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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寺。

佛香萦绕,被翻红浪。

颂经声声,低喘吟吟。

君盛长指一勾,一点艳红的血染上了他的指端。他满意而笑,随后把指尖伸到了卿有宁的眼前,“宁儿,你是朕的人了。”

卿有宁嘴唇哆嗦几下,突然翻身就向床头撞去。

君盛轻蔑地一笑,大手一伸轻松把人抓回来。“想死?不如欲仙,欲死如何?”

又是一番身体的冲撞,卿有宁僵如木头,脸白如鬼。

君盛居高临下表示心情不错,“宁儿,恨吗?别恨朕。你应该恨君无安和夏雪竹不是吗?如果不是他们不信你,你又如何心伤欲出家结果却落到了朕的手里?”

卿有宁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他跟那背后的卿家人是一伙的!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

君盛就像知道她所想的一样,“对,朕当然知道。怎么,你想知道么?简单,像她治好秦子达一样治好朕!那么朕不仅许你尧天皇后的名分,朕还让你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你好好想清楚,你已经是朕的人了,除了朕,这世上再没人会要你了!即使你北元的人也不会有人想要没了清白的你!宁儿,想清楚的话就冲朕眨眨眼,朕就帮你解开哑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君盛以为可能还要再来一次冲撞的时候,卿有宁眨了一下眼。她眼泪流出,他猖狂而笑。

“宁儿,做的好!很快你就会知道你的选择是没错的!”

……

皇宫,天牢。

阴暗潮湿,老鼠遍地,但秦子达都没当成一回事,他知道的,一定会有人来救他的。

而当那个从头到脚都罩了黑衣的人终于出现时,秦子达兴奋地一蹿而起。他的断手前些天被老鼠咬了,现在都又烂又臭了,但他不在乎。有高人在,他分分钟完好如初生。

“子达给高人见礼。”

他头发乱如干草,一身破烂连乞丐都不如,他还浑身散发着恶臭,但他这一躬身行礼的风华却与往昔的秦圣人一般无二。

往正面上说,他虽沦落至此,但意志没消沉,当敬佩。

往现实里说,他已经沦落,却不承认事实反而不忘表面形象,当真虚伪到了骨子里。

黑衣人鼻叱一声。

秦子达自然听出了内含的唾弃之意,他心里不满,却什么也不敢表现。他没了秦府,又身无武功,他还需要这人帮他东山再起。

神情越发恭敬,“高人,子达已经照您的意思把卿有宁的名字传了出去,子达不奢望求表场,但求高人先帮子达治好断臂如何?”

此话说完,秦子达就看到黑衣人的身后站出了一个男人。

他明白,因为他的断手面早就溃烂,如果想完好如初长出新肉,必须像他的断根那样得接上别人的断手才行。这男人是为他提供手的吧?

高人虽话少,但做事就是痛快。

秦子达自觉地把断了的手臂直伸出去,并闭上了眼,“高人,您辛苦了。”

他闭眼太快,没看到不是黑衣人拔出了剑,而是男人拔出了剑。

他只听到了剑声,心中想的是,高人接下来一定是像上次治他的男根一样,一剑同时砍下,然后将男人的断手接到他的断臂上。

嚓,一剑砍下。

秦子达心里明白这是砍掉了他溃烂的断手面,是为他好,他得忍,但他还是忍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他在心里默念,再忍忍,再忍忍,只要那男人的断手接上来,他马上就会完好如初了。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静等男人的断手接上来,可下一刻,嚓,又是一剑,他好的那只手也被一剑砍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秦子达豁然睁眼,这才发现他以为的为他提供断手的男人此刻正手拿长剑,剑身上正滴下他的血。

情况不对!上次明明是黑衣高人拿的剑。

秦子达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他没抓住,他也不想抓住,“高……高人?您这是为了我两只手长一样才故意这样的是不是?一定不是我认错人了!不不不,一定不是!”

