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池御齐,不会讲话,我亲自教你。”
此话一出,宴会厅内都安静下来了。
因为池溟从腰间拿拿出把黑色手枪,正顶着池御齐的脑门,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苏婷和池幼倾的脸变得惨白,脸色难看极了。
池衡从池溟摸手枪的时候就有预感,就是没想到他那么大胆,在顾家的宴会上敢公然拿着枪怼着自己的父亲。
“三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
“谁跟你们一家人。”
池溟抬眸看了眼池衡和池盛,一家人,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池溟的手枪碰了碰池御齐的额头,嗓音低沉,眼神里的不可一世:“我说过了,把我想要的还给我,要不然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池溟!我是你老子!”
“我从来没有承认!”
池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宴会厅里都是些贵妇和千金小姐、少爷,看见这一幕从刚开始的呆愣到现在的害怕。
“池溟不会真的开枪吧?”
“我好怕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可是池溟啊,池家真正的太子爷。”
丛霁担心池溟会真的开枪,才抬脚走过去。
“阿溟,别气啊,瞧把伯父给吓成什么样了。”
池御齐说不是害怕,双眼盯着池溟,等着他的下一步。
“池溟,早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当年就应该让你跟楼时欢一起死了。”
“池御齐,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池溟最听不得池家人提起他的母亲,楼时欢的死,跟池家脱不了关系,瞳孔变得血红,这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
“你不会。”
池御齐一脸的淡定,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跟池溟脸上的恨意几乎是相反。
“池溟。”
少女甜美又带着一丝坚定的声音响起,纪栖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走到池溟的身边,把他举起手枪的手放下。
“枪太重了,手累了吧。”
沈云泽和丛霁站在旁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这两个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还有,池溟的这把枪是特制的,一点都不重好吗。
宴会厅里的人,都在等着池溟对纪栖发脾气,结果并不没有。
池溟真的乖乖的把手枪放下了,还说了句。
“不累。”
纪栖的出现,的确让宴会厅里的人明显愣住了。
顾舟野的未婚妻居然还认识池溟!
纪澜担心自己的妹妹,刚想走过去,纪栖就投来一个安抚的表情,他才停下脚步。
在顾家的宴会上,没有人敢动纪栖一根头发丝。
如果有人敢碰纪栖,那就是跟纪家作对。
顾舟野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颓废的放下来。
刚刚他想拉住纪栖的手,却被纪栖推开了。
纪栖还是选择了池溟吗?
纪栖目光沉静,面带笑意,从容淡定的看着池家人。
“池伯父,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不需要小辈教你了吧?”
纪栖越表现的落落大方,池御齐要是再咄咄逼人就显的为老不尊了。
池御齐爽朗的笑了几声,摆了摆手。
“大家就当看个笑,我们父子俩闹着玩呢。”
宴会厅里的人都是人精呢,池溟刚刚一脸都是要杀了池御齐,说闹着玩的没有人会相信,不过也不敢是什么,毕竟是池家的家事。
“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跟我们家池溟是什么关系?”
怎么说池御齐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池溟对纪栖是特别的,是不一样的。
纪栖:“我跟卿卿是好朋友,我该叫池溟一声小叔。”
池御齐就池卿卿一个孙女,又多年不见了,心里都是想着的。
“卿卿的朋友,倒是很久没看见我家那个小丫头了,她可还好?”
“卿卿很好。”
池溟拉着纪栖的手臂:“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走。”
还没等纪栖回答就被池溟拉走了。
丛霁和沈云泽对视一眼,默契的跟池家人道别。
池御齐看着池溟和纪栖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苏婷不怀好意的说了句:“池溟怎么回事,那纪家小姐不是顾家的未婚妻吗?怎么跟人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刚刚池溟会发脾气都是因为苏婷的话,池御齐黑着脸。
“苏婷,我警告过你,池溟在家你别作,他一枪嘣了你我可管不住!还有,那纪家丫头还没嫁到顾家,自然有交朋友的权利,我池家三少爷配不上吗!”
苏婷被他吼的安静下来,心里念叨。
要是池溟搭上纪家这条线,那她两个儿子在池家哪里还有话语权。
池幼倾脑子里都是池溟拉着纪栖离开的样子,那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池溟如此在意一个人。
池溟拉着纪栖走到顾家的后花园,离开那烦人的地方后,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看着身边的纪栖,面带抱歉:“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纪栖摇了摇头,笑出声来,少女的笑声在后花园来回荡。
池溟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纪栖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想起你刚刚举起枪的样子,跟现在的样子,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啊。”
池溟开始手忙脚乱,原本想着纪栖也在宴会上,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池御齐居然提起他的母亲,还诋毁,池溟根本忍不住。
“对不起,让你看见我不堪的一幕。”
此时的池溟早就褪去刚刚在宴会厅里,霸气凶狠、打打杀杀的一面,只剩下那个孤独、寂寞、悲伤的一面。
纪栖心疼的望着低着头的池溟,突然有点心疼他。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啊,你在维护你的妈妈,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池溟,你没有错。”
纪栖的话让池溟的心,颤抖了两秒,如果换做其他人,早就说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害怕的远离自己了。
可是纪栖并不没有,而是体谅和安慰。
因为纪栖懂池溟。
“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吗?随时随地的拿出枪就要杀人,不觉得我冷酷无情吗?”
纪栖摇了摇头:“不觉得,池溟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很温柔很绅士的人,是能够培育出最漂亮玫瑰花的人。”
纪栖说完这句话,花园的天空上燃起璀璨的烟花。
池溟的眼里只有纪栖,纪栖的眼里也只有池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