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旭东见状,心里的火气越发大,不是不给他反应吗?那他就越发用力,越发变着花样的折腾季疏桐。
季疏桐在贺旭东的一次又一次折腾当中直接昏迷了过去。
贺旭东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折腾的,气呼呼的翻身下床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季疏桐的唇角直接溢出了血。
季疏桐是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的,看见枕头上的血渍,她当即叫来丫鬟将枕头床单都换洗了。
丫鬟很奇怪,枕头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所以便问了一句。
季疏桐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你去请刘大夫来府上一趟,我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季疏桐自己感觉自己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就是喊她走出将军府,她觉得自己只怕是都无能为力了,只能麻烦刘大夫上门一趟。
刘大夫为她细细诊脉之后问道:“还没有找到救你之人吗?”
季疏桐缓缓摇头,贺旭东就要和魏轻歌成亲了,连他们之间的三年之约都不顾,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救她一命?所以季疏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此事告诉贺旭东。
“那你这身体,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啊!有什么未尽的心愿,要抓紧时间去处理了。”季疏桐的脉象已经病入膏肓,刘大夫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夫,遇到这种病症也无能为力。
“谢谢刘大夫,我心里有数了,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在我死后,我的父母还要拜托刘大夫看顾一二。”
“你与子鱼是朋友,如果我能帮到季将军的,我自然不会推脱。”刘大夫是个很善良的人,即便萍水相逢他只要能帮上忙,都不会撒手不管,更何况还是旧识。
“多谢了,我这病,还请刘大夫继续为我保密。”
“小姐,定北侯派人送来请帖,邀请将军携全家参加他的婚礼。”一个丫鬟从前院急急忙忙跑回来给季疏桐禀告。
季疏桐点点头,示意她先下去,刘大夫也没有什么事情,给季疏桐重新调整了一下药方,季疏桐派人跟他去药铺取药,刘大夫便告辞了。
等刘大夫离开之后,季疏桐终是没忍住,又大大的喷了一口血。
“小姐。”这一幕可是吓坏了伺候季疏桐的丫鬟。
季疏桐苍白着脸,拿起手帕,缓缓的擦了擦唇瓣上挂着的血吩咐道:“将这里处理干净,别让我父母知道。”
“可,可是……”丫鬟吓得急急巴巴,话都说不全了。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既如此,那就发卖了吧!”季疏桐现在最怕的就是父母跟着操心,这种事情绝对要杜绝。
“不是,小姐饶命,奴婢听话,奴婢就是担心小姐的身子。”
“富贵在人,生死在天,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不过就是死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要想我不赶你走,就嘴巴闭牢一些,赶紧将这里收拾了吧!”
小丫鬟只能急急忙忙去打水拿帕子收拾,但是心里害怕的不行,在擦地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晚上贺旭东来的时候,季疏桐难得的让人给她收拾了一下,还画了个淡妆,这样才能遮掩住她苍白的脸色。
贺旭东见她今晚坐在桌前,一进来就想将人扑倒,这人每次过来,似乎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可今晚,季疏桐伸手阻拦了他,脸色也不是很好,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不是答应我,三年之内不成亲吗?你和魏轻歌成亲了,将我置于何地?”
“你想要什么地位?要不我大发慈悲,将你抬进定北侯府与我为妾?”贺旭东连装都不装一下,面对季疏桐的质问,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看着贺旭东这副薄凉的模样,季疏桐忽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如开在奈何桥畔的彼岸花,那绝望的美,令一向自控的贺旭东都感到震撼。
“贺旭东,既然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就无效,念在我陪了你这么久的份儿上,我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可以吗?”
看着一脸绝望的季疏桐,贺旭东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但是他却并不打算放手,只见他笑里带着恨意的说道:“季疏桐,实话告诉你,本侯就没有打算放过你,别说这辈子,即便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本侯死都要缠着你,所以你也别给本侯耍什么脾气,最好乖乖的听话。”
“你要是听话,即便你不愿意去定北侯府,本侯也能保全你的脸面,但你若是不听话,你父母的命也就到头了。”
“你无耻。”季疏桐没有想到贺旭东就是一个恶魔,一直在拿她的父母做要挟。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本侯。”
“是吗?那万一我不幸意外死了呢?”想到自己的身体,季疏桐回怼了一句。
“你要敢死,本侯就让你的父母族人全部下去陪你。”
“你疯了。”听见贺旭东一点初衷未改,季疏桐忽然觉得自己好傻,自己的付出,并没有换来贺旭东的原谅,哪怕一点点。
“本侯是疯了,早在你们季家退亲的那一刻,本侯就疯了。所以本侯劝你最好老实的等着本侯每夜的临幸,你要是敢耍花样,那本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季氏族人的。”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三年期满,就不再对我父亲下手,可还算数?”
“看心情。”贺旭东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
季疏桐放置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里恨透了贺旭东。
“过来。”放完狠话,今晚该办的事情还没有办,贺旭东冷着脸沉着声招呼季疏桐过去,就好像在唤一条狗。
“你不是都要和魏轻歌成亲了吗?怎么?这是魏轻歌满足不了你,所以每晚都要跑本小姐这里来偷吃?”既然逃不掉,季疏桐表示她再也不会温顺的伺候他,所以说起话来也尖酸刻薄。
“你过不过来?”见季疏桐坐在桌前一动不动,贺旭东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