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拒绝相信自己心里开始涌上的怀疑。

黑衣人好像是再也忍不住的狂笑出声,而这声音一出,秦子达的脸上就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这不是救他的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不是。

这个声音也熟,分明是……

“秦子达,任你是号称玲珑七巧之心的秦圣人,你也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黑衣人掀起了黑衣,蔡曼云。

自那天的街头盛景之后就再没在盛京露过一次面的蔡曼云。

“不!怎么会是你!不可能!不可能!”秦子达想背靠着墙支撑自己站立,然后他却双腿一软顺着墙溜坐在了地上,“那天救我的,在皇宫门前教我说出卿有宁名字的明明都是高人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你!怎么会!难道你跟高人才是一伙的?不,不会的。你一定也只是高人的一个手下!我要见高人!高人!求你现身!”

当然不会有高人现身。

蔡曼云看向秦子达的目光尽是怜悯,“曾经被整个尧天都视为骄傲的秦圣人,你也有今天!一次救治便轻易得到了你的信任,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难道你都没想过,你口中的高人既然能救你,为什么早不救你晚不救你偏偏在卿有宁到达盛京的时候才救你吗?你从一开始就是个诱饵,没有你,君盛从哪里得知卿有宁!而当卿有宁被君盛得手,你觉得你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秦子达很快想通了一切,“卿家可是北元仅次于皇室的家族,你这么做是想让君盛死在北元卿家的手中!你蔡家的目的是,想让尧天改姓蔡!”

“不,我蔡家不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尧天依然姓君!”蔡曼云走到油灯之下,秦子达这才注意到她腹部微陇,脸部显胖,分明是有孕的迹象。

注意到这些,秦子达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有种又看到了希望的喜悦,“曼云,孩子一定是我的,我会对他好的,你也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爹吧?曼云,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网开一面,我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蔡曼云面带嘲讽,一点没有怀孕之人应有的喜悦与幸福,“我并不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你和君盛都去死!”

他们害了她的一生,唯有他们的死才让她好过一些。

黑衣人提剑杀气上前。

秦子达双膝跪地,“曼云,别这样,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必定会好好教导这个孩子,让他成为一代明君。我……”

嚓,一剑削过。秦子达长回没一个月的男根再次离他而去。

秦子达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去死,“曼云,你解气了没?没解气的话你再亲自砍我几剑都行,只要你留我一命,我一定俯首听命,你说向东我绝不向西。”

而只要他还活着,他今天被砍了哪个零件来日都可以再长回来!

秦子达就是靠着这个信念,他一点也没崩溃。

蔡曼云一抬手,示意黑衣人退下了。他不崩溃,她怎么解恨!

秦子达却误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他赶紧抬起了满是乞求和诚意的脸,“曼云,有句话说的好,多一个友邻就是少一个敌人。你这么聪明一定懂的!你留我一命,我一定会帮你……曼云,不要,不要啊曼云。”

正抬着脸乞求活命的他没等来蔡曼云的松口,却等来了更多的犯人。

应该都是重刑犯,每一个都带着手镣脚铐,重重的拖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裤子都是被扒掉的。

秦子达看到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蔡曼云的意图,她要让他也遭受那天她遭受过的事情!

在第一个重刑犯把他压到身下的时候,秦子达终于崩溃,“蔡曼云你个贱人!你如此心狠手辣,你不得好死!蔡曼云,你肚子里的孩子看着你呢!你就不怕遭报应么?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府的!你……啊--”

蔡曼云就在对面眼睛不眨的定定看着。

报应?她现在还不算报应么?清白被两个男人毁了,还在街头被所有人看见了;有孕了,她却连孩子是哪个的都不知道;她恨不得死去,他们却一个恢复如初另一个不受影响的该玩女人还是玩女人。

这!不!公!平!

对,要像现在这么痛苦这么崩溃才对!

在秦子达昏去醒来,醒来又昏去数十次之后,蔡曼云终于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解决一个!另一个,也别着急哦,马上就轮到你了。

……

天空微微发白时,被扔进了护城河的秦子达基本已经看不出人样来了。

蔡曼云哭着扑进了前来接她回家的马车内,马车内坐有一女,正好把她一把抱个正着。

“乖,云儿不哭。已经死一个了,另一个还会远吗?等这两个都死完了,你就会是尧天史上最年轻的太后!到时,这尧天所有人的性命都会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哪怕你想灭了所有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我都会让你如愿!乖,不哭了。要跟素姐去赶下一场么?想让自己心情好起来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弄死别人!”

