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恨透了这几个人,于是还没等白谷雨说话,就动手开揍。
其中绿毛揍得最欢。
他双脚同时离地,在空中最起码蓄力半秒,随后狠狠踹在一个瘦猴儿的脑袋上,嘴里气势恢宏地骂道:
“我cNm!让你射箭!”
如此重复。
……
一通疯狂蹂躏过后,白谷雨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布满锈迹,并且卷刃严重的菜刀。
这菜刀杀过两个人。
陈宝。
唐獒。
今天白谷雨准备再用它杀三个。
“跪下!”
白谷雨喝了口热茶,坐在一把折叠椅上。
“忒!”
瘦猴儿似乎是领头的,他吐出一口血,虚弱地骂道:“膝盖硬,跪不下!”
“呵呵!好!”
白谷雨呵呵一笑,把水杯交给绿毛,拎了拎裤子,蹲到他面前,问道:
“我问你,地窖里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瘦猴儿迟疑片刻,觉得抵赖没用,索性光棍地说道:
“呵呵,老子常年杀猪,现在杀几个人,过过瘾。”
“好,好,好!”
白谷雨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问道:
“地窖里的女学生,是不是你祸害的。”
“跟你有J毛关系!”
瘦猴儿蹲在地上,撇嘴说道:“老子临死前玩的女人,都是tm没开包的雏儿,这辈子,值了!”
“呵呵,好。”
白谷雨推了推无框眼镜,冷笑着慢慢地站起身,紧接着抽冷子一脚,狠狠地踹在瘦猴儿脸上。
啪!
瘦猴一仰头,鼻子里蹿出两杆子鲜血,嘴里飞出一口烂牙。
“你们俩呢?”
白谷雨把目光投向另外两个人。
另外俩人看着斯斯文文,但下手狠辣的白谷雨,心里怕得厉害,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我们……我们就跟着厂长,他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而就在白谷雨讯问瘦猴他们的时候,唐霜已经把事情告诉了老张等人,只是隐去了周涵的部分。
他们自然是无法相信,几人去了趟地窖,随后脸色苍白的出来了,看样子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老张回到房车附近,一句话没说,直接从房车上抽出一根狼牙棒!
这玩意儿是胖墩儿无聊时做的,一根棒球棍子,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了大钉子。
要论杀伤力其实很低,但论痛苦程度,当属第一。
“你m了个b!”
老张宛若惊雷般骂道,抄起狼牙棒,像灌篮一样砸向瘦猴儿等人。
瘦猴儿抬手一挡,胳膊上多了一排小眼儿,呲呲窜血。
大家都怒了。
绿毛等人更是血腥。
李松江等人把瘦猴儿按住,绿毛扒了裤子。
大脑袋从后备箱里拎出一柄大锤。
“唾!唾!”
他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对准瘦猴儿两腿中间的部位,用尽全身力气抡下去。
嘭!
鸡蛋碎裂,香肠变成了香肠片…
瘦猴儿浑身一僵,眼球突出,嘴里发出不像人声的惨叫:
“啊!!!”
几人将另外两个畜生也如法炮制。
很快三个畜生就只剩下在地上打滚的力气。
白谷雨甩了甩菜刀上的血,指着他们三个说道:“绑后备箱上,拖死他们。”
大脑袋点点头,把他们拔了个精光,两只手用绳子捆上,另一头绑到猛禽的拖车钩上。
三辆皮卡,一辆上绑了一个。
“啊!!!疼啊!”
“爷爷,我给你磕头啦,给我个痛快吧!!!”
瘦猴夹着双腿,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
“痛快?”
白谷雨咬牙切齿道:“我猜你杀她们时,她们也这样求过你,天道有轮回,一报还一报,如今这报应来了,你接住喽!”
说罢,众人上车,车队绝尘而去。
三个活人在地上拖出三道血痕,引得周围传来一阵阵丧尸的嘶吼。
白谷雨回到房车上,冲了个澡,然后捧着热茶窝在沙发上,听着后面传来的惨叫声,心里有些唏嘘。
末日后所见之人,所受之苦难,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上一世他没活到离开小区,所以心里能想到最可怕的画面,也就是不会动的人,丧尸和血浆。
但这一世他才恍然,原来人能做的恶,远远要超出他的想象。
开了三个小时,车队重新回到了国道上,绕开了拥堵的路段,加快了车速。
开到中午,白谷雨下车一看,三具尸体血肉模糊,已经缺胳膊断腿了。
大家恶心得中午谁也没吃下去饭,车队赶了一天路。
直到天色擦黑。
对讲机突然响了。
白谷雨为了方便车队沟通,从科技商店兑换了一批对讲机。
“后车后车,前面八百米左右,有一辆别克商务,有人在路边挥手。”
对讲机里传来李松江的声音。
“保持距离,准备武器。”
又传来老张的声音。
车队远远地停下,李松江没下车,拎着手枪喊道:
“什么人?”
对面传来年轻的女人声音:“我们是白河营地的,出来办事,车没油了~”
“我们也没油,快让开。”李松江丝毫不愿意多管闲事,直接拒绝。
车队关紧车窗,轰鸣着从别克商务旁边行驶过。
扬起的雪雾喷了女人一脸。
她顾不得打扫干净,扯开嗓子大喊道:
“我们了解白河营地的情况,帮帮我们,等到了营地必有厚报!”
嘎吱!
车队停下。
白谷雨裹着红绿相间的围脖下了车,虎子跟在他身后。
“你们是从营地来的?”他揣着手问道。
“对对。”
女人连忙回答:“我们是白河营地的警员,出来办点事儿,结果遭遇了尸群,装着备用油桶和物资的车子报废了,开到这儿没油了。”
老张在一旁垂着枪口,说道:“各位,抱歉,武器得交出来。”
女人有点犹豫,皱着眉头,有些警惕地看着老张。
“咳咳……”
别克GL8里传出一阵咳嗽,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白露,交给他们吧。”
男人穿着长羽绒服,有一下巴浓密的大胡子,背头梳向脑后,腰杆溜直。
名字叫白露的女人,从脚脖子上抽出一把手枪,递给了老张。
而车上又下来一名年轻男人,也交出了匕首和枪。
他们不交也不行,再没人施救,他们就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