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她的个性,天不怕地不怕,能大张旗鼓地跑到刘家庄一善家里去闹,除了这点小事,还是小菜一碟。
能见到一善,本来就是她的渴望。
“善哥哥,善哥哥,我是红红。” 红红在最后,大喊。
摄影师转身,看到喊出声的红红,惊呆了。
几个人也同样转过身,目瞪口呆。
这要是被录下来,传到老百姓的眼里,那是什么样的反应?几个人都不敢想象。
和尚和电视台主持人的勾搭,会不会有相关的法律对和尚实行制裁?毕竟和尚是不能结婚的。
摄影师只好放慢脚步,跟在红红身后,其他几个人也尾随而至。
一瞬间,红红就成了主角,走到了最前面。
一善可能没有听到声音,不过老远他看见了红红和电视台的人。
他有听师父讲过,今天电视台的人来采访。
但是他没有想到来的是红红,再说这些年都过去了,红红到底做什么工作?其实他也不太清楚。
一善看见人群向他靠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和僧人们干的热火朝天。
“善哥哥,你怎么干这些?这不是你干的活,快停下来,我要采访你。” 红红见到一善,说话声音都变了,嗲声嗲气的。
一善没有搭理红红,不过冲摄影师,后面跟随的人微笑点头,一脸淡定。
“来,善哥哥,我给你擦汗,你好累呀!” 红红说着,就伸出了粉白的左手,朝一善凑过去。
一善本能地远离,手和一善的脸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碰到。
“你好,如果你们来采访普陀寺,我代表这里的僧人愿意配合,如果你来这里说些无厘头的话,那么请你离开。”
一善就连说气话,也不慌不忙,态度友好。
“好,不说了,那我采访你可以吗?” 红红看一善来火,赶紧打住,立马正经起来。
“一善和尚,请问你对这次普陀寺地震有何感想?” 红红倒是改变很快。
“普陀寺要重建,越快越好,佛门要振兴,目前还在筹资,这是我们现在的困难,希望帮忙宣传,有人愿意募捐。”
一善也认真回答,不计较红红刚刚不该说的话。
红红又问:
“那需要多少钱才能建好这个寺庙?”
“最少1个亿。”
“你养母生前不是挺有钱的吗?不行捐点,我可以捐50万,以个人名义。”
红红对着话筒,问一善。
“红红,这样问不行,不能录。”
摄影师打岔,将镜头给关了。
又朝一善和尚说了一声:对不起。
“怎么了?不是缺钱吗?我捐钱也有错吗?你脑袋进水了?”
红红朝摄影师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就像拍醒他般,小孩听不懂大人的话。
“是,我已经全部捐了。”
“那你捐了多少?”
“1000万。”
“那我捐100万,你们,都要捐,听到没有?”
后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被红红专业的采访弄蒙圈了,还好摄影师已经关闭了录音。
“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我就要干活了,要不你们还是去找一行和尚,他是这个寺庙的方丈,总管。”
一善和尚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回答。
“那行,一善和尚,您先忙,我们稍后整顿好在和你联系,刚刚的事情的确对不起。”
摄影师朝一善和尚鞠躬,道歉,推辞掉了对一善和尚的访谈。
一善投入到忙碌的劈柴中,对于眼前的红红,根本没有任何留恋。
“善哥哥,你不是还俗了吗?我还在等你呢?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红红跟在一善的后面,朝劈柴的地方奔去。
摄影师一把抓住红红的手臂,压低声音厉声道:
“好了,住嘴,你会害了一善和尚,赶紧离开这里。”
后面的几个同事也拉住红红的胳膊,就往远处走去。
他们都知道,要是红红这样喊下去,一善的声誉就败光了。
佛门重地,还谈情说爱,成何体统?
他们要是做帮凶,一行和尚岂能饶得了?再说,这样对和尚行非分之想,会不会有报应?
摄影师算是明白人,边走边说红红。
“你也是,谈个恋爱惊天动地,能不能悄悄来,我看一善对你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呜呜呜…
红红听到摄影师这番话,就哭了起来,还说都是他们害了自己的好事。
“松开我的手,你们要干嘛?不准拦住我的好事,我要去找善哥哥,我的殇哥哥。”
红红试图挣脱摄影师的手,可是对方是个大块头男人,哪是对手?
“工作上看你认真积极,怎么遇到初恋就成了这副德性?你搞清楚现在是采访,不是你私人的事情?”
摄影师批评红红,看得出,他对红红像个家长,不想让她再陷入这场毫无意义的单相思之中。
红红趁机在摄影师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被咬疼的男人只好松开了手。
红红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一善和尚的方向奔去。
“完了,炸锅了。” 摄像师扛着笨重的相机,朝后面的同事挥手。
“快走,找一行和尚。”
而此时,徐立马上就来到了普陀寺,就在山脚下,被管理人员拦住,谁知管理人员认识徐立。
在电视台看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开放了大马路。
一秒钟后,妙真又看见主任给别人行后门,就开始争执。
妙真就像和这个主任是前世的冤家,每一次要去上山,都被各种理由拦下来了。
今天,她已经想好了,悄悄地走山路。
不料,医生说医务室的人员严重欠缺,还有两个也感冒发烧了,今天就只剩下妙真和她了。
笑着对妙真说:你可千万不能感冒,更不能离开,要是这样,伤员就没人管了。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妙真就是想离开,也过意不去。
只好作罢,又是留在山脚下的一天,她已经彻底没有耐心等下去。
徐立的车刚停下来,就听到传来女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