“好,我陪素姐去。”

“乖云儿,素姐奖励亲亲哦。”

“讨厌,素姐你别这样。”

“别哪样?你不说清楚素姐可不知道哦。”

马车内调笑声声,直到抵达硕王府的后门后声音才消停下来。

车帘一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蔡曼云脸上挂着两朵桃红欣欣然上前叩门,叩门的声音三长两短,门无声地开了,一个小厮低头弯身做请进状。

“素姐,硕王的房间在这边。”

……

前院大厅。

君念雅要出门,却被君正拦住。

“你站住!你去哪儿?”

“去哪儿?你看不到我穿的朝服么?当然是去上朝。”

君正妒嫉的眼睛冒火,就是因为她穿的朝服他才拦住的她。

“脱下来!那是我的!你一个女人上什么朝!脱下来--”

君念雅不屑地一挑眉,“好啊,你扒得下来就归你!”

她单身伸前,摆一个“请”的姿势。

君正脸上的肉都气的哆嗦了,他打不过她。

“我是为你好!你一个女人上朝,你真的听不到外面的人在怎么议论你吗?尧天自建国至今,你见过哪一个女人能参政的?你走在街上,就感觉不到尧天百姓的唾沫星子吗?你就没觉得那些指指点点戳你的后背?女人就得老老实实地在家相夫教子!你不是已经被指给季星了么?为季星想想的吧,他不会希望你跟他一样穿着朝服抛头露面的。你……君念雅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君正跳脚,君念雅转头对他挥手。

“下次想抢东西,有种就直接过来抢。通常没种的女人才会只耍嘴炮!呵,君正,你不会也像某些人一样被废了根吧?”

君念雅扬长而去,君正跳着脚破口大骂,“君念雅你个贱人!你不要得意!你阴谋抢走了我的王府又抢去了我的官位,我不会饶了你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一个下人上前,“世子,王爷那边又摔东西了,你快去看看吧。”

“看屁看!让他摔!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还要他何用!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得进屋侍候,就让那个老东西自己摔!看摔完以后他还能怎么办!”

君正一甩袖,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该下人面无表情的抬头,“听到没,世子有令,所有人不得接近老王爷的屋子!”

……

硕王爷的屋里。

“来人!来人--”硕王使劲地一边捶着床一边大叫,“正儿!君正--”

毫无回应。

蔡曼云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疯狂地叫人,“不会有人来的,你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吗?他现在只想着如何抢回君念雅手中的权利,他哪里还顾得上你。”

硕王在又摔了一个花瓶依然无人回应的时候,他基本也猜到事情的真相了。

王府的主子换人了,现在君无安又回归了,府内的人得有多傻缺才会敢帮他。因为帮他就是站在君念雅的对面,就是跟摄政王做对。

“你是谁?你来我的王府做甚?”

面前的两个女人他看着都很陌生,可是听这说话的语气分明不陌生,她们到底是谁?

蔡曼云跟素姐相视笑了笑,“素姐,原来还有不带面具更陌生的时候。也好,本来就跟这硕王没什么大仇的,就让他死前明白一回吧。来人,衣服。”

有人送上黑衣,蔡曼云做个把黑衣从头罩到脚的动作,硕王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高人!”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听那个素姐的声音分明就是那天救了他的人。

可是今天……他心感不妙,却不愿意相信。

“高人,我有听你的话把卿有宁的名字告知君念雅那个贱人知道的。而且我保证在未来的日子还会听高人的话,跟高人合作无间共赴光明前程。求高人先救救我吧!我被那个贱人踩断了腿骨,我……高人,这是什么意思?”

话到一半,胸前却被素姐狠狠插进了一刀。

速度太快,动作太利落,别说硕王愣住了,就连蔡曼云都没反应过来。

“素姐?”

素姐眼底闪过一抹回忆的痛苦,“本来我没想着亲自动手的,杀你灭口其实也不必我亲自来。但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潜意识里要来了,硕王爷,君念雅哪里做错了你就口口声声骂她是贱人?她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是你给了她权利,可你却又丢弃了她。重遇就重遇吧,主动纠缠上去的也是你硕王府的人!对人家要赶尽杀绝的也是你硕王!你自己种的孽你却还在怪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硕王,你该死!”

