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觉,花珂精神抖擞,睡醒了就想吃点东西,但猫山王要自然瓜熟蒂落才好吃,花珂决定先等等,拿废弃的渔网在树枝上打了几个结,这样榴莲熟了后就不会掉在地上。
想到以后,某个男人要皱着眉头,忍住扑鼻的榴莲味给她做蛋糕,花珂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难为他,找了个喜欢吃重口味的媳妇。
炸炮和南瓜睡醒后,花珂装了一些温楚珩做的吃食,带着两个孩子拜访领导家,在家属院转了两个多小时,大概了解了哪家好相处,哪家不值得往来。
过了两天,温南栀抱着一个榴莲进屋,“妈妈,它熟了!”
花珂很享受开榴莲的过程,她以前经常刷别人开榴莲盲盒的视频,欧皇们开榴莲时,每个房都住满了金黄金黄的果肉,而运气不好的人,只能开到一丁点榴莲糖,都不够塞牙的。
这只榴莲有三斤重,五房,每一房都很饱满,果肉姜黄顺滑,果核很小,香味浓郁。
花珂掰了一点给捂着鼻子站在门口的炸炮,“要不要试试,很好吃的,像吃冰淇淋一样。尝尝吧,人生总要个第一次的,没准你吃了之后会爱上它,爱到无法自拔。”
炸炮疯狂摇头,他没吃过冰淇淋,他觉得妈妈和南瓜的口味,常人不能理解,他觉得他爱不起。
“炸炮你不会吃,可惜了。”
花珂把一大口果肉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果肉很细腻,入口即化,甜蜜之后带着一丝丝的苦,但苦得不明显,回味无穷。
见她们真的把那像那什么一样的东西吃进去了,炸炮瞪大眼睛,不是吧!牛啊!不行了,他不能再闻这刺鼻的味道,好想yue……
“妈妈,哥哥跑走了。”
“不管他,等你爸休假,让他给我们做榴莲千层。”
“嗯!”
新学期刚开学没几天,炸炮宣布他也要跳级,他说不喜欢新班级的同学,什么人都有,和他们处不来。
“那你明天跟我去找初中部的马老师,通过考试后就给你办入学,考好一点啊。”
“嗯,我一定能行的。”
花珂从水盆中随机捞起一条虾,在它尾部第二关节处用牙签挑断,再从中间关节处穿过,往上慢慢挑起整根虾线。
碗中已经清理过虾线的虾没有放弃挣扎,拼命把自己甩到地上,炸炮把它捡起来洗干净,“妈,油炸大虾吗?家里还有点富强粉。”
“可以。你外公寄了很多票过来,够你发挥。”
“妈,今年我们去京市过年吗?”
“下次吧,你外公说他要去看看你爷爷,今年我们在老家过。”花伯埙在农场等了快十年,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想在天晴时和老朋友畅饮一杯。在他心里,权势不是最重要的,真情才是第一位。
“噢。我还以为能去京市玩呢。”他上课无聊的时候,已经提前规划好了哪天爬万里长城,哪天逛故宫,他还要吃全聚德的烤鸭!
“以后你们考上京市的大学,还怕玩不了?我知道你想读完高中就不读,但没准过两年就恢复高考了,这是个机会,你可要好好考。”
温南栀挺直腰杆,“妈妈,我上!我要念最好的大学!”
炸炮蔫头巴脑地看着手中失去信念的虾,温南栀这个卷王!她志向那么远大干啥呀,唉,他也考一个算了。
炸炮顺利通过跳级考试,他不愿意当万年老二,跟花珂说不要和南瓜一个班,他们在不同的班当第一名。
“那年级排名你不也是在她后面?”花珂不是很理解这小子的想法。
“我不管,我就要去二班。”
“随你。”
炸炮在二班混得很开,虽然他年纪小,但班里的人都把他当亲弟弟看待,每个周日总有好几个男生找炸炮出去玩,炸炮这些年就没白过。不过,花珂就没在岛上看过几个白点的男孩子,除了刚出生的。
十月底,炸炮凌晨四点多出门,他要跟班上的同学出海捕鱼,开船的渔民是其中一个学生的家长。
【炸炮捞到反潜鱼雷了!牛逼克拉斯!】
另一边,在别人懵逼地看着这根黑色大铁桶时,炸炮大叫一声,“哈哈哈,这破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北呈,这是什么?咋还有英文?good,Abcd我都认识,但它们组合在一块我就不懂了。”
换了校长后,初中每周多了两节英语课,校长亲自教,学生们认得出铁桶上面的字母是英语。
“它是至高的荣誉!”
炸炮极其嚣张,“同志们,返程!我们赶紧找大领导邀功!”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实现了当年对师长爷爷的承诺,这回,师长啊不,军长爷爷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发奖状了,嘿嘿。
如炸炮的猜想,大领导很激动,给这次出海的渔民和学生们发了奖状,除了粮食,这回还给他们发了钱。
炸炮把五张大团结和奖状交给花珂,“呐,拿去收藏,妈,你儿子是不是很有出息?”
“嗯,非常棒。”
听说温团家两个孩子都捞到过敌人的军事设备,大伙看他们的眼神冒着光,越来越多的渔民开始关注起漂浮在海上的不明物体。
因为那枚反潜鱼雷完好无损,是老m不小心丢失的,连夜送去京市给专家拆解、研究。
花伯埙也听说了这件事,特意打了电话过来夸炸炮,说过年给他和南瓜发大红包。
炸炮知道过两个月自己将收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红包,这几天就像刚刚被忽悠当上弼马温的孙悟空一样,走路都在飘,睡觉都在笑。
花珂为了让他回归正常,连夜出了几张试卷给他做,要求他每天背二十个单词。
炸炮苦不堪言,被题目打击到了,重新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了两个月,寒假开始了,一家人连带着花明礼踏上了回红旗公社的旅程。
刚回到家,就听王宝菊说温定钧在公安局,吓得众人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花珂突然想起,她早亡的老乡说过,爹把谁的老相好送进监狱了,是谁来着,邹红霞?
南瓜六七岁的时候,花珂就经常写信暗戳戳问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王宝菊以为花珂无聊到啥八卦都想听,让温楚钊详细地写了一堆转述她的话,但一直没出现邹红霞这个人名。
没想到,疑似对南瓜造成威胁的人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