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把段从安离婚后遇到良人、事业蒸蒸日上的例子告诉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当然,翠姨没有说段从安的名字,只是说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毕竟现在的段从安说是家喻户晓的人也不为过。
那女人听到这个例子之后,果然燃起了希望。
她说:“也是!我都已经走出来了,从村里走到县里,又从县里走到市里,后来到了省里,现在又来了京城,还回那个村子干嘛!
当初他们也不看好我,后来要不是我赚到钱,他们只会嘲笑我。
没准现在也在嘲笑我,守不住男人的心。”
看到她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翠姨也感到很欣慰。
回家的时候,翠姨跟叶舟和吴晓冰念叨起这个女人的事情,最后,翠姨还有些感慨地说:“以前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现在我怎么觉得我毁掉一门亲,感觉还挺快乐的。我是不是不善良了。”
吴晓冰说:“当然不是!恰恰相反,是翠姨你太善良了。
现在很多人都不乐意管别人家的闲事,特别是夫妻之间的事情。
我之前就看到过,两口子在大街上吵架,男人还动手了。
有热心人上前帮忙,骂那个男人不是东西,说他是个打女人的孬种。
结果呢,刚才被男人扇了好几个巴掌的女人,听到别人骂她男人,立刻爬起来,骂别人多管闲事。”
叶舟也说:“晓冰说得对,翠姨,您可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小刘总这时候进来了,很少有八卦心理的他,大概是因为感觉涉及到翠姨,就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姨似乎会也很乐意把小刘总和周朗这类看着不太沾染人间烟火气息的人,拉到世俗的人世间,所以平时只要有机会,翠姨就喜欢跟他们唠叨一些家长里短。
周朗的反应一般都是微微挑眉,但是并没有过多的抵触,他自有一套自己左耳进右耳出的能力。
小刘总则是很直白地拒绝听这些浪费他时间的事情,他往往会找个借口逃脱。
但是今天,翠姨开口之后就不让他走了,把他人按在椅子上,开始唠唠叨叨。
说完之后,她就对小刘总提问:“刘煊,你觉得我怂恿这个女人离婚分家产,是不是挺坏的?”
小刘总说:“翠姨,你这是在向三岁小孩提问吗?不过,你说那个男人是做面粉生意的?”
正在跟吴晓冰核对送年礼的名单的叶舟往这边看过来,反问小刘总说:“你不会正好认识一个做面粉生意的商人吧?”
小刘总说:“不是我认识,是竹城那边的人认识。”
世界确实很小,在京城遇到的人居然和竹城那边的人有关系。
之前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建设局的人,小刘总直接不给对方面子,叶舟就猜测到小刘总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
当时叶舟还好奇地追问是什么样的小辫子,小刘总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污染了自己妹妹的耳朵,所以选择了闭口不谈。
现在既然已经提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他就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了。
原来,建设局那位收受了这个面粉商的钱,整个过程都被蒋波给拍了下来。
面粉商打算在竹城买地盖厂,把京城的钱全部都抽到那边去。
现在看来,面粉商应该也察觉到原配是一个好惹的主,打算把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转移出来,悄无声息地在竹城重新开一个工厂,这个工厂在法律的层面上应该就跟原配没有任何关系,他应该是会让他的父母或者兄弟当法人。
就是这么欺负人。
听得人火冒三丈。
翠姨拍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叶舟说:“看来写小说的还是太保守了,现实里,有些人的无耻程度还是让人难以想象。”
吴晓冰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她说:“之前我看读者来信,读者就说,有些情节太夸张了,哪有人会那么不讲究体面。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
那个可怜的原配并不知道,她打算卖房子的举动,竟然会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让她一个可能被婆家全村人吃干抹净命运有了转机。
小刘总终于还是打断了翠姨的滔滔不绝,他说:“翠姨,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那么激动啦。
你见识过的无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何必为了这些事情大动肝火。
这样吧,我把蒋波的电话告告诉你,你明天再跟那个可怜的女人见面的时候,把号码给她,让她和蒋波联系。
后续的事情,蒋波会帮忙处理的。”
叶舟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蒋波现在也热衷于处理这种事情。翠姨,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晓冰把房子买回来。”
翠姨说:“没问题!”
之后,翠姨突然又想起些什么,问:“你不是说蒋波都整容了吗?你还整天叫他的真名,就不怕被那一家人知道吗?刘煊,你不会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引人关注吧?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容易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
顾恒得亏现在已经结婚有孩子,他没结婚之前,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找我,想让我牵线搭桥吗?
我估摸着,在竹城那边也大概是这样的情况。
蒋波一定会变成黄金单身汉。
那些人不敢骚扰你,却很有可能去骚扰小舟。
甚至是阿光和晓冰。”
吴晓冰连连点头,“翠姨,您说得太对了!前段时间,我就开始感觉到,每天出门,附近的大姨大妈们对我可热情了,想方设法地打听刘先生的情况。还想打听公司的事情,我上哪知道呀?”
翠姨又把话题转移到小刘总的个人问题上,“刘煊,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吗?就这样孤零零一个人过一辈子?”
小刘总反问:“翠姨,你不也是没有结婚,你难道觉得你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吗?”
翠姨叉腰。
“刘煊,你胡说八道什么,黎女士哪里孤零零一个人啦!她身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只有我才符合孤零零一个人的定义。”老刘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过年了,大家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