硕王还没感觉出疼来,素姐一把拔出匕首又是连番几刀刺下。可怜硕王大张着嘴连声音都没喊出来,只顾着不停地向外冒血了。

蔡曼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轻轻颤抖的素姐,“素姐,我们走吧。过去已经过去,未来有我陪你。早晚有一天,这些该死的人都会死的。”

“好,走。”

悄无声息地来了,悄无声息的走了。

等到君正玩到很晚才回来时,才发现硕王早就死透了。

……

而事实上,夏雪竹得到硕王的死讯却是比君正还早的。

因为季星留在硕王身上的那条小红蛇。

夏雪竹正在酒窖试酒时,季星和君念雅到了,小红蛇正盘在君念雅的头顶。

君念雅一脸嫌弃,“到了,下来,回你男人那里去!”

夏雪竹从啤酒缸里抬头,“小红蛇是母的?从哪里看的?下面吗?快过来给我看看!我一直不知道蛇的公母是从哪里分的。”

“夏雪竹!”君念雅满脸通红,季星就在这儿,他们俩还穿着一身严肃的朝服呢,她就不能给自己留点脸?

季星勉强表示镇定自若,尽管内心早就尴尬得恨不得扭头就走。他刚跟朝堂上一群老臣干完嘴架,为什么下朝了还要跟女人争论蛇的公母问题啊摔!

夏雪竹撇嘴表示不服,“拜托,你俩床单都滚过了吧?滚过的人来我这没滚过的面前装纯?有点过分了啊。”

“夏雪竹!”君念雅又羞又气地声音都变调了,“谁跟他……那啥过了!”

她即使扮了十几年的男人,她还是没办法像夏雪竹那样把滚挂在嘴边啥事儿都没有。夏雪竹那张脸皮到底怎么长的!

夏雪竹表情更无辜了,“啤酒酿制成功的隔天早晨,难道不是季星抱着裹着床单的你从酒窖里出去的?啧啧啧,季星那腿瘸的,要说没有十次八次的能产生那种后果?”

“夏雪竹--”

一个声两个人,这次季星也加入到了声讨的行列。

“我腿瘸,那是因为我本来就腿瘸好么?跟什么十次……”君念雅一脚踢过去,季星被踹得身子一歪,领会精神,好吧,不说,“……什么次的没关系!”

“啊,我忘了这茬儿了。抱歉。”夏雪竹做刚想起来状,且不是很有诚意地道了歉。

君念雅心里再憋气,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跟夏雪竹纠缠,那句古话说的好,没脸的不怕有脸的。

她有脸,这就决定了她稳输。

赶紧翻篇,不然这酒窖的温度再上升的话,酒又该坏了。

“硕王死了。”

“啊,看你带着小红蛇进来找我,我就猜到了。”夏雪竹招呼他们两个过去坐下,一人一杯啤酒递过去,“谁下的手?”

君念雅摇头,“对方很谨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夏雪竹看季星,“小红蛇说什么了?”

季星跟小红蛇交流一番,“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叫素姐,另一个不认识。”

“素姐?盛京有这么一号人么?”

大家都摇头。

夏雪竹也痛快,“那就会议结束,我这就回家问君无安去。”

见她说走就走,季星赶紧出声拦住她,“小红蛇还说,救了硕王的人就是素姐,而根本不是卿有宁。硕王亲口说出卿有宁的名字也是因为听了这个素姐的指示。”

君念雅觉得有些愧疚,“好像我们真的误会了卿小姐。”

夏雪竹无声地笑,“误会?是我们主动误会,还是被诱导误会,这事儿可也两说呢。念雅,你有了男人后善良不少哦。”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君念雅知道对于夏雪竹来说卿有宁这三个字只说出来就是刺激。

“明白,你也不用道歉,我算是提醒给你打个预防针吧,有了男人后的女人,直觉可比理智更重要哦。”夏雪竹坏坏的扫一眼季星,再拍拍君念雅的肩膀,“季星现在可是朝中最年轻的黄金单身汉吧?你指婚的圣旨都接了,真的不急着赶紧把人占下?小心夜长梦多。像我一样。”

夏雪竹走了,只留下了君念雅和季星面面相觑。

季星清咳两声,“呃,赵叔说八月十五,中秋的日子最好,人月两团圆。我们那天大婚吧!”

