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张兴旺就往鸽市去了,找到了管事的。直截了当的说:
“猎了个大家伙,但想换点棉花和棉布,要是有稀缺的票据也换”
主要是这两年家里过的实在困难,棉花在这年头又是稀缺物资,和油一样都是有价无市。
隐约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只有母亲王秀兰和大姐因为要出门才有件破棉衣和有棉鞋。
二姐和两个妹妹连个像样的棉衣都没有更不要说棉鞋了。天气转凉了,这会还比较好弄,要是等入了冬,你要棉花就是和人家开玩笑了。
管事的听后,了然的点点头,笑着说。
“小哥也是个明白人,但我这毕竟是鸽市不是黑市,而且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我自己的棉裤都穿了七八年了”。
“意思是你这也没有?”
“那倒不是,得等消息,你要是换的少,估计也得等上十天八天才行”。
张新王看着管事,想着这家伙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就说了自己的需求,大概要十个人份的。
管事听完皱了皱眉毛,小心的问了句:
“就这点?”
“这话说的,多了你有吗!”
“那你不说清楚,你一个大家伙,我以为都换呢,这点你过上两三天来取就成”。
搞了半天才知道,最近的肉价涨的厉害,秋收完才没几天,村里人都有了点粮食,能吃点稠的,城里的就更不用说了。
像易中海这种阶层的人,想吃肉的就多了,人嘛,总是粗粮有了想细粮,肚子填饱想肉吃。
反正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都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从古至今,吃不饱饿死的好像只有种田的。
说好了价,找了个地方拿出了少条腿的野猪,托着给了管事的,管事的看完心疼的说话都打哆嗦。
一听张兴旺还打算给自己留个五六十斤的,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拉着张兴旺的手,连连说少留点,都快撒上娇了。把张张兴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老玻璃呢。
纳闷了半天,怎么说他也是个管事的,一头野猪不至于吧,管事的也是个人精,看着他的嫌弃的表情就开始诉苦了。
别看这么大的鸽市,人还挺多的。你说搞只野鸡野兔还好,偶尔有个野羊出现就像过年似的。
至于野猪小点的还行,这么大个的想都不敢想。这年头,路上都是民兵站岗,就算你在山里打到了,也送不过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运过来了,人家都冒这么大风险了,一般都是想着换紧俏物资的,还来什么鸽市,直奔黑市就去了。
没办法,鸽市这里都是小打小闹的。基本上跟好东西绝缘呢。
但张兴旺不这么想,基本生活的话,鸽市就能满足,没必要冒那么大风险。跑黑市晃悠。要去也是苟到空间大了再去。
称完了重,大野猪少了一条腿还称了,258斤,在管事哀求的目光下,张新旺留了40斤,剩下的按一块钱每斤的价格卖给了他,一共218块钱。
除了棉花又换了两斤油票、15张烟酒票和杂七杂八的常用票据,最后想了想又要了50张工业卷。
想着马上家里也宽敞了,再买个缝纫机放家里,顺便给说了一下有大米白面的给他也留着。但管事的摇头表示,没有那么多啊,大米白面只能碰运气试试,等着三天以后过来拿工业卷的时候看能给淘换到么。
扣除这些,又收获了160多块钱,现在兜里的现钱已经超过600了。
自从看见了这头大野猪,管事的说话也越来越好听了,明显的对他恭敬了许多。
期间鸽市的三爷也听到了消息,提着烟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野猪,拍了拍张兴旺的肩膀,说了声以后有事找我。就迈着八字步晃悠的走了。
回到了家,没一会贾东旭就上门了,看大姐在没敢进屋,站在屋子门口说了句“张兴旺,一大爷找你”,就转头走了。
跟着去了中院,进了易中海家里坐下。
易中海看着张兴旺也是头疼,这家伙太能搞事了,租了两间房子不说,又惦记上聋老太太的房子了,害得他吃完饭后听了聋老太太半小时唠叨,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张兴旺,一大爷叫你过来,是因为聋老太太的房子的事”。
“一大爷,房子的事我和聋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也没同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易中海听了也是气的够呛,但也没说什么,反正聋老太太确实没同意,就换了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
“上次院里开会,你也答应的,有好吃的给老太太端一碗。你们家今天吃肉也没说给老太太端过去”。
“家里人那么多,就一点点肉,回头家里吃鱼,我给老老太太端一碗成不?”
易中海听完,想着这还差不多,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敲打敲打才行。不过这老太太嘴也确实有点馋,就为这事儿吃完饭唠叨了半个小时才走。
这年月,家家户户吃肉,谁不是偷着吃,又不是沾亲带故的,哪那么容易给你送一碗,我要不是为了人设,也懒得理你。
张兴旺,心里头想的是,该让易中海和贾东旭消停消停了,不然他想在院里干点什么,看样子是寸步难行。
张兴旺出了门后,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
下药什么的自己也不专业,而且搞不好还能被查出来。在厕所等他蹲下的时候抽板子,让掉坑里?问题是自己不能离得太远,搞不好还得帮着往上拉一把想想都恶心。
砸玻璃什么的又无伤大雅,不疼不痒的,吓唬吓唬还行,不解决问题。总不能搞个坑洞让他摔一跤吧,地上的洞也没法解释。其他办法倒是有,就是准备时间太长。
总不能用子弹吧,先不谈至不至于,用子弹或者其他武器的话事情就大条了。这年头还有敌特,搞不好以后院子就成捕快的监控区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