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更是透出一股优雅宁谧的味道。
如幽谷静悄悄绽放的百合,淡淡中散发着强大的魅惑力量,撩人心弦。
见到傅成蝶的第一眼,褚良序惊为天人。
他从未见过如此女子,似不食人间烟火,宛若九天玄女下红尘。
只那么惊鸿一瞥,他对傅成蝶一见钟情了。
于是也顾不得去打捞那外室与私生子了,鬼使神差的踏上了画舫……
她如同毒一般,侵蚀着他的心。
虽然她对他冷淡无比,可他就欢喜的不行。
日常跑到湖边来偶遇,却也只得见了那么两回面。
总共只有三面之缘,便让他决定休了毒妇闵纤凝,把意中人白月光娶回家去供着。
即便得知她是个寡妇,曾嫁做人妇,如今漂流到西川,他还是愿意娶她。
甚至悔恨不已,怪自己遇见她遇见的晚了,若是能早早的遇见她,在她还未成为寡妇之前,便将她娶回去,也就不用经历这般丧夫苦楚了。
一纸休书丢到闵纤凝面前时,闵纤凝炸了。
“你想娶别的女人?简直痴心妄想!”
闵纤凝冷笑着撕了手中的休书。
“这才刚刚与我成婚不到半年时间,你便想着把我给休了,去娶别的女人为妻。”
“我告诉你褚良序,没门儿!”
“我闵纤凝是绝不做弃妇的。”
“那个勾引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人就在湖边的那个卖艺画舫里是吧?”
“你有本事见一个爱一个,你爱一个我宰一个。”
“看看是你爱的多,还是我宰的多?”
“你早晚会明白,你的风流成性只会害了你爱的那些女人。”
褚良序闻言,目眦欲裂。
“你敢?你若伤她一分一毫,我就活扒了你的皮。”
她丧夫已经受尽了心酸苦楚,一路颠沛流离的流落到西川,身边无依无靠。
能护她的,就只有自己了。
倘若闵纤凝敢把主意打到傅成蝶身上去,他真的会宰了她。
“呵,褚良序你看我敢不敢?你这点儿能耐也就只能拿奴才撒撒气了,你敢撒我头上了,我母亲都饶不了你。”
“哼!废物!”
闵纤凝有恃无恐的瞥了一眼褚良序,甩袖离去。
褚良序眼底嗜血的如同野兽,想到了两个外室皆死于她手,还死了一个私生子。
闵纤凝这个毒妇,说到做到,一定是能干的出来的。
为了保护蝶儿,他敢的,他是敢的!
人突然就发了疯,窜上去一把拽着刚出门儿的闵纤凝,薅着她的头发,又给拖了回来。
“啊,好疼啊,我的头发,撒手!”
闵纤凝头皮扯得疼痛,不由发出尖锐的嘶吼。
“褚良序你疯了,你放开我的头发。”
“你个贱人,你个毒妇,你居然还想伤害蝶儿,你要敢伤害她,我就弄死你,我是真的会弄死你的。”
对着闵纤凝那张脸,褚良序是又扇又捶,甚至拽着她的头发咣咣的撞着地面。
闵纤凝惊恐的嗷嗷叫啊。
“啊……放手,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呐,杀人了!”
“褚良序这个狗东西要杀了我,快救救我!”
这个狗男人对她下手了!
在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他的时候,他居然反抗了。
一开始她是知道他有暴力倾向的,甚至有想过,若是狗男人哪天打疯了就打到自己头上了。
她原本是有防范意识的。
但是褚良序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让她有了错觉。
她以为褚良序不会对自己动手,即便有了火气,也只会撒泄到下人身上去。
结果就在她以为不会对她动手的时候,他居然要杀了自己!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画舫里卖艺的寡妇!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这一顿狂扇乱揍的,闵纤凝只觉得头脑震荡,耳朵嗡嗡的,头疼头晕的厉害。
她从褚良序手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说连反抗的余地了,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刚要爬起来就被褚良序给一头摁死在了地上,又被拽着头发一顿猛磕。
她终于受不住,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褚良序被关在了房间里,根本就出不来。
府中的下人们没有一个敢放她出来的。
好在小巧在人送饭来的时候,拼死拿花瓶砸晕了送饭的人跑出了门去逃回了长公主府报信儿,她这才有机会得见天日,有机会跟母亲诉说苦楚。
“母亲,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救救我吧,那个褚良序是个畜生啊,他连我都打,他要把我给打死了,还把我给囚禁起来。”
“我差点儿死在他手上了,我要跟他和离。”
“当初我就说我不嫁给他,你偏要让我嫁,如今嫁了让我遭了这罪。”
“他不但暴力施加于我,他还朝三暮四,风流成性,在外面拈花惹草,养了那么多外室,甚至在我嫁给他之前,他连私生子都生下来了。”
“他兵部尚书府隐瞒下此等腌臜之事,我看压根儿都不拿你当个事儿,这根本就是骗婚。”
云惊华叹了一口气,蹙眉道。
“你不把那外室连同私生子一起给溺死了吗?”
“还想如何呀?”
“况且,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呀?你嫁进去这段时间,不也是享受的很嘛?”
“怎能因为他打你这一次,你就和离啊。”
“想想在兵部尚书府生活的这段时间以来,你是不是日子过得也是挺悠闲逍遥的?花钱应该也不愁吧?吃穿不愁,富贵门庭,如此姻缘也算是可以了。”
“这哪个男人不水性杨花呀?你不可能指望着他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呀。”
“外面的那些个女人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闵纤凝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甚至觉得她有些陌生。
这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母亲不护着自己,怎么反而还要和稀泥?
“母亲,你怎么能如此说?”
“若是父亲……若是父亲在外沾花惹草,招惹那么多的女人,还生下私生子,你也会容忍他吗?”
云惊华摇摇头,苦口婆心的劝导。
“这怎么能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