“不!要!你是朝中最年轻的黄金单身汉,我还是朝中最年轻的貌美小富婆呢!我输你?不嫁!”

君念雅甩手要走,却被季星一把拉住。

“为什么不嫁?指婚的圣旨你不没意见么?”季星急了,情感稳定,名分既定,就差一个大婚的仪式了,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没意见就得马上嫁你?这谁家的道理?没道理,没原因,就是不嫁!”

君念雅猛甩季星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又舍不得用上内力,结果这甩啊甩的落到季星的眼里更像是别扭的撒娇。

她穿一身朝服,尧天自开国以后第一套女朝服,威严肃穆,庄重震慑。她原本容貌就偏英气清朗,这么一穿,便更显得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当时在朝堂上第一次看到她,她就耀眼的让他挪不开视线。

她继承的是硕王爷的位置,虽还没有明确的圣旨下来,但那朝服却是已经比照王爷的水准做了,妥妥的正一品。

他从平民一跃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放别人眼里那就是一飞冲天啊,然后到了她的面前,他依然是需要仰望她的位置。

心情怎么可能好!

这是对男人自尊的挑衅啊!

不悦一冲上头,他手臂往回一带,身穿朝服的女人被他彻底拉进了怀。

她惊叫,“季星?”

他低头,“闭嘴。”

一吻热烈。

这男人表象有多温吞,亲吻就有多热烈。君念雅从第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就感悟深刻了,但她还是会被他吓一跳。

任她强势不输男人,可是只要一进展到亲吻这一步,节节败退到奄奄一息再到最后的苟延残喘的一定是她。

她不知道的是,只有这种时候,季星才能产生一种他是她男人的自信感,然后去压倒她位置比他高的自卑感。

季星直到吻到他自己胸口不闷了才放开她,“真的不嫁?就那么不急?”

君念雅在他的怀里艰难地平息地呼吸,“再等等吧,至少也得等到这尧天的天换了才能安心不是?”

季星相信了,“好,那我尽量帮忙让事情在中秋之前结束。我们还是能赶在那天大婚!”

君念雅险些岔了气,他倒挺能两全其美哈?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小红蛇却哧溜一下扒着她的刘海儿倒垂下来与她的眼睛对上了。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不许大婚!中秋不许!一辈子都不许!她配不上自己的男神!虽然自己曾经希望男神女神在一起的,但女神那边明显已经有个杀神了,自己打不过的情况下也只能放任女神另觅真爱了。可是男神也不能就这么将就!反正她不行!

君念雅皱皱鼻子,从季星的怀里抬起头来,笑,灿若烟花,“好!”

此话出口,君念雅就感受到了趴到季星肩头上的小红蛇一身的怒火。

她冲它挑衅地一瞥,来战啊?非人类!

季星当然感觉不到一女一母正在为他厮杀,他现在正全身心沉浸在她答应的喜悦中。

“好,那我这就回去为大婚做准备!”

他拉着君念雅的手大步向窖外走,速度快的差点把肩头的小红蛇甩出去。

小红蛇气得米粒眼都快瞪成绿豆眼了,不行!她不允许!她抓着季星的衣领就要往季星的耳畔爬,她要告诉他不要为了一棵歪脖树就放弃整座森林。

可是,她爬了又爬,却发现男神的耳朵离她越来越远。

这是怎么回事?

君念雅捏着她的七寸之处提了起来,弯眼,笑;甩手,走你!

“念雅?”季星回头,她在做什么?

君念雅甩甩手臂,“高兴,活动活动筋骨。”

“哦,那回家后随你怎么活动。”

两个人很快出了洒窖,小红蛇从角落里泪眼婆娑地立起来,她要离家出走!她不喜欢这个女主子啊!啊呸,她才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女主子!

