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宁被他捏的不适,下意识的拍开他的手。
燕北漠故意捏她,就是不松。
她一个恼羞,张嘴就在他的手心咬了一口。
嗤的一声,他撒手。
“牙齿比狼都锋利,迟早给你磨平了。”
楚长宁看他手心冒着的血丝,心下暗暗撇嘴,怎么刚刚没下嘴狠点,让他流血。
燕北漠看出了她眼底的神色,欺身而上,一把箍住她的双颊,将冒了血丝的手捅进她嘴里搅弄。
楚长宁被他扑倒在榻上,伸腿踹他。
他反应极快的夹住她的腿。
“滋味如何?”
他的声音清冷温润,眉眼间却满是戏谑的神色,还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倨傲。
楚长宁心底恨的咬牙切齿,长的人模人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可她不敢咬他了,湿漉漉的舌头乖巧的舔着手上的伤口,眼尾湿润的看他。
被她这么一瞧,燕北漠立马起了反应。
他抽出手,去解她的衣裳。
楚长宁心底那个气啊,蹬踹他的衣袍。
“你忘了御医说的了?”
燕北漠并不动容,只是轻笑,“不动你。”
他说罢,将她细腻滑嫩的手握住,俯头亲她。
屋外寒凉,北风肆虐。
书房外并没有人守着,王鹤詹从长廊那头绕过来,径自推门而入。
燕北漠内功深厚,听到动静,脸色一变,立马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人。
“滚出去。”
王鹤詹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看里头的情形,就被迎面砸来的瓷瓶惊了一跳,他无意瞥见了地上女子的裙衫,脸上一沉。
“荒唐。”
妖妇。
王鹤詹沉着脸往外走了。
楚长宁也气到不像样,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裙穿上。
燕北漠没说话,让人把她送回清澜苑,自己去冲了个凉水澡。
王鹤詹等在书房旁的小屋里,看到他过来,开口。
“怎么想的?”
燕北漠被他打搅了好事,心底正不舒服呢。
“何意?”
“那是晋陵,亡国公主,让她诞下嫡子,你难不成要护她一辈子?”
“护着她又如何?”
王鹤詹沉眉,“你得失心疯了?她可是想杀你。”
燕北漠站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没有说话。
“世家不会允许旧朝公主诞下嫡子,燕家的人要是知道了,她活不了。”
燕北漠唔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从书桌里取出一张折叠的黄纸,递了过去,“告诉谢三,这里面的人一个不留。”
王鹤詹随手打开看了几眼,“你要动谢家的人?”
“这几人不除,难成大事。”
王鹤詹此次回燕都,是为了江东一事。
燕都下了雪,他坐着马车回去的路上,经过郊外谢家的别庄,便住了一夜。
翌日起来的时候,听管家说谢家小姐邀约三五友人在这边游玩赏雪,煮酒谈诗,就在梅林那头。
王鹤詹不急着回燕都,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头。
世家京郊的庄子临湖而立,景色幽雅。
他穿过梅林来的时候,便瞧见了湖中的众人,有男有女,吟诗弄月。
一个穿着青色貂裘的男子正在抚琴弄曲,身旁端坐着几个世家女,言笑晏晏。
他眉目微沉,眼眸定在了后头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身上。
谢溶月正笑着听曲呢,察觉到了对面幽沉的目光,狐疑抬眸,直接撞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她后背一怔,下意识的低下头。
他怎么回来了?
“谢姑娘。”
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溶月一个激灵,回神。
她轻咳了声,掩饰住了心底的心虚,抬起眸子,朝众人道。
“三姐姐,那不是王家公子吗?”
众人被她的话提醒,抬眸看去。
生于琅琊王氏的嫡子,曾引的燕都无数贵女掷果盈车,众人瞧见他,一喜,皆是笑着过去打招呼。
谢溶月趁势溜了。
谢家庄子附庸风雅,她住的小院琳琅宝器一件不少,院外栽着很多奇花异木,风景雅致。
谢溶月沐浴过后,便躺在小榻上看书,身后的婢女给她绞着发。
主母最近忙着族里姐妹的婚事,她又与那老叟退了亲,一时寻不到人家,便放养着。
是以,她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王鹤詹夜里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笑盈盈的翻着手里的画本。
“月儿。”
熟悉的温和声突的响起。
谢溶月嘴角娇娇柔柔的笑顿时僵住了,抬眼。
王鹤詹瞧着她的脸色,目光沉了沉。
她连忙收敛,娇娇怜怜的起身。
“将军。”
婢子识趣的退下。
屋内只留下了两人。
“将军怎么来了?”
王鹤詹慢步走近,随意的打量了眼四周,漠声。
“月儿怎么避我如猛兽?”
不然呢,两月之期已过,两人的关系早就结束了。
谢溶月心底这般想,但不会说出来。
他可是琅琊王氏的人,要是惹恼了他,他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她轻笑道,“只是惊讶将军怎么回来了?”
王鹤詹瞥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上下打量了几眼。
谢溶月被他看的不自在,不免想起以前两人私下欢爱的勾当,拢了拢衣服。
屋内烧着金炉,她穿的少,隐隐可以瞧见里面的风光。
王鹤詹将目光移到了她脸上,“最近过得如何?”
“谢将军关心,一切都好。”
他点了点头,缓缓坐到了她刚刚躺着的小榻上,睨她。
“刚刚抚琴吟诗的卢家公子是月儿的相好?”
谢溶月脸色一僵,看着他的眸子闪过抹诧异,转瞬即逝。
她年纪不小了,为防主母又将她塞入高门做小妾,或者被当做玩物送走,便自己私底下相看人家,挑选夫婿。
那卢家旁支的小公子性情温和端庄,聊过几次,说话幽默风趣,两人便多见了几回,他怎么知道了?
“嗯?”
不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溶月忙道,“只是见过几回,并无其他关系。”
事情还没定论,没必要多说。
王鹤詹不信她的话,一把扼住她的后颈,摁到了脚下。
谢溶月被他弄得触不及防,抬起湿润润的眸子。
两人对视,她看清了他眼底的意味。
她颤了颤眼皮子,低声提醒。
“将军,两月之期已经过了。”
王鹤詹微微眯眼,“不愿意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