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试试。”南宫澈丢下一句,直接扭头就走。
叶星辰看着南宫澈朝着萧子鱼离开的方向走去,眼睛眯了眯,南宫澈你伤害了我妹妹一次不够,还想再伤害她一次?
我绝不允许。
叶星辰的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南宫澈找过来的时候,萧子鱼正在涮火锅,这庄子上的蔬菜都很新鲜,萧子鱼难免就多吃了些,而且吃火锅要人多一些吃起来才热闹,萧子鱼就喊了念琴陪着她一起。
南宫澈走进来就看见萧子鱼吃的欢快,额头有薄汗,脸蛋白里透红,唇瓣水光潋滟,他忍不住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念琴一抬头看见南宫澈走进来,急忙放下筷子,慌乱的向南宫澈行礼。
萧子鱼却是头也不抬,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空气一般,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自顾自的吃着。
南宫澈倒是自来熟,直接走过去便吩咐道:“念琴,给本王添副碗筷。”
“王爷,这……”念琴看了看火锅,又看了看萧子鱼,一脸为难。
因为这个锅底她和萧子鱼已经吃了好一会儿了,就是她和萧子鱼这倒是还好,毕竟以前她们也经常陪着萧子鱼进食。
可南宫澈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平时美味珍馐什么没有吃过,让他吃她们吃过的食物,念琴觉得这多少有点不尊重摄政王,怕摄政王一个不开心就将她治罪。
“王爷这是打完架了?”萧子鱼放下手里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起身的同时,吩咐念琴将东西撤下去。
念琴立刻手脚麻利的将锅子撤走。
“子鱼,本王还没有吃完饭,你忍心让本王一个伤患饿着肚子?”南宫澈又开始撒娇卖萌装可怜了。
萧子鱼冷笑一声说道:“我下午才到庄子上来,王爷在天黑之时就已经追过来,王爷可真是好手段,这是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双眼睛?”
萧子鱼很生气,不仅气南宫澈不分青红皂白就和叶星辰过招,更气他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这是有多不信任她,才会这么做?
萧子鱼觉得自己是人,是自由的个体,南宫澈派人这么盯着她,做的太过分了,完全就是侵犯了她的隐私,她即便是已经和离,可也并不自由。
就像现在这般,南宫澈会忽然出现,直接打扰她的生活。
“你误会了,我没有派人监督你,不过是恰好有人看见你往这边来了,一直没有回程,我不太放心,这才找过来。”
“你不太放心?请问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不太放心?你可真是搞笑,堂堂摄政王一天到晚难不成就如此闲适?再者就算我真出事了,又与你何关?难道摄政王此时更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还住在你王府里的兰侧妃?”
“我已经将她送走了。”
萧子鱼闻言掀起眼皮看着南宫澈,有些嘲讽的说道:“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管她的吗?怎么现在又舍得将人送走了?该不会是将人送回清荷园吧!”
“我把她送到了我在京城的另一处别院,以后你都不用担心她来找你麻烦,我们重新开始,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萧子鱼看着南宫澈的眸子寒了几分,然后唇角牵起,带着嘲讽的笑容说道:“南宫澈,你对你的救命恩人都能做到如此绝情凉薄,谁知道你对我又是不是三分钟热度?”
“子鱼,你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好不容易离开你,又怎么会愚蠢到再次跳进火坑,你还是赶紧走吧!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对你感激不尽。”
“我不走,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里。念琴去给本王做点吃的,本王一天没有用膳了。”
念琴得令,看了看萧子鱼,见萧子鱼没有点头,她便如同木头桩子一般杵在一旁一动不动。
南宫澈见喊不动念琴,顿时将满腔怒火转移到了念琴身上,声音沉闷的质问道:“念琴,你一个奴才难道也想抗令不成?”
“王爷恕罪,奴才是小姐的奴才,奴才自打跟着小姐的那天起就是发过誓的,这辈子奴才只听小姐一个人的话。”
“好,好的很。”南宫澈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真的对念琴做什么,因为他太清楚,萧子鱼身边的几个丫鬟,于萧子鱼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今天真的要因为生气就惩罚念琴,那他无疑就是将萧子鱼往更远的地方推。
萧子鱼以为南宫澈会气的离开,结果这人不仅没离开,还直接走进净房去洗漱,然后往她的床上一躺,歇息了。
萧子鱼……
满脸的大无语!
谁来告诉她,这男人现在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了?
“念琴,一会儿帮我把隔壁房间的床铺一下,今晚我睡那边。”
“是。”念琴乖乖点头应和。
原本躺床上的南宫澈就如同诈尸一般,直挺挺的坐起来警告道:“你今晚要是敢去隔壁睡,本王就要了念琴的命。”
“你敢!”萧子鱼的瞳孔缩了缩,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我敢不敢,你大可试试,反正你有四个贴身丫鬟。”南宫澈这一次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这几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苦肉计不行,那就软硬皆施,反正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将萧子鱼留在身边就行。
为了萧家,萧子鱼只能磨牙忍着南宫澈,南宫澈,晚上准备在美人塌上面将就一晚。
南宫澈等念琴下去之后,这才从床上下来,走到美人塌旁边,看着躺着装睡的萧子鱼,他诚恳的道歉。
萧子鱼闻言,眼睛忽然睁开,眼里寒光乍现,说出来的话冰冷如刀。
“南宫澈你别以为拿萧家人要挟我,我就会对你就范,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直接自杀,不信,你大可试试。”
南宫澈看着萧子鱼眼里满含玉石俱焚的疯狂,他非常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用拳头在自己的头上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