……

护国公府。

依然是大串子,现在还加了啤酒。

护国公府的下人们真的觉得放眼整个尧天,再没有哪家下人能像他们这样待遇好了。

每天四个时辰的工作时间,分白班和夜班,中午有午休,每五天还可以轮休两天,每天晚上还可以和主子不分主仆的一起撸大串子喝啤酒西瓜汁。这在府外那是随便一项都能卖到百两高价的。而他们,只要认真工作就能每天享受。

李三端着一大碗啤酒敬夏雪竹,“小姐,我要在你手下干到死那一天!”

他发誓似地说完,双手端着那大碗啤酒就要干。

夏雪竹出手拦住,“慢着。”

李三愣住,怎么?不让干到死那一天?

夏雪竹拉身边的君无安,“感觉出不对来没?”

君无安一脸莫名,“没。”

“笨啊你,大碗配白酒,啤酒得配大杯啊!得玻璃的,白色透明的,半尺多高,带把手,这么喝啤酒才带劲啊!”

君无安上手掐她的脸,“喝多了是不是?醒醒。尧天没有你说的玻璃,当然如果你能做出来的话,我作为未来的一国之君仅代表尧天真诚的向你道谢。”

想也知道她又想起她那个世界的东西了。

李三听得直抽,爷,您把篡位的话说的也太平常了吧?这附近可指不定多少眼线盯着呢。咱就不能悄声的篡,然后偷着乐么?

夏雪竹全然不当回事,这事儿还没有她突然想做扎啤杯来得重要呢。

“玻璃我完全不知道其工艺,但陶瓷可以啊。阿旺,尧天有专门制作茶壶茶碗的作坊吧?明天带我去看两个。我……”

君无安打断她,“赵叔。”

赵叔上前,“是。”

“明天为小姐准备十家陶瓷铺子候选。”

全场陡静。

夏雪竹带头仰望君无安,爷,这京里的铺子还有不是您的不?

李三灰溜溜地悄声退下了,退回了张富贵等人的大部队里。

二狗不理解,“三哥,你碗里的酒忘了敬小姐了。”

“敬小姐?小姐不需要敬,我自己需要!”李三一抬手,把那一大碗酒灌进了肚子里。他就上去敬个酒错了么?那位杀爷,咱能不时时刻刻不忘秀恩爱虐狗么?

看到李三的脸上淌下的不只有酒水还有泪水,二狗更困惑了,“三哥,你哭了?因为没敬到小姐酒?”

张富贵终于看不过去,拉着二狗远离了李三,“三哥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达九点九平方厘米。别问我面积,九点九还有什么平方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小姐科普那意思就是内伤非常严重的样子。翻译成白话就是,他被那位杀爷的秀恩爱大招虐到了。”

人家宠女人送个珠宝啊华服什么的也就算了,这位爷行啊,出手就是铺子。订婚送的是十家珠宝铺子,生日送的是十家酿酒铺子,如果没个天灾*意外的话,想来明天十家烧瓷铺子也就送到了。

财大气粗的就是这么轰轰烈烈,不服不行。

夏雪竹当下化成一汪秋水站到了君无安的背后,小手很有自觉地先捏上了君无安的肩膀,“爷,你看啊,秋天见凉了,啤酒再外卖不好卖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来几个屋内撸串配啤酒的专门烤肉铺子?”

“赵叔,挑十家生意好的饭庄改成烤肉铺子送小姐。”

“是。”

夏雪竹小手有点颤,土豪啊土豪!要稳住!她可是见过迪拜土豪的现代人,哪能被古代一个小王爷就吓住了。

“你那饭庄的座椅可能需要全改。”

“赵叔,明早召集百名木匠到府听小姐吩咐。”

“是。”

夏雪竹小手僵了,镇定镇定,以他的能力能一夜召来人算什么!正常正常。她还有大招!

“屋内烧烤最忌油烟排不出,影响了食客的心情还好说,一个弄不好可能还会引发炭气中毒,你那普通的饭庄可能需要扒了房顶加装各个小烟囱。”

“全体影卫听令!”

