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永清阁寝殿。
虞燕婉双目含泪,小心翼翼的为苏景琛擦拭着胸前的伤口。
“不管怎样,终究是妾身错怪了王爷,还害得你受了伤。”
女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微颤,她原本就楚楚可怜的小脸愈发的惹人怜悯了。
男人笑意盎然的勾着唇角,任由女人一圈一圈将纱布缠在他的身上。
柔软的娇躯忽远忽近,闹得他心里莫名的有些痒。
“疼吗?”包扎好伤口后,女人满脸愧疚的跪在他的膝下,玉手将裙摆都攥出折子来了。
男人大手轻刮女人玲珑的鼻子,指腹顺势抚掉她眼角的泪珠。
“本王不是说了吗?本王在战场上的时候,被长矛刺穿了肩膀都没皱一下眉头的,这匕首刺的伤你不是检查过了吗?并不深,根本就不疼。”
女人感激的仰望男人冷俊的脸庞,美目微眨,晶莹剔透的泪珠再次从眼角滑下,滑进她鬓角的青丝里。
“王爷,长矛是刺在这里了吗?”
仔细的打量一遍男人胸膛上的伤疤后,女人的玉手缓缓抬起,落在男人肩头那个依旧泛着暗紫色的圆形伤疤上。
男人身子一紧,大手本能的握住女人的皓腕,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女人美目圆瞪,望着男人不由分说欺过来的俊脸,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婉婉是对本王身上的伤疤感兴趣,还是对本王的身体感兴趣?”男人嘴里的热气柔柔的吹在女人白皙的耳朵上。
女人双颊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羞赧的低下头去:“王爷……”
男人紧紧的拥着女人,犹如怀抱着一块旷世珍宝一般。
“所有的事情本王都给你讲过了,那些坏事,都是那个假扮本王的人做的。”
“本王那晚去将军府,只是因为收到了太后要对将军府下手的消息,本王不想让你知道只是因为怕你担心。”
“可本王失算了,本王的人在将军府的四周埋伏着,原本是想不留痕迹的帮将军府抵挡这场灾难的。”
“却不料在本王带着人去妩安书院接素盈的时候,太后又安排了那个假冒本王的人,带兵去血洗了将军府。”
“本王那晚见到姬夫人的时候,她还在问你安好,万万没想到……”
想到那日姬琉玥惨死在床上时的模样,女人小脸贴在男人的胸前,泣不成声。
“王爷……,婉婉以后再也没有……母亲了……”
男人轻抚女人纤瘦的脊背:“婉婉不哭,以后本王陪着你。”
想起之前做的蠢事,女人的心里更是自责了。
“王爷待我好,可我还……误会你,亲自……到皇上面前……参奏你,还说你……”
男人忽然埋首,将女人缓缓蠕动的双唇含在嘴里。
“婉婉,本王和你是夫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相信本王,知道吗?”
男人大手轻挑女人的下巴,声音温柔而沙哑。
女人乖巧的眨眨眼:“知道了。”
“景琛哥哥!”冉素盈忽然推门进来,惹得虞燕婉赶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不料苏景琛双臂一紧,根本不让她如愿。
“素盈,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还在哭啊?”
苏景琛说话的时候,眸子始终盯着怀里的女人。
冉素盈见状,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原本哭得红肿的眸子里泛出明显的嫉妒之意。
虞燕婉,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景琛哥哥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接近的吗?怎的今日也学会秀恩爱了?”
“你只顾着快活,可还记得你那在湖心小筑子养着的妹妹?”
苏景萱?虞燕婉惊得侧过脸去,美目紧紧的盯着冉素盈。
苏景琛神色一紧,这才放开怀中的女人,起身疾行到冉素盈的面前:“景萱怎么了?”
冉素盈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珠,哽咽道:“昨夜,湖心小筑……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苏景琛不禁倒抽了口凉气,蹙眉握着冉素盈的双肩:“那景萱呢?”
冉素盈只哭不语。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墨菊见状,抹着泪上前回道。
“方才宫里的人带来了消息,说在湖心小筑发现了三具女尸,经证明,就是郡主和伺候她的两个小宫女。”
苏景琛大手一紧,冉素盈只觉得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
虞燕婉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让人带口信去给夜千邪,让他想办法接景萱出宫的吗?
难道夜千邪没收到口信?还是说送信的人没未能将信送到?
“啪!”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记耳光。
虞燕婉一脸错愕的捂着脸,质问眼前气势汹汹的冉素盈:“你疯了?凭什么打我?”
冉素盈急促的喘着粗气,眸子里怒火旺盛到了极致。
“你还装?昨日不是你去给景萱治病的吗?是你医死了她!”
虞燕婉果断的摇头:“你胡说!”
“你还不敢承认!”冉素盈嘶吼着,再次向虞燕婉扑去。
却不料,她这次玉手还没抬起,就被苏景琛抓着手臂甩到了一边。
“一切还未查清楚,你怎可一再对王妃动手!”
“王妃,她是不会害景萱的,本王信她!”
冉素盈一脸委屈:“景琛哥哥,你可千万不能被她那单纯的外表给蒙蔽了。”
“素盈说得对!”阮潼华人还没进门,声音便已经先到了。
“景琛,就是你的王妃医死了景萱,她以为是你灭了虞家满门,临走的时候她还亲手割下了景萱的一根手指。”
苏景琛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一个劲儿摇头的虞燕婉:“只要你说你没做,本王便信你。”
阮潼华不由得冷笑出了声。
“还真没想到,我们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爷,如今竟成了一个情痴!”
“看来,你这王妃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啊。”
阮潼华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从容的对着门外挥了挥衣袖。
两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男人便被拖进了门。
竟然是那日赵忠贤留在湖心小筑的那两个侍卫?虞燕婉拉着苏景琛衣袖的玉手一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景琛解释了。
“王爷……”
“来人,把这个毒妇绑了,送到大理寺去!”阮潼华以为虞燕婉是心虚了,当即便拍着桌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