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地搜寻之后,闵开龙站在范药南府宅门口,面色凝重地向冷寒冰报告道:“司令官!属下已经带领手下将整个府邸都翻找过一遍,但仅仅找到了十一名被抢走的女子。据那些被俘获的范药南手下所言,有些妇女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最终不幸丧命;而另一些则因无法忍受屈辱选择了撞墙自尽;更有甚者,在被玩弄厌倦之后被转手卖给了人贩子,如今想要寻回她们恐怕已是难如登天。”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愤。
冷寒冰现在是监察处长兼猎豹纵队司令官,所以闵开龙习惯称他为司令官。这时猎豹纵队一名中队长来报告说,他们已经在张纯西府门外击毙了张纯西,现在城内警备部队和保安部队已经全部出动,扑了过来,必须立那撤退。
在冷寒冰率领猎豹纵队向范药南府宅发起攻击之前,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张纯西得知消息,很可能会趁机逃脱。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分出一支由三十名精英组成的中队,前往张纯西府邸附近蹲守,密切监视着府内的一举一动。
当范药南府宅传来阵阵枪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时,正如冷寒冰所料,张纯西惊慌失措地带领着自己的警卫队匆忙逃离府邸,朝着军营方向狂奔而去。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猎豹中队的眼睛。
眼见张纯西身边的护卫众多,仅凭区区三十人的猎豹中队想要生擒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那位机智果敢的中队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使用狙击枪将其击毙!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张纯西中弹倒地,当场毙命。紧接着,中队长迅速指挥队员们上前,用照相机拍下了张纯西的尸体照片作为证据。确认任务完成后,他们才悄然离去。
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密密麻麻且机枪众多的阿勒泰警备队以及全副武装的保安军队时,冷寒冰临危不乱地指挥着手下众人:“不要乱!保持队形!交替掩护撤退至城外飞机停放处……”他的声音沉着冷静而又坚定有力。
在冷寒冰的有效指挥下,他们成功地击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并逐渐向城外靠近。然而,敌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紧紧咬住不放,试图将他们困死在城内,但指挥官接二连三倒在狙击枪下,引发了敌人的一次次混乱。
终于,冷寒冰等人抵达了城外的飞机停放处。此时,队员们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登上飞机准备起飞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尽管这次行动损失了几个队友,但好在他们携带的火箭筒和狙击枪发挥出巨大作用——给对方造成了更为惨重的伤亡代价。看着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敌军阵营,冷寒冰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所准备!
随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冷寒冰带领剩下的队员们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在飞机上,冷寒冰看见汪朱儿和闵开龙坐在一起,很开心地聊天。便问道:”汪小姐还认得回家之路吧?到了乌布苏,我们会送你回家。”
一听这话,汪朱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悲伤地摇头道:”我不能回去了,没脸再回家了,就算我丈夫能原谅我,那些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也会指责我说,那个不知廉耻的贱货竟然回来又做家庭主妇了,真不要脸,她们容貌不如我,一直对我十分妒忌痛恨,这回抓住把柄了,不会放过我的。我丈夫和孩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最后我只能被迫自尽。”
闵开龙吃惊道:“难道你对丈夫和孩子没有任何感情吗?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就这样放弃回家了?”
汪朱儿的眼眶渐渐湿润,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声音哽咽地抽泣道:“正是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他们,所以我才无法回到过去。毕竟,我已经遭受了如此惨痛的糟蹋和伤害,我再也不是那个纯洁无暇的自己了。有一种爱叫做放弃,有一种爱叫做成全,而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不舍,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继续坚持下去,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困扰和不幸。所以,我宁愿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也不愿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只能默默地选择放弃,让时间来抚平一切创伤……”
冷寒冰忍不住道:“你丈夫和孩子一定在盼你回家!”
汪朱儿擦着眼泪道:“我会托其他救出来的姐妹给家里捎信,就说我已死掉了,我丈夫是做金银首饰的,家里有钱,很快会重新娶一个女人的。”
吴春风叹息道:“你这样太苦了自己,你们全家人可以选择搬家,离开那些邻居不就行了吗?”
汪朱儿道:“我们可以断绝邻居的联系,但能断绝所有的亲戚和朋友的联系吗?就算搬了家,就能保证不会偶遇吗?”
大家听了无言以对,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闵开龙道:“既然你不能回家了,那下一步去哪里?”
汪朱儿道:“我想去北唐城,参加情报员学校招聘考试,听说做了情报员,就能改名换姓,还可以用易容术把相貌也变掉。我想重新过一种跟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冷寒冰道:“你被俘之后,能忍辱负重取得范药南的信任,又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帮我们抓住范药南,凭你的容貌和机智,应当适合做情报员的,不过我说了不算,那个白脸的家伙是情报处副处长,要问他才行。”
吴春风见汪朱儿看着自己,只好开口道:“第三届情报员学校招聘上个月已经结束了,不过我可以跟田处长说说,看能不能让你插个班,她是校长,冷寒冰说的没错,你是个做情报员的好苗子。”
汪朱儿激动道:“谢谢你们,苍天有眼,让我遭受了苦难之后,能遇到你们两位贵人!”
