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看见了熟悉的人,心颤抖了起来,拿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是池溟,他怎么也在这里?”
顾舟野站在纪栖的身边,顺着她呆滞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同样看过来的池溟,震惊极了,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看两个人的互动,纪栖和池溟在疆北已经见过面了。
顾舟野放在纪栖腰上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一股占有欲由生出来。
纪栖赶紧到腰间的手,回过神来看着顾舟野。
“舟野哥?”
顾舟野知道是自己失礼了,赶紧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
“对不起小栖,是我太开心了。”
纪栖的脸颊冒起红晕,很明显的害羞了。
两个人的互动落在池溟的眼里,打在他的心里,拿着红酒杯的手都忍不住握紧。
顾舟野看见池溟的反应,投去一个得意的目光。
池溟并不想搞事,错开他的目光。
沈云泽姗姗来迟,看见宴会厅中间的两人,啧了声。
“还是那么会装。”
池溟瞟了眼他,倒也没有接话。
池幼倾发现了池溟的到来,心里欢喜。
“爸爸,三哥来了。”
池御齐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靠着门口的池溟。
“我就知道你三哥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父亲。”
苏婷嘴里念叨:“他要掐死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是他老子。”
苏婷的话让原本欢欢喜喜的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池御齐懒得搭理她,起身往池溟的方向走过去。
“老公,三弟这是决定进财团了?”
裴媛附身在池衡的耳边悄咪咪的问了句。
池衡也搞不懂池溟在弄什么,按道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宴会他从前是不可能出现的。
“对了,那位纪小姐,貌似是卿卿的好友。”
裴媛第一眼看见纪栖就感觉眼熟,听见名字才想起来池卿卿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池衡听见自己女儿的名字,心里满是愧疚。
“那丫头很久没回家了。”
裴媛摸了摸自己丈夫的手:“孩子过的好,什么都好了。”
池衡只有池卿卿一个孩子,裴媛的身子因为生下池卿卿那年损伤严重,早就不适再生二胎了。
所以池衡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池卿卿的身上,可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对池家的财产没有丝毫的兴趣,而且一味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池衡尊重池卿卿,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池卿卿。
只是他作为父亲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沈云泽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池御齐和池幼倾,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池家老爷子怎么就那么不会看脸色,池溟这脸都比火炉里的黑炭还要黑了,怎么还上赶着来受气。
池溟直接无视走过来的两个人,放下手里的红酒杯就往外走。
池御齐哪能放过他,这顾家的宴会是把池溟介绍给京城各大家族最好的机会。
“池溟。”
池御齐刚劲有力的声音在宴会厅里的徘徊,原本大家的目光都在顾家的身上,一下子看向池溟的方向。
“我不是听错了吧?池溟?”
“好像真的是池家三少爷。”
“我的天啊,十年前都够帅了,现在更帅了。”
“不是去疆北了吗?怎么还那么白!”
纪澜站在人群中,听见众人八卦的声音,好奇的看了眼。
池溟的名字他有所耳闻,本人倒是第一次见。
丛霁靠在罗马柱上,看戏一般的往池溟的方向看过去,倒是想看看池溟大战池家老爷子的戏码。
十年没看见了,很是怀念。
池溟闭了闭眼睛,烦躁极了,嘴里说了句:“麻烦。”
这两个字其他人倒是没听见,可站在身边的沈云泽听的是一清二楚。
沈云泽看着池溟越来越黑的脸,心里想着,他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有事吗?”
池溟倒不是顾及这是顾家的宴会,而是担心那个小家伙会害怕。
池御齐发现池溟没有发火,想着他是愿意听从自己的话进财团了,满脸欢喜的要拉过池溟的手臂。
手还没碰到池溟的衬衫袖子,池溟就往后退了一步。
“池御齐尴尬的站在原地,池幼倾赶紧打圆场。
“三哥,你能来宴会爸爸很开心,爸爸还想给你介绍几位叔叔和伯伯呢。”
可不说池幼倾是池御齐的宝贝女儿呢,把缓和关系安排的明明白白。
池溟嘲讽极了,眼神不屑的看着父女两个。
池御齐最烦池溟这一套套的样子,马上气不打一处来。
“池溟,你妹妹也是好心,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池御齐这一吼,整个宴会厅的人都看了过来,苏婷看见池御齐发脾气了,凑过来添把火。
“老池,你看看,就是你惯的,没点教养。”
宴会厅里的八卦声又响起。
“看来外界说,池三少爷和池老爷子关系不好是真的。”
“池溟的脸都黑成什么样子了。”
“他那个后妈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不是故意去添把火吗?”
“所以是后妈。”
纪栖站在宴会厅中间,听见周围的声音,不免担心起来。
池卿卿说过池溟在池家过的不好,跟池家的关系也不好。
顾舟野望着纪栖满眼都是池溟,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
“爸,池家这是做什么,当我顾家的宴会是菜市场吗?”
顾征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池家这点陈年往事他是知道的,他也不好意思上前劝池御齐。
顾老爷子:“舟野啊,人家家的家事我们不好多管。”
顾老爷子倒是奇怪,以往这种事情早就大发雷霆把人赶出去了,今天倒是没说话。
顾舟野才懒得管池家这点破事,他担心的是纪栖。
“小栖,要不然我们到后面吧。”
纪栖现在满心都是池溟,她担心池溟被池家这一大家子欺负了。
自己怎么也喊池溟一声小叔。
“我不想走。”
顾舟野拗不过纪栖,脸色暗了暗,便没有说话了。
听见苏婷的话,池溟冷冷的哼了声。
“我是没教养,狗窝里长大的怎么能有教养。”
外人是听不懂池溟话里的话,池家人和池溟身边的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色都变了。
池溟不想闹翻顾家的宴会,是池家人故意恶心他。
池御齐知道是自己的错,但还是不肯低头,摆着脸。
“池溟,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不用我教你了,怎么跟你母亲说话!”
母亲,母亲,母亲。
池溟绷着张脸,褐色的瞳孔变得凶狠,手摸向腰间凸起的部分。
丛霁和沈云泽是最熟悉池溟的人,自然是知道他摸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