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在惊恐之余还带着些许困惑,亲近繁殖的孩子不应当出现各种问题吗……
若说大萨满的貌美是种意外、是种特例,但二人这么多天形影不离相处下来,大萨满并不像是个怪胎。
饕餮说话语气十分凝重。
“你是认真的吗?”
“不能再认真了陛下,没人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那你……”
“陛下听臣讲完所有疑惑便可豁然开朗。”
“好……”
“臣的诞生离这场阴谋之始已相距八年,其间不知夭折了多少孩童;部族里的女性因接连生育身体每况愈下,她们中的许多早早死在了将她们围困住的床榻之上,有因生孩子而累死的,有因刨肚取婴大出血而亡的,还有因老妇投放的疫病病死的,更有年少女子因不堪家里长辈以身欺压含恨自缢的;至于乌桓部落里的男子,有体虚过劳突然猝死在妇人身上的,有因这场神力争夺部族无人外出掠夺资源、将部族库存食物大多耗在家里身育妇女嘴中而饿被死的,当然也有病死的。乌桓就这样因贪婪和妄想差一点被全族尽灭,臣出生时乌桓已经不剩多少人了……当时臣的运气说差也差,因臣是母亲和本就是亲近生殖诞下的痴傻哥哥一夜荒唐的产物,臣比臣的那位不知是该叫哥哥、还是该叫父亲的痴傻男性还要丑陋三分、呆笨三分;但臣的运气说好也好,臣也因此被家族众人从族中丢出,让不到三岁的臣自生自灭,他们觉得臣连当家族牺牲品的资格都没有,神会厌弃臣一身丑陋且肮脏的血脉,臣配不上神力……”
“……”
饕餮有些无语,饕餮不想说话。
大萨满见三皇子没有反应,便继续讲着他那越来越离奇的过去。
“臣当时年岁虽小,因呆傻记忆也断断续续,但臣记得臣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染过疫病。臣饿了会去偷别人家的口粮,被发现就把臣打一顿丢出来,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顾不得在臣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偷不到就去抢大户人家的狗食,养的那些一般都是成年狼狗,臣十次之中只能抢到一次,剩下九次都是被撕咬得遍体鳞伤,有一次还差点被那发了狂的畜生咬死,是一位圣僧刚好瞧见从狼狗口中救下了臣……”
“那样的乌桓怎会有圣僧出现?”
“那圣僧是云游碰巧路过的,那时的乌桓外面死气沉沉,屋内活色生香,这种异状将圣僧吸引了进来。他救下臣之后,向臣询问乌桓现状,臣又是痴傻又是从小被弃养没学过说话,只能嗷嗷乱叫,那叫声可怕难听到大概连鬼魅听之都颤抖不已……圣僧见状愁眉为臣把脉,把完脉后圣僧仿如摸到什么不洁之物兀的松手,臣……”
大萨满讲到这里被饕餮出声打断。
“你那时不还是痴傻的么,这些记忆你是如何得知?若是那位圣僧后来告诉了你,可你刚刚最后描述的角度好像并不是你的视角,而是圣僧的视角……”
大萨满扭头望向三皇子,答非所问道。
“陛下觉得臣现在的容颜如何?”
“?”
饕餮愣了一瞬看见大萨满认真的神色还是老实回道。
“很好看,好看到不似人间之物。”
“那是因为臣现在所用的这副身躯是那位圣僧的。”
“?”
后面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