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从家中密室带走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那个东西才害我家族满门覆灭的?”
“灭我满门的,是不是东擎萧皇室?”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说清楚了,休想再瞒我!”
花隐面具下的一双眸骤然一深,瞳眸噙的光华,竟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
“你知道了?”
花响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松开了花隐的衣襟。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何用?徒增惶恐罢了,以你们的力量能够对抗萧皇室吗?”
“那时的我们毫无力量,你即便知道真相,也毫无意义。”
“知道那件东西存在的,最想要得到那件东西的,甚至忌惮于那件东西的,只有一个,东擎萧皇室!”
他早就知道仇家是谁,早就知道真相了。
他当时能做得,只有瞒着弟弟妹妹,瞒着族亲,自己一个人担负起这份或许会无疾而终的仇恨,去找东擎萧皇室报仇雪恨!
倘若继续与弟弟妹妹和族亲们在一起,他一旦复仇失败,那将无一活口。
“如今能够看到你们在这关口生活富足,平安喜乐,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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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与兄长来到这关口之地,终于见识到了关口的繁华与盛况。
难怪白栀曾言,西川皇城食铺远不及关口花街的百分之一。
只一个花街,怕不是就囊括了天下零食。
在花街这里逛上三天三夜也吃不完这里的零食。
她甚至看到了诸多名商旗号的车队停留花街,大肆进购零食。
而这进购的价钱,全部都是按照零售价进购的。
难怪在西川皇城里面的零食,价钱卖到那个地步。
如果不卖贵一些,便毫无利益可赚了。
毕竟关口这个地方地处四国之间。
不在四国境内。
也没有那么多大家公子贵女会往关口这个地方窜,能买到的就只有运送回城的高价商品了。
但因为关口这边儿又建造起了几个城区来。
一度火到了四国之中。
躁动的不止有四国的名门望族们想要过来凑凑热闹见识一番。
甚至就连西川朝堂这边儿同样躁动的厉害。
因为关口这大块肥肉,居然没他们西川的份儿。
北凉有容谦,南煌有赫连岫白、闻人莲墨,东擎有花隐,却唯独没有西川!
如今运送北凉、南煌、东擎三国的商品价钱,根据各自把控管理的商贸区,都已经趋于稳定了。
就只有西川这边儿,物价高昂,那些商品运送到西川来,依旧是高高挂起的价格,令人望而却步。
皇城中不乏有钱人,可这些有钱人拿下的价格却多出了其他三国的一倍。
搁谁心里都会不平衡,这文武百官们,更是气恼。
一时间西川朝堂上俱是对关口的不满抨击与怨言。
民还未怨,朝堂上已经怨声四起了。
“皇上,不知这关口是何用意?愿意与北凉、南煌、东擎的皇室、皇商乃至宦官合作,却唯独瞥下我西川皇商。”
“难道这关口对我西川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是啊,咱们西川又不是没有皇商,怎的这关口就不与咱西川合作?”
“若能拿到一份商品区的供应权,那将是惠及民众的好事啊!”
“这北凉二皇子拿到的是药品的供应权,如今北凉药品的价钱已经降价了一倍,这可是惠及北凉的好事了。”
“这东擎拿到的是服饰商城的供应权,那边儿的服饰也已经降下来一倍了。”
“南煌获利巨丰,不但掌握了卖场的供应权,还掌握了书屋的供应权。”
“本来南煌就物资丰饶,兵强马壮,乃最强国,如今又掌控了关口的卖场与书屋,长此以往下去,南煌怕是我西川也望尘莫及了。”
“皇上,臣建议,不若让我朝皇商前去关口,与那花响帮会谈谈商业联盟之事。”
“臣附议!”
“微臣附议。”
西川皇听着下面一众臣子们的不满声,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自己的女儿?
怎的女儿肯把这商品供应权供应给其他三国,却唯独不会供应给西川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也是好奇纳闷儿啊。
如今,云澜与东擎三皇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暂时不提的话,那真假七公主的事情也该宣告天下,将两个女儿的身份调换回来了。
他想要宣告,但是人现在眼下又在关口,还没回来。
等回来再宣告吧!
届时正好昭告天下,恢复女儿真正七公主的身份。
一旦将女儿七公主的身份挑明了,再将商品的供应权全部都收回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溪山之主既然是甜甜,商品又出自溪山庄园。
那自然也就归属于他西川了。
甜甜都是属于西川的,那些商品又怎么会不属于西川?
西川皇抱着这个理所当然的想法,等着金甜甜的回归。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冬时节。
金甜甜趁着有点时间,还跑了一趟溪山庄园。
毕竟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好久都没回去了,一直不回去也不放心,跑了一趟溪山庄园再赶回西川的时候,天都已经冷下来了。
而皇城里面闹得沸沸扬扬,比较轰动皇城的事件,就是兵部尚书府褚良序为了要休妻另娶寡妇,不惜家暴栖霞县主。
最后褚良序退了一步,虽不休妻,却决定和离。
而栖霞县主却提出,想要和离,除非拿出10万两白银补偿于她,否则绝不和离。
于是乎,栖霞县主又被褚良序给揍了。
而皇城里对于褚良序和栖霞县主闹出的这笑话,全当瓜来吃。
这褚良序是既活该又倒霉,娶回来的这个栖霞县主,那就是个败家娘们儿加毒妇。
花光了褚良序的私库银钱不说,甚至在查出褚良序养在外面的外室与私生子后,直接溺死了他的外室与私生子。
他赶去郊野湖边,让人打捞外室与私生子尸体的时候,就偶遇了他人生中的白月光,傅成蝶。
她容颜绝美,肌如白雪,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就坐于画舫窗前,明眸远眺,目光落向湖面旷野,那清澈的眸中有着向往,嘴角还挂着一丝恬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