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的话,张鹏张庆两人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你送大夫出去,一就去把药抓了。”张鹏指挥着旁边候着的小厮。
大夫对两人说了告辞,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夏侯鸿朗这已昏迷就是三天,这三天可把张鹏张庆两人吓坏了。
“大夫,你说王爷无事怎么这都好几天了好没有醒过来。”张庆双眼赤红胡子拉碴就像大街上的乞丐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是粗哑尖利,看着大夫很是焦急的询问道。
大夫站在夏侯鸿朗身边,一脸疑惑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对啊,王爷的脉象明明没有大碍,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真是怪哉!”
张庆听到大夫的话,愤怒的上前就揪住了大夫的衣领;“你个庸医,是不是你根本就治不了王爷,才会说那些屁话糊弄我们。”
大夫就像小鸡仔一样,被愤怒的张庆拎在手里。一张脸被气的涨红涨红的。
“你这人真是粗俗,王爷的脉象就是无碍的,在下行医三十余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脉象都看不出来。”大夫被人这样拎着也是愤怒不已,气冲冲的与张庆对峙着。
“那王爷怎么三天了还是没有醒过,还敢说你不是庸医,老子告诉你,王爷要是有个好歹,老子第一个宰了你。”张庆说完狠狠地把大夫扔在了地上。
张鹏此时上前刻意的扶起大夫,还顺手帮愤怒的大夫把身上的灰拍了拍。
“大夫您不要跟他个憨憨一般见识,他就是这火爆的性格,只要你能把王爷弄醒。我就做主让他给您道歉赔礼。”张鹏客气的给了大夫一个台阶。
大夫明明知道两人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却也是无力反抗。毕竟躺在床上的可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他一个普通大夫怎么可能反抗的过皇权。
只能顺着张鹏给的台阶说道;“在下知道两位全都着急,在下把王爷的脉像确实是无碍的脉象,王爷不醒来,想来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压着,没有想通才会如此昏睡着。”大夫低头唉声叹气的解释道。
“怎会是这样。”张庆愤怒的对着床头就是一拳。
砰的一下,上好的红木大床被锤了一下,上面的窗幔来回晃了一下。可见张庆的这一下力气有多大。
张鹏怕他鲁莽的动作伤到床上的夏侯鸿朗。忙上前拉了他一把怒道;“你抽什么疯,这样伤到王爷怎么办。”说完忙焦急的看向床上的人。
结果张鹏就对上了夏侯鸿朗那深不见底的黑眸。
张鹏愣了一下后忙兴奋的上前激动的喊道;“王爷您醒了!”
张庆听到张鹏的话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风一样扑了过去。
“王爷您可算醒了,您是想要吓死属下吗?”张庆抱住夏侯鸿朗落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起来。
本就惨不忍睹的样子,这一下更没法看了。
夏侯鸿朗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睛,声音因为刚刚苏醒还有些沙哑。
“张鹏把这鬼东西给本王弄走,本王看着辣眼睛。”
张庆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的抬手指着自己说道;“王爷您说的鬼东西是属下吗?”张鹏都没眼看自己的这个兄弟了。
上前拉着他就往外拖。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人家守在您床前三天三夜不离开,您怎么可以睁开眼睛就翻脸无情呢?”张庆就像是被始乱终弃抛弃的弃妇,一边被托着往外走一边期期艾艾的哭诉着。
夏侯鸿朗听到张庆那哭嚎的声音只觉得脑仁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刚刚还郁结的心绪,此时也去了大半。
守在一边的大夫忙恭敬的上前。“王爷!在下在给您把下脉。”
夏侯鸿朗看了来人一眼,一言不发的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
等大夫把完脉,张鹏也走了回来。
张鹏忙上前焦急询问;“大夫!王爷的身体如何?”
“王爷的身体无碍,一会给王爷吃些好克华的食物,这两天千万不要大鱼大肉的,王爷昏睡了三天脾胃有些虚。不能暴食暴饮。”大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温声叮嘱。
等屋子里的人全部出去后,张鹏站在夏侯鸿朗的床前担忧的看着他,轻声劝慰着;
“王爷您没事吧?”
夏侯鸿朗双眼直直的盯着上方的窗幔不发一言。
张鹏看到这样的夏侯鸿朗心里更担心起来。
“王爷您振作一点,属下知道您心里难受不舒服。属下跟您一样心里同样不舒服。属下跟张庆从小被您救下好心收留在身边,这些年也是多亏翠香姑姑照顾才能安全长这么大。
姑姑出事我跟张庆同样伤心难过,可是王爷您不能那么鲁莽。现在还不知道姑姑在宫里是什么情况。您要是,莽撞的强闯皇宫一定会被皇上抓住把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床上躺着人听到翠香姑姑几个字,眼睛动了起来。
张鹏看人有反应的再接再厉的说道;“王爷现在最主要是您先冷静下来,我们好想办法救出翠香姑姑。”
听到这里夏侯鸿朗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他火急火燎的想要从床上坐起。可是他已经几天不曾进食就是铁打身体也是扛不住的。
不期然的夏侯鸿朗刚刚爬起来的身体晃了一下又跌回了床上。
张鹏看到后急忙上前制止他的动作。
“王爷您先身体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一下,您先不要着急,属下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宫里的消息。等有了消息咱们在做打算。”
夏侯鸿朗狠狠的捶了下身下的大床,脸上全是愤怒之色。
不过这次他没有在着急的起来。
张鹏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与夏侯鸿朗又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夏侯鸿朗一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心里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后来夏侯鸿朗能下床了,进宫给皇上道歉伏低做小总算是把翠香姑姑接了出来。只是此时的翠香姑姑已经被折磨的形如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人刮到一半。
翠香姑姑看到夏侯鸿朗时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立马像是春回大地迸射出耀眼的活力。
“殿下!殿下!回来了!”翠香姑姑哆哆嗦嗦对着夏侯鸿朗伸出枯瘦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