西?”
“上次咱们玩弓箭游戏时,都能赢得前往神秘大洋岛的旅行,那么抽中一件珍品,有何不可呢?”
我耸耸肩,回应她的质疑。
张毓婷哼了一声,“不过这次你可成了焦点,还让追求我姐姐的那个家伙颜面尽失。我想他应该不敢再追求我姐了。”
她轻啜一杯红酒,让它慢慢融入体内。
“你也别喝太多,女孩子喝太多红酒不好,虽然不像烈酒那样伤身,但过度也会有严重后果。”
“嗯,我爸都不怎么关心我了,倒是你像他一样照顾我。”
我微微一笑,“这就是心里有你啊,如果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的心又怎么会放在你身上呢?”
张毓婷瞪了我一眼,但她的笑容表明心情不错。毕竟,看到追求她姐姐的人今天在我面前尴尬不已,她心中自然畅快不少。
这时,古项突然把我拉到一边,靠近我耳边低语:
“请跟我来。”
他先行离去,我跟随其后,进入了寂静的秘境——魔法盥洗室。
“怎么了?”
“那个瓷器,应该是老爷赠予你的吧?”
“没错。”
我看着古项,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仿佛正试图转换话题。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忙。”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原来你寻找我,是因着一个奇妙的使命,我向来不会抗拒这样的邀约。
只要有空,他人的求助我从不轻易避开。
“是这样的,你在年岁尚轻时便掌握了神奇的疗愈之术,令我深感敬佩。你治愈了老爷的奇异病症,确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但我有个请求,不知你是否愿意倾听并施以援手?”
“请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我的女儿遭受了一种神秘的疾病困扰。
每隔一段时间,她腹部便会剧痛难耐,我们带她遍访了各种治疗师,但他们都束手无策。
最后,他们通过一种古老的透视法,揭示她的左肾位置低于右肾,且低得异常显着。
他们声称无法治愈,无计可施。
这使得我女儿时常承受痛苦,最近更是加剧,甚至无法行动了。
因此她无法继续学业,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助我的女儿。”
“我明白了,那种痛苦发作时,腹部就像被无形之力撕扯?”
“没错,特别是在下腹部,疼痛如群蚁噬心,片刻都无法忍受。
这状态已持续了约三年,前两年还算能忍,然而近半年来,痛苦程度似乎增强了至少一倍,这也是她无法承受的原因。
我想,如果你明日夜晚有空,是否能来我家一趟?
请救助我的女儿,我会感激不尽,小兄弟!”
“这是我应当做的,若明日有空,我必定前往。”
我心中充满好奇,这样的病症我还未曾遇到过。
我并非在魔法医学院任职的医师,因此对此感到一丝陌生。
然而,我并非轻易言败之人,越是看似棘手的病症,越能激发我的斗志。
因为若有一天我能破解这些难题,对我来说将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
“那就太感谢了!这是我家的定位,明日我会在家恭候你的到来。”
“好的。”
与古项商定后,我离开了现场。
回到座位时,我发现生日宴会的大多数宾客已经离席,张雪正穿起斗篷,张毓婷也准备起身。
“跟我来。”
“好的……”
张雪主动牵起我的手。“怎么了?”
“请你过来一下。”
她拉着我前行,我们穿过酒店的侧门,步入了后花园。
“雪姐,有何事吗?”
我略感尴尬,此刻月光如冰,照亮我们行进的路,来到酒店背后的秘密花坛。
“这个瓷器,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张雪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我……我是……”
“别骗我。”
张雪的目光似乎能洞察一切,我点头承认,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在神秘的张雪面前,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吐露真言,仿佛被她的魔力所牵引。
张雪沉思片刻,轻轻颔首。
“未曾料到,你会为我双亲挑选如此稀有的礼物…我…”
“无妨,雪姐。”
我连忙挥手示意。
“反倒是我要感谢雪姐,初来这座迷离之城,若非你的庇护,我或许至今仍无所建树。”
张雪的眼眸波光流转,未饰脂粉的长睫低垂,直视着我,令人屏息。
“感谢你…”
“不客气,雪姐的家人即是我之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