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闭嘴!”
裘千尺立刻怒了,他脸对着绿毛,但眼睛却看着大脑袋,拎着火钳子骂道:
“滚犊子,我就……头发稀点呗,不挺标准个小伙吗?
你好,你……你好,你脑袋跟tm电表箱似的,比猪头焖子都大!”
“裘千尺头发稀……裘千尺尿尿找不到小JJ!”
大脑袋龇着牙,给他编起了顺口溜。
“我就c了!”
裘千尺气够呛:“咳……咳……忒!”
他清了清嗓子,一口黏痰像炮弹似的,精准的射到了大脑袋的脑门上。
“卧槽!”
大脑袋瞬间闭嘴,用手把粘痰抠了下来,恶心得差点没吐了。
“下……下回吐你嘴里,给你来……个shen喉。”
裘千尺云淡风轻的抽了口烟,淡淡说道。
“裘千尺牛b!”红毛称赞道。
“哈哈哈哈!”
白谷雨看着一群活宝,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腮帮子。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烧烤终于上桌。
大把的牛羊肉串,鸡翅五花肉,蜜汁猪梅肉。
还有些塑封的烧鸡猪手,下酒小菜。
另外裘千尺还煮了锅热乎乎的疙瘩汤。
众人团团围坐,开始了晚餐。
大家吃着烤肉喝啤酒,心情逐渐放松。
车队里有稳重老练的队长老张,有几个没心没肺的兄弟。
又有神神秘秘,但总能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的白谷雨。
这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而肉串味道也确实不错。
事实证明,裘千尺没有吹牛b。
这肉串烤的恰到好处,肥肉入口即化,瘦肉不柴弹牙。
而被羊油炸的很香的孜然辣椒面,与羊肉浑然一味,相得益彰。
对于酒这东西,白谷雨自从离开小安市,就一直很控制。
因为车队里鱼龙混杂,保不齐有哪个活不下去的,趁他喝醉了干点坏事儿。
而今天臭鱼烂虾全都没有了,他便有点放飞自我。
没喝之前,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不能喝,我不喝等推脱之语。
但这嘴唇子一碰上大绿棒子小白酒,那就跟亲了大姑娘的嘴儿似的。
咋拔也不拔不下来了,根本刹不住车,一瓶两瓶算开胃,三瓶五瓶打不住。
喝了一个多小时,白谷雨彻底迷糊了。
他觉得有些冷,回房车取了件棉袄,结果把唐霜的拿出来了。
粉羽绒服还带两个兔耳朵,套身上勒得嘎嘎紧,他也没发觉。
而另一头,裘千尺已经开始伸手搂绿毛脖子了。
斜视的黄豆眼此时已经很难看见了,彻底喝没了。
俩人搂腰抱腚的卿卿我我,一副马上就要睡在一个床上的节奏。
“我跟你说嗷千尺!到Jb啥时候都是吃饭睡觉,就这点事儿,今儿咱俩能坐在这儿喝酒,那咱俩就是朋友……
以后你到大屁股沟,我安排你,村东头王寡妇大炕……必须你先上!”
“你快消b停的吧!”
大娃李松江喝了口酒,撇着嘴骂道:“你忘了上回让人家狗撵的,苦茶子差点没跑丢喽!”
“你给我闭了!”
绿毛一喝酒就有点斗鸡眼,他挺不乐意地瞪着李松江,很有道理地喊道:
“人生路漫漫!大点干早点散,你绿哥只要没死,那日子必须往嗨了过!”
“听你吹牛b我真胃疼!”
李双江也喝多了,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绿毛。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二半夜,晚上风吹得实在太冷。
大家干了杯中酒以后,就张罗着散伙。
白谷雨喝得脑袋特别迷糊,晃晃悠悠的上了房车。
“汪汪!”
胖虎摇着尾巴,从壁炉边的窝里钻了出来。
看见栽栽愣愣的白谷雨,声音很大的叫了几声。
“别瞎叫了,去睡觉去!”
团子也从餐桌上扑棱着飞了过来,用喙轻轻地啄白谷雨的脑袋。
“你也是,快去睡觉!”
白谷雨脱得光溜溜,钻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唐霜在开放式小厨房,在兑着蜂蜜水。
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袍,上半身披了一件彪马的运动衣,纤细的小腿洁白匀称,腰臀比十分夸张。
白谷雨瞬间头大如斗,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唐霜。
“呀!”
唐霜惊叫一声:“我冲杯蜂蜜水!”
“蜂蜜水有什么好喝的,喝豆浆吧!”
【为摆脱水字数嫌疑,省略1500字无趣内容】
……
第二日。
白谷雨一直睡到下午,才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吵醒,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发现绿毛坐在驾驶室里开着车。
“布鲁biu~布鲁biu~恐龙抗狼抗狼抗~”
绿毛很有节奏的跟着音乐扭动身体,从后视镜里看见白谷雨醒了,呲牙笑道:
“白谷雨啊,你这车可真带劲,喇叭嘎嘎响!”
“到白河营地给你也整一个!”
白谷雨打开车载冰箱,想找找还有木有好吃的。
嘎吱!
绿毛一脚刹车!
正在地板上睡觉的胖虎,脑袋差点没插壁炉里。
吓得夹着尾巴嗷嗷叫,藏到了白谷雨的身后。
“RNm!”
绿毛拉上手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前面车祸了!”
这时候后面的车也依次停下,老张带着冲锋帽,拎着手枪跑了过来。
白谷雨的车开在最前面,因此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谷雨也套上斗篷下了车。
此时寒风伴雪,纷纷洒洒,停了不到一周的大雪再次席卷而来。
冰粒打在脸上又冷又疼。
外面雪雾弥漫,天色很暗,因此能见度很低。
白谷雨抬眼看去,只见几百米之外的地方,一辆自卸大卡车侧翻在地上,压着好几辆小轿车。
把路堵得死死的。
更要命的是,当地政府可能是为了防洪,在路两侧挖了将近一米五深,两米宽的泄洪渠。
这下子彻底完犊子,想从两侧绕都绕不过去。
众人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挪动汽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好冻的哆哆嗦嗦地集中到了老张的房车上,商量起对策。
白谷雨没有吭声。
其实他能够利用空间把障碍物挪走。
但这是他重生以来,最大的秘密,因此不能让车队里的人知道。
老张掏出了一张地图,用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
“还有别的路能绕过去吗?”
白谷雨凑了过去。
“往回掉头,走两公里,下岔道,能从村子里穿过去……
这村子起的什么名字,大屁股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