回到乌布苏市的第二天下午,乌布苏市法院对范药南进行了审判和判决,自然是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在汪朱儿再三要求下,冷寒冰让汪朱儿做了行刑手,汪朱儿连开了五枪才击毙了范药南,前面三枪全打偏了,让范药南多受了一份罪。
北海省成立之后,就按北洋政府的要求,在所有市县成立了法院,不过没有法官,其实是个空架子,比如乌布苏市法院,院长就是如乌布苏市监察组长兼任的。北海省法官学院已经成立了,但要等三年后学生毕业,才会有法官出现,北海省去年新成立的不仅是法官学院,还有空军学院和陆军学院,海军学院也在筹备中。
新疆督军杨增新得知黑旗军越境攻入阿勒泰市,杀了许多人,还包括两个旅长,非常气愤,向北京的北洋政府告状,召开记者会,痛斥黑旗军滥杀无辜的土匪行径,宣布中止与北海省的贸易,《迪化日报》也配合杨督军,发表文章,痛骂黑旗军。北唐城的正义党当然不会忍气吞声,也召开记者会,解释其中的原因,《正义日报》详细介绍了阿勒泰警备军冒充白帽军袭击乌布苏的经过,还配有遇难者的照片和被俘者范药南的供词,还有目击者的证词。
冷寒冰和吴春风回到北唐城后,就接到通知,参加了正义党的高层会议,在会议上,狄雄首先让冷寒冰和吴春风详细介绍了在乌布苏调查并报复的经过。然后才说:“新疆的杨督军不相信我们的证词,还要跟我们打官司,我们不用理他,新疆虽然有十万军队,但大部分都是地方保安部队和警备部队,都属于二、三线部队,真正的野战部队只有两个师,这点兵力他是不敢进攻北海省的,像范药南这样的疯子毕竟是少数。”
蓝锦屏道:“杨增新如果敢动手,我们就把迪化打下来,扶植一个亲北海省的新疆督军,这样也方便收复外西北。”
狄雄指着外西北地图道:“外西北有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第一步是把斋桑泊地区收复,外西北有五个大湖,巴尔卡什湖当然是最大的湖,斋桑泊是第三大湖,有一千八百平方公里水域面积,算上周边地区,有二十万平方公里,目前控制在希拉国白帽军手里,外西北大部分地方是沙漠,人口远不及外东北,主要居住在五大湖周边地区,只要控制了五大湖的水源,就控制了外西北。”
吴忠问道:“为什么要先打斋桑泊地区?”
狄雄道:“第一,斋桑泊地区离我们最近,比如我们如果打巴尔卡什湖,必须绕过斋桑泊地区,没有必要;第二,斋桑泊地区的白帽军只有八万人,是外西北三支势力中最弱的一支,吃柿子当然先选软的捏;第三,与失去外东北不同,失去外西北时,满清在外西北的地方军队是进行抵抗的,其中抵抗最顽强的就是斋桑泊地区守军,从一八六二年打到一八六四年,坚持了整整三年,给沙俄侵略军造成重大伤亡。新疆老一代的百姓对于收回斋桑泊地区有强烈愿望!”
吴春风道:“我一直以为外西北是无能的满清朝廷割让出去的,没想到打了整整三年才丢掉的。”
吴忠道:“满清统治者虽然无能,但也不是傻子,如果军队能打胜,谁愿意割地?当时南方有太平天国起义,北方有捻军起义,新疆也有沙俄人支持的回教徒叛乱,连首府迪化都被叛军攻占了,内忧外患之下,沙俄人趁火打劫,出动十万大军,才打败外西北守军的。”
蓝锦屏问道:“收复斋桑泊地区,出动哪支部队?第一集团军还是第二集团军?”
狄雄道:“第一集团军补充了新兵师后,现在已经有九个师,约十一万人,但对方三股军队加在一起有三十多万,兵力肯定不够,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各出动三个师,凑成十五个师,约十八万军队,应当差不多了。第二集团军剩下的四个师守北岭省,第三集团军剩下的三个师守北海省。”
冷寒冰问道:“总指挥是谁?不会还是总参谋长吧?”
狄雄道:“总参谋长兼任了北岭省督军,实在太累,这次就不用辛苦他了,第二集团军司令官他也不再兼任了,由冯安邦担任。这一次的总指挥,就由第一集团军司令吴春雷兼任吧,大家同意吗?”
大家都表示同意,下一个议程是补选一名墨者,张振扬病故之后,正义党少了一名墨者,需要补选,一共有四名候选人,第二集团军司令冯安邦、北海集团总经理拓青云、微利集团总经理陈香莲、正青学校校长蓝锦春,蓝锦春成为候选人是狄雄事先不知道的,他认为是蓝锦屏在搞鬼,所以投票时他投了反对票,但总共十四名高层中,有十三票支持蓝锦春,只有狄雄一票反对,最终蓝锦春当选为墨者。
汪朱儿到了北唐城后,在猎豹纵队大队长闵开龙陪同下,去正义党大楼情报处找吴春风,吴春风又陪她找到了田梦雪,田梦雪听吴春风介绍了她的情况后,也表示同情,经过考核之后,同意她作为插班生进入情报报员学校学习,能否毕业就要看她的考试结果了,田梦雪说,绝不会因为她学习时间比别人短,就对她网开一面的,汪朱儿也表示理解。
有人向冷寒冰报告说,汪朱儿和闵开龙搞到一起去了,两个竟然去宾馆开了房间。冷寒冰很是吃了一惊,仔细一查,才知道,汪朱儿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北唐城,很想找个男人做依靠,她不敢勾引位高权重且有妻室的冷寒冰和吴春风,就勾引了光棍闵开龙,闵开龙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对绝色女子的勾引,当然把持不住,于是干柴遇烈火,就把那事做了。事后闵开龙想娶她为妻,汪朱儿却拒绝,只想做他姘头。
冷寒冰知道汪朱儿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因为之前有冼玉姬和卞枝梅的例子,他并不奇怪,也没有处罚汪朱儿和闵开龙,只是感叹道:“范药南这个畜牲,把一个贤妻良母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