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陈武听后,眉头紧锁。
就在这陈武皱眉不解之时,旁边的陈灵悄悄拉了一下陈武的袖子。
陈武扭头看向陈灵。
陈灵对陈武眨了眨眼,动了一个口型。
“回去说。”
陈灵用口型表达出这三个字后,便不再说话。
她对陈武微笑着轻眨了一下眼睛。
陈武心中恍然。
陈灵一定是有了发现!
想到这里,陈武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的心思没有陈灵那般细。
如果让他打架,或许会比查案来得容易些。
陈武松了口气,也不再多想,坐在马车上静待回城。
又驶了半个时辰。
汪良带着两人回到了青县衙门。
汪良刚下马车,衙门内便跑出来一个捕快。
他看到汪良,赶忙说道:“捕头您可算回来了。”
汪良站在马车旁,缠着长鞭,随口问道:“怎么了?”
“慌慌张张的,一点都不稳重。”
那捕快凑到汪良耳边,低声道:“卢家那个二公子死了!”
“什么?”
汪良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瞪大眼睛。
“死了?”
“昨天不是有郎中给他看过,说他只是损失阳气,伤了本源吗?”
“怎么会死?”
汪良皱眉,眼中露出慑人的光芒。
捕快低声道:“早上的时候,那卢二公子从床上醒来,哭着喊着要娶昨日那个女魔头。”
“卢老爷气得用绳子把他捆起来了。”
“结果一个时辰前,不知怎么回事,卢二公子红着眼睛,大吼大叫,满地打滚。”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死了。”
“卢二公子是卢老爷最疼爱的幼子,现在一死,卢老爷刚刚擂响衙门的鼓,已经告到钱县令那里去了。”
汪良听后,心头一惊。
他随手把缠好的长鞭放到马车里,回头对陈武和陈灵抱拳道:“不好意思陈公子。”
“衙门出了新状况,恕我不能再陪两位查红衣门了。”
陈武听到了大概,他轻轻点头道:“汪捕头您先去忙吧。”
“我们自己想想。”
“好!”
汪良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后快步跟着捕快进了青县衙门。
见汪良走进衙门,陈武扭头看向陈灵,低声道:“小灵,你有什么发现?”
陈灵脸色微红,小声道:“回客栈再说。”
“好。”
陈武点头。
两人沿街向青县悦来客栈方向走去。
走了一盏茶时间。
两人回到客栈。
刚回到客房,陈武便将陈灵拉进房里,问道:“小灵,你发现了什么?”
陈武双目火热,语气激动。
陈灵被陈武盯着,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声道:“灰尘。”
“灰尘?”陈武不解。
“咱们刚进到正殿的时候,那个叫静远的师太手持拂尘,在扫着香案上的灰尘。”
“但是我看了供桌,供桌边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陈灵侧头道:“我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供奉神明的供桌,她们这些尼姑应该每日洒扫才对。”
“为什么平日里任由灰尘堆积,直到咱们来了,才动手打扫?”
听到陈灵的发现,陈武细想了一下,说道:“万一那些尼姑平日里很懒散呢?”
“这……”
“这恐怕不能算是什么有问题的理由吧?”
陈灵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如果牌匾也有问题呢?”
“牌匾?”陈武微怔。
陈灵小声道:“妙音庵的牌匾表面很干净,看上去像是被人擦过。”
“如果说那些尼姑很懒散,那为什么要把牌匾擦干净?”
“牌匾挂得那么高,她们都是些老尼,擦起来很费力的。”
“而且我看了妙音庵的院子、正殿、尼姑们住的地方,都很干净。”
“这就矛盾了。”
“她们不是懒惰的尼姑,她们很勤快。”
“那为什么要等到供桌积累厚厚一层灰尘,才拂掉呢?”
陈灵抬起头,小脸上满是认真的说道。
陈武听后,挠了挠头。
他觉得陈灵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但总感觉差点什么。
“小武哥,我觉得你没听错。”
陈灵忽然小脸严肃道:“红衣门的另一个据点一定在妙音庵。”
“不过,因为我们去的时机不对,可能没看到妙音庵真正的一面。”
陈武这下听懂了陈灵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换个时间再去?”陈武问道。
陈灵点头:“我们晚上再去。”
“说不定就能看到白天看不到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昨晚在环采阁外光着屁股跑出来的那道人影,脸色微红。
陈武轻拍了一下手,笑道:“好,那我们就晚上再探妙音庵!”
“嗯!”
陈灵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
“咕噜噜……”一阵轻响。
陈灵抬眸看了陈武一眼,柔声道:“小武哥,你饿了吧?”
“我去喊小二送些吃食上来。”
陈武脸微红,他摆摆手道:“咱们去大堂吃吧。”
“行走江湖,大堂也是一处消息来源的渠道。”
两人早上只吃了一点便急匆匆的向城外赶。
时至午时,也该用午膳了。
陈武和陈灵下了楼,来到大堂。
两人分别点了一碗面,一些小菜,耐心等待。
忽然。
旁边一个身穿青色短打劲装,胸口写有“镇”字的年轻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陈武瞥了一眼,认出是镇远镖局的人。
“他奶奶的,这辽狗真是欺人太甚!”
“怎么回事?”
同桌的镖师笑道:“你不过出去上了个茅房,怎么回来如此气愤?”
那年轻人摇头道:“张哥,你是有所不知。”
“我刚刚上完茅房,回来的路上,看到官府张贴了一份告示。”
“说前几日辽狗与大武在边境开战,打了一仗。”
“辽狗的三王子率领了一队军士,屠杀边境百姓上千人。”
“咱们大武的田家军赶去的时候,辽狗那些畜生放火烧城,许多百姓来不及逃走,全部葬身火海。”
“什么?”名叫张哥的镖师听后,眉头大竖,心中也是惊怒交加。
年轻镖师继续说道:“更让人可恨的是,辽狗不知从哪找了一群妖僧担任将领,武功高强,一阵冲杀,杀了不少咱们大武的将领。”
张姓镖师听到这话,想起自己前几日听人闲谈时说过的话。
他说道:“那些妖僧是西域大雪山寺的门人,据说大雪山寺的方丈都投入到了辽狗麾下。”
“难怪陛下号召武功高强的义士,开出金银、官位、秘籍种种好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姓镖师想明白事情经过,气得怒捶桌子。
年轻镖师叹气道:“可恨我武功低微,练武十余年,仍是不入流境界。”
“不然的话,我也去边境,守卫疆土!”
“男儿就应该马革裹尸,保家卫国!”
旁边等待面菜的陈武听到这话,不知为何,胸膛中忽然涌起一抹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