“是。”看不见人的位置却应声震天,吓得李三的啤酒碗差点摔地上。

“明早我要看到所有房子被扒了房顶,至于新的烟囱安装方式,听小姐命令。”

“是。”

扑嗵,夏雪竹坐地上了。

她不该挑战他的执行力的,他既然敢说要就要了尧天,又怎么可能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可是这男人也太疯了吧?他给她的铺子没一个是混日子的,全部都是生意最好的,想来这十家饭庄也是,结果现在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要一夜全扒了房顶么?人家明早有来吃饭的了,一抬头,哟,房顶没了?这算什么事啊。

夏雪竹坐在地上痛苦地喘,“爷,你宠我的心我充分感受到了,但真的不必这么野蛮粗暴的。心意我收下了,行动还是麻烦您先收回点。事情得按步骤来才行,暂时还不需要一夜就扒了房顶。”

哦,心好痛,一夜扒了房顶的话那得损失多少生意啊,到时损失的还不是他的钱!他的钱就是她的钱啊!这个败家玩意儿!

君无安表示无所谓,“随你,你高兴就好。”

曾经夏雪竹也觉得有男票的女票被男票说一句“你高兴就好”这会是多么令人心神荡漾合不拢腿的一件事,记得那时候刷微博,大家统一对最完美男票的标准定义就是对女票说一句“随便买,你高兴就好”。

但她现在遭遇了,她才知道以这事儿的承受者来说,真的不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

两人相处,高兴的时候节假日的时候,随手送点小礼物,那叫情调,能加深彼此的情感;可是这位爷一甩手就是一行业的顶尖铺子啊,这么大礼送上来,她直觉会想,她得需要付出多少才能觉得不辜负他送给她的这么大礼。

夏雪竹坐在地上,就那么仰望着君无安,似乎一开始他就对她出手大方,大方地偶尔让她觉得他根本就是情场老手。但她偏偏知道,他不是。于是她便愈加觉得这男人天生情种。

他说为她决定拿下尧天的时候也是这样,冷静自然的就好像现在,她需要,他就给了,半点没觉得这样有多伟大。

而现代,那些决定结婚的人都有可能因为新房不是写的两个人名字而临时终止结婚。

这男人稀有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君无安,我想亲亲你。”

咣,李三的啤酒碗到底还是碎到了地上,他还得马上弯身道歉,“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丫的!这叫什么事啊!他被他们的男女混合秀恩爱*虐着也就算了,结果他还得为破坏人家恩爱的气氛道歉!痛苦的明明是他啊!他想生儿子的小娘子到现在连影儿都没有呢。

“大白,跟三哥过招去!”

大白眼冒绿光,纵身就跟了上去,正愁没处泄火呢!打不死你!

火影体贴地推推忍者,“要不,你也去?”

忍者奄奄一息地把头换个方向,继续生无可恋地趴着,不去,她死心了。毛长回来了,却与原来的颜色不一样,那时她就明白了,容颜不在,她还拿什么留住男人!死心吧。

那边君无安已经把夏雪竹抱到了大腿上亲上了。

赵叔捂着眼带人退下了。

夏雪竹感受到周围无人了,自然更放肆地和君无安亲腻起来了。

“喂,你今天怎么没说放荡?君哥,你脸皮厚度又自我更新了哦?”

“不是更新了脸皮厚度,是已经习惯了你的脸皮厚度。”

“也对,近朱者赤嘛。你要敢说近墨者黑我就不亲了。”

君无安失笑,说不说的谁又不知道呢。

心情不错,身体却难受了,他悄悄地把她往旁边挪了挪。

“秦子达死了。”

夏雪竹坏笑,“君哥,你这一招转移话题对你的身体有帮助哦?”

尾音拉的长长的,像松鼠的尾巴自他的脸前扫过,他呼吸一窒,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知道还不坐一边去。”

“你又没说放荡。”夏雪竹嗤嗤笑着,到底乖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今天大姨妈在家,的确不适合继续逗他。

“所以呢?大战的序幕拉开了么?”

“如果没意外的话,你明早应该就能迎来第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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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神经病,大漫漫,大祸水和小小的真爱鼓励~被我们帅气的花爷duangduang地帅到了小心脏了吧?我们花爷以后还会更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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