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你有病吗?你觉得如此自残就能让我回到你身边?”下周一真的是受够了,南宫澈一向不是对人对事都不容易有太多外露的情绪吗?怎么到了她这里,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那么幼稚?
对,就是幼稚。
在萧子鱼看来,南宫澈无论是用匕首剖自己的心,还是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这都是幼稚的表现。
“子鱼,我没指望你能因为我的自责就回到我身边,我所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心悦你,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在情感上比较迟钝,也不爱表达,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来爱你,拿什么来爱你。”
“子鱼我们重新开始,你教我,我应该怎么来爱你,你才会重新接受我好不好?”
“呵,南宫澈,你少给我耍这套,你真以为我很笨是吗?被你花言巧语几句就能骗回去?”
“我没有骗你,从头到尾,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南宫澈眼神受伤,神情悲哀的辩解。
“南宫澈你说你没有骗过我,那为什么当初我们成亲以前,你没有告诉我,你心里还住着一个救命恩人白月光 呢?”
南宫澈就事论事的说道:“我那不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吗?毕竟当时溪若都已经去齐国和亲了,我以为我和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太多交集,也就没有说的必要。”
“那结果呢?她回来了,把我的孩子害死了。南宫澈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是你的处事方法太令我失望了,当初我怀着孕,明明三个多月的孩子,御医偏说才一个多月,而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
“你当着众人就质疑我偷人,我就不相信事后你没去调查过,凭借你后来对我的好,我相信你肯定是查明真相了的,但是你对我道过歉吗?对于当时背后撺掇御医,毁我清誉的凶手,你将她绳之以法了吗?”
“你没有,你的做法就是让我承受不白之冤,身上背着一个永远洗不掉的不点污点。”
行,这件事过去了,我就不再提,可是后来我祖母去一事呢?当时 我派人来请你,我自己来救你,你都无动于衷,还说我是拿病危的祖母作筏子,我祖母临死都没能见上你一面,这真的是你的初衷?”
“再有我 的 孩子我为什么没有的,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吧?”
“可孩子没了,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那是意外,就算是给了我交代,南宫澈我有时候都真的很怀疑,你真的有心吗?”
“子鱼,当初的事情我并非没有派人去查证过,那两个污蔑你怀孕时间的御医,我在发现不对劲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们了,结果发现他们竟然暴毙在天牢里。”
“还有那馄饨摊的人,我是准备等你亲自去审问的,谁知道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也是死在了天牢,这件事没有证据,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呵,南宫澈你究竟是没有线索还是不想继续追查,这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萧子鱼脸上的嘲讽意味很浓,浓烈到不屑。
南宫澈被噎住了,事实还真的是他不愿继续追查,因为他怕查到最后,真的是兰溪若做的这一切,而兰溪若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查出来是她,他也不能将其治罪,不然只怕天下人都会说他忘恩负义,所以在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宁愿相信萧子鱼的事情是意外,不是人为。
“呵,南宫澈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蠢货,你不会以为兰溪若会因为害死我一个孩子就收手吧?”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不是和兰溪若生的孩子,能生下来只怕就已经是万幸,能不能活着长大,我觉得根本不用去想,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再一次失去孩子,你以后离我远远的,那就是对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最大的补偿。”
“你不是也不想别人生下你的孩子吗?正好,你以后就找兰溪若为你生孩子吧!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们就地锁死,别再出来祸害众生!”
话不投机半句多,萧子鱼已经不想再和南宫澈浪费口舌,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于南宫澈而言,那只是她的孩子,南宫澈没有感受过那种切身的痛,又怎么能奢望他能够与自己一样同仇敌忾呢?
南宫澈见萧子鱼直接侧身朝里,这是不愿见到他的意思,他抿了抿唇不再言语,就这么看着萧子鱼,脸上闪现出痛楚,落寞,愧疚。
萧子鱼能感受到南宫澈的注视,但是此时的她心里不仅有愤怒,更有悲凉。
她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人害死了,他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可他的亲生父亲明知道此事有异,却根本没有想过为他的死讨一个公道,此事说出来,多么可笑!
萧子鱼是不知道南宫澈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这一天她太累了,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也就缓缓睡了过去,再醒来身边早已经没有南宫澈的身影,被窝冰凉,说不定是昨晚就离开了。
只是等她起床洗漱之后,一走出屋子,就看见南宫澈正在院子里练剑,他身边还有叶星辰在,今天两人倒是没有吵架,更没有过招。
这个时候萧子鱼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忘记给叶星辰安排住处了。
“小姐,昨晚上奴婢擅自做主让叶公子留在了庄子上,毕竟当时天都已经黑了,叶公子主仆二人也没有车马!”念琴 主动上前汇报。
萧子鱼点了点头,这才问道:“早膳吃什么?他们用过了吗?”
“还不成,王爷和叶公子都说要等你起来再用膳,早膳奴婢做了蔬菜粥,还做了油条,包子,煎饼 。”
“摆饭吧!”萧子鱼侧身看了南宫澈二人一眼,吩咐念琴做事的声音稍大,二人正好听见,南宫澈当即停下动作,将软剑拿着回房去洗漱。
不一会儿他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饭厅,萧子鱼和叶星辰也没有开动,三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桌子上只能听见轻微的咀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