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霄却是呵呵一笑,道:“你说我们没关系?可你胸下的红痣我是怎么知道的?
芸娘,你跟我幽会的时候,对我可是满意的很,怎么下了床就不认账了?”
他不怕说实话,因为张天伦还需要他南越,所以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杀他。
芸娘眼神阴冷地盯着康霄。
她很清楚,康霄这个贱男人就是要她死。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康霄,你会有报应的。”
康霄冷笑,“那你也看不到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芸娘对他的恨意,如果不弄死芸娘,以这个女人的手段,说不定某天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张天伦脸色难看至极。
“来人!”
周刑立刻上前,“臣在!”
张天伦指着芸娘,“把这个淫妇给我拖下去斩了。”
她迷恋芸娘的技术,但一想到她给自己戴绿帽子,还伙同奸夫谋杀亲夫,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宁宸说得对,留着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步宗思柏的后尘。
芸娘瑟瑟发抖,跪地苦苦哀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恕罪......”
张天伦挥挥手,“拖下去!”
康霄冷笑道:“芸娘,别挣扎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哪个男人还敢留着你?”
芸娘也不再求饶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男人的玩物而已,一个随时可丢弃的玩物。
她的眼神略带癫狂,“是,我是蛇蝎心肠,我是荡妇...可你们这些跟我上床的奸夫又能好到哪儿去?
我出身贫苦,我只想活着,只想好好活着...我若跟你们一样,出生就什么都有,我又何苦去讨好你们这些贱男人?
你张天伦,本该坐拥万里江山,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跟丧家之犬一样逃到襄州,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嫉贤妒能的废物而已。
还有你康霄,南越皇室的大皇子,本该成为一国之君,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最终成了被流放的囚犯。
张天伦,康霄,其实我心里压根就瞧不起你们这些虚伪的废物,你们做人做事都不合格,床上也是银样镴枪头,没有一点能让我瞧得上眼,哈哈哈......”
两个大男人,被芸娘骂的面红耳赤,青筋直冒,但却没法反驳,实话简直就是必杀技。
芸娘眼神怨毒的盯着康霄,“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却不敢承认,你就是个懦夫。
康霄,午夜梦回时,你可曾梦到孩子来找你索命?
你们最大的筹码不就是可以用我的命威胁我吗?老娘不在乎了,来啊,杀了我...不过以后你们每天晚上最好都别闭眼,只要闭眼,我就会出现在你们的梦里。”
康霄和张天伦齐声大吼:“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轰轰轰!!!
两人的话音未落,旱雷滚动般的声浪席卷而来。
张天伦和康霄相视一眼,脸色大变。
这听着像是火炮的声音。
康霄沉声道:“不好,应该是宁宸开始攻城了。”
张天伦有些惊慌的说道:“不对,听声音不像是西城门,好像是从南城门传来的。
按道理说,宁宸要攻城,应该是从北城门或者西城门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南城门?”
他之所以惊慌,是因为他把兵力都部署到了西城门和北城门,南城门根本没有多少守军。
“周刑,周刑...快派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
康霄眸光闪烁,沉声道:“莫非宁宸根本没上当?他派遣大军往北,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护攻打南城门的大军?”
张天伦脸色骤变,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因为南城门根本没有多少兵力。
他扭头吩咐周刑,“快,派人去南城门,告诉守军,无论如何都要给朕顶住,城门失守,提头来见。
另外,派人去北城门,告诉守将王章,让他率军立刻支援南城。”
周刑领旨,立刻吩咐人去办。
张天伦道:“康先生,你的两万大军在城中,现在是你们出力的时候了,你....人呢?”
张天伦很认真地说了半天,一抬头发现康霄不见了。
康霄趁乱早就开溜了。
这会儿正在一路小跑着出城主府。
一边走一边吩咐心腹,道:“立刻集结大军,若是宁宸的大军打进来,趁乱抢占张天伦的辎重营,粮草到手,立刻从东城门撤出,跟城外我们的两万大军汇合。”
“是!”
康霄的心腹飞奔而去。
康霄是个阴险且有谨慎的人,听到南城的炮火声,他就知道襄州收不住的。
他们都以为宁宸上当了,会派军攻打北城门。
没想到他跑到南城门去了。
张天伦在南城门没布多少守军,肯定收不住,宁宸的人马攻破南城门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按照原计划,他会抢张天伦的粮草,然后跟城外的两万南越大军汇合,最后返回南越。
至于张天伦是死是活就跟他没关系了。
康霄跑的飞快,心里琢磨着,抢了张天伦的辎重营后还有时间的话,顺便抢一下这城主府。
张天伦把大玄国库掏空了,手里好东西可不少。
可他不知道的是,南城门已经失守了。
南城守军,根本没想到宁宸的兵马会出现,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五千弓箭手压阵,城头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伤惨重...雷安下令,狂轰乱炸,几乎没怎么费事,就把城门轰开了。
雷安和吴铁柱,率领五千宁安军率先冲进城内,跟南城守军展开了厮杀。
等后面两万大军进城,南城早已堆尸如山,血流成河。
“所有人听着,王爷仁慈,念你们是大玄儿郎,不忍我们自相残杀,弃械投降者,可饶尔等一命。负隅反抗,定斩不饶。”
喊话兵的声音在战场上空飘荡。
这的确是宁宸的命令,都是大玄男儿,宁宸愿意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叛变,是掌权者的决策...他们可以战死,但不该为掌权者的愚蠢而战死。
西城门外,宁宸鲜衣怒马,听着遥遥传来的火炮声,回头看着蓄势待发的大军,厉声道:“传令兵,传本王命令,一炷香后,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