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美杜莎轻笑一声,染着红色甲油的指尖轻点着桌面,红唇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你拒绝的倒是痛快,不过你不是想要解药么?我可以帮你,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解药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你能拿到?”韩雨显然不信。
毕竟只有彻底摧毁那个组织,才有可能实现她的愿望。
而唯一有能力的那个人,便是当年光是名字都令组织在意的女人的女儿——冷筏若。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美杜莎掌心合拢,又缓缓摊开,“只要掌握主动权,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呢?”
“你太自大了,你也不是没有见识过那个人的能力,所以,不要妄图挑战他的底线。”
“你这是在关心我?”
韩雨收回视线,“我只是想迫不及待看你失败的样子而已,好了,你要说的也说完了,可以走了。”
“三天之内给我答案,不然我可是会再过来的。”
美杜莎食指和中指贴唇,冲韩雨抛了个香吻,扬长而去。
随着那道妖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目光中,韩雨代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任由辛辣的酒精强烈刺激着喉咙。
连美杜莎都出现了,看来那个组织也存在不了多久,她所期望的一切,也都可以实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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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冷筏若和白瓷回到白家,原本冷筏若想再离开,却被白母留下。
“阿若,白姨今晚想和你好好聊聊天,就别走了,正好最近新学了一道菜,你尝尝。”
冷筏若还未点头,白母便已经去厨房忙碌。
白瓷碰了碰冷筏若的胳膊肘,“妈肯定是想你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阿若,你今晚就留下来吧,正好我哥今天不回来,咱们两个陪她。”
“白大哥还在忙跳楼自杀女人的案子?”
“我也不清楚,不过按理说局长应该不会让他插手自杀案才对,为什么这次反而他能插手了?真是奇怪,年纪大的人的心思都那么难以捉摸吗?”
冷筏若看向白母的身影,神色透出一抹复杂。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阿姨有些奇怪,她究竟为什么想和自己聊聊天呢?
“阿若,你想什么呢?”白瓷注意到冷筏若的情绪,自然牵住她的手,“要不要去我房间看看小红头的试卷题?”
“试卷?他已经开始学习了?”
“是啊,不过基础太差,需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精力才行。”
说话间,来到白瓷卧室,便见一张纸卷摆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批注,显然白瓷对这件事上了心。
“他错的太多了,所以我只能把重点标出来,至于他能学到什么程度,其实还得看他自己的天赋。”
一提到自己专业的地方,白瓷便格外认真。
冷筏若立在一侧安静听她讲着,不由得入了神。
似乎是平时太过注重白瓷跳脱的性格,却忘了似乎只有在她面前,白瓷才会像小孩一样跑来跑去……
“白瓷。”
冷筏若突然出声,白瓷一愣,侧头看她。
“怎么了阿若?你忽然叫我,我这心里直犯怵啊。”
“没什么,只是单纯想叫你的名字而已。”
似乎只有这样念出来,内心才会更贴近面前的人。
白瓷挠了挠头发,“好吧,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约了小红头明天在公园讲题,既然这几天你没事,要不一起去?”
话落,白瓷又神秘兮兮凑近,“要是来的话,我就把这两天也正好休息的小八叫出来,咱们好打听一下局内的事情,看看我哥这两天都在怕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都有点担心了。”
“这大概是你第一次想的比我快,值得夸奖。”
冷筏若拍了拍白瓷的肩膀。
“我去厨房帮忙,你继续在这里看这些题吧。”
…………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冷筏若的背影,白瓷忍不住撇嘴,“我是该高兴你夸我呢,还是该高兴你第一次这么夸我呢?”
厨房里,白母正熟练的切着菜,下一秒冷筏若出现,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菜刀。
“白姨,我来吧。”
“你这孩子,不是和白瓷在房间里面聊天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白母不想让她动刀,但冷筏若却执意开始切菜。
“她正在看一套试卷,我正好出来陪陪您,再说了,您不是想让我陪你聊天吗?咱们两个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不是更好?”
难得听冷筏若说出这样的玩笑话,白母乐的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就是面冷心善,虽然之前不大和我们亲近,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惦记我们的,若若,其实这段日子以来,阿姨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但我不确定,问出口以后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冷筏若切菜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母,“白姨,是关于之前我问过您薛局长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是关于你妈妈的。”白母重重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很好,所以有些事情想要提醒你一句。”
白姨和妈妈关系好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在想当年母亲出事的背后,白姨会不会也知道什么?
有的时候她想问,但是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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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白家已经照顾她很多,如果她再继续给白家添麻烦,只会在心里更过意不去。
但如今白姨亲口提出来,她若是不趁此机会问清楚,恐怕以后一定会后悔。
“白姨,我妈当年究竟为什么会自杀?是什么人想害她?”
白母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段时间你妈有些神神叨叨的,情绪也不稳定,有的时候她突然就会暴跳如雷,说什么如果她不赶紧找到背后的真相,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我那个时候不明白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想来,可能和你涉及的那些自杀案有关。”
冷筏若皱眉,表情透露出一丝凝重。
“我妈心理学的天赋在我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妈妈她为什么会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