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站起身,“我想我们可以回警察局了。”
郝宇说道:“这些都是诬陷。”
杜凡双看着郝宇,“我终于明白婶娘为什么会那么自信的对我说,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莫言非叹息一声,对杜凡双说道:“刘慈艳是爱你的,你们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你别说啦!”杜凡双吼完,转身跑出屋子。
莫言非站起身,对郝宇说道:“你招不招认无所谓的,我会把所有的证据摆在法官面前,亲眼看着你被枪决。”
“你这个疯子。”郝宇说着向莫言非扑了过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郝宇已经摔倒在地。
周峰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再给你加一条故意伤人,你也是死。”
莫言非对张四爷说道:“宗泽,我们走吧。”
郝宇倒在地上破口大骂,周峰一脚让他没了声音。
莫言非头都没回,走出杜家。
上了汽车之后,莫言非对白宏说道:“送我回家。”
张四爷说道:“我们先去玫瑰坊,看看强子把房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莫言非倒下身子,把头枕在张四爷的腿上,“我累了,我要回家。”
郑勇回过头来,说道:“李婶说中午吃春饼,咱们回梅园呗。”
“我要回家。”莫言非执着地说。
郑勇见莫言非的心情实在是糟糕,赶紧说道,“回家、回家。”
汽车停在莫家门前,莫言非慢慢坐起身,“你去跟你大哥说一下这件事吧。”
她说完,推开车门径自下了汽车。
郑勇嘀咕道:“这是怎么了,破了案反而还不高兴了。”
白宏看了他一眼,“少说话吧。”
郑勇挠了挠头,快步跟上莫言非,走进莫家。
白宏问道:“去见大爷吗?”
张四爷长舒一口气,“是。”
莫言非回到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吴妈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莫言非问道:“这是怎么了?”
莫言非一脸憋屈地说:“吴妈,我心里不好受。”
吴妈坐到床边,“跟吴妈说说吧。”
莫言非把昨天上午刘慈艳来找她,以及今天早上知道刘慈艳中毒身亡的经过和吴妈说了一遍。
吴妈叹息一声,“小姐,这就是命,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那刘慈艳寿命就这么长,就算你昨天下午去了杜家,也不见得能救得了她啊。那个郝宇都算计了这么久,他能因为你的出现就放弃下手吗?小姐不要想了。”
莫言非愁眉不展,“我明白,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刘慈艳。”
吴妈绷着脸,“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路都是她自己走的,是她自己先鬼迷了心窍,喜欢上那个郝宇。如果她不喜欢郝宇,哪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说得有道理啊。”
“行啦,起来吃点中饭吧。”吴妈说着站起身,“早上给你蒸的鸡蛋你还没吃呐,快点去吃吧。”
吴妈提起吃的,莫言非马上感觉到了饥饿。她跟着吴妈走出房间。
郑勇见莫言非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吴妈几句话,就把莫言非劝好了。
吃过中饭后,郑勇又拉着莫言非和李刚打扑克。三个人玩起来,莫言非也就没有心思再去考虑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等莫志远下班回到家,见到的是贴着一脸纸条,正跟郑勇理论她出牌有道理的闺女。
莫言非见父亲回来了,扔下扑克,“不玩啦!”
郑勇嘀咕道:“你一输就不玩。”
莫言非往下扯着纸条,“我是那输不起的人嘛,我都贴了一脸了。”
郑勇不屑,“那是你玩得太差。”
莫言非辩解道:“我是没跟你用脑子。”
郑勇笑道:“你倒是用啊。”
吴妈看不下去,说道:“哎哟,你们俩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这样。”
两个人不再说话,一起跑去卫生间洗脸。
莫志远忽然觉得,自己把闺女教育成这样,实在是对不起张四爷。
大家吃过晚饭,莫言非不再跟郑勇玩扑克,而是溜进莫志远的书房。
她坐到父亲对面,“爹,郝宇招认了吗?”
莫志远一笑,“周峰审理的案子,哪有不招认的。”
莫言非叹了口气,“唉,郝宇毁在了他的欲望和贪婪上。”
“是啊。”莫志远感慨道,“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关键在于人的心态。正确把握欲望的尺度,有欲望不是坏事,只要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的去做就好。可郝宇却走了极端,他为追求不现实的理想,追求更高的物质享受,而让自己丢掉了良心,结果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莫言非嘀咕道:“想不到刘慈艳会哪么傻。”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莫言非笑了笑,“是啊,爱情!它真的害人不浅。”她说完,走出书房。
莫志远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闺女,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是爱情。”
第二天,莫言非依旧准时准点的和莫志远一起走出房门。
吴妈嘀咕道:“不让她上班了,她还认真上了。”
走到商行门前时,莫言非对停在门口的汽车,视而不见。
郑勇问道:“你不上楼去看看四爷?”
莫言非瞥了一眼郑勇,“昨天刚见的,有什么好看的。”
张四爷站在二楼窗前,看着莫言非挽着莫志远的胳膊,慢慢走了过去。
莫言非刚走进办公室,小武就跟了进来,“小非,金婷已经承认那手帕是她的,她说有一天她去找过张四爷,然后手帕就丢了。”
莫言非笑了起来,“金婷是说张四爷偷了她的手帕吗?”
“不是。她是说,手帕可能落在恒晟商行了。”
“哦,那你就去恒晟商行问问好啦。”莫言非笑着说道:“不过她去恒晟那天我刚巧也在,她坐在沙发上,一直在跟张四爷哭诉她的命运有多悲苦,一直在用一个手帕擦着眼泪。我当时倒是没注意她手帕上绣的图案,不过我是看着她手里拿着手帕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