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香甜的嘴唇是真的。”
“噗——讨厌——大王欺负人——”
艾离儿作势要推开山莽却被他搂紧一起滚到了榻上。
帷帐放下,帘影重叠。
内殿不觉中一片莺声,香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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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楼凌霄阁里。香氛袅袅,奢华舒适。
奚林泉宽衣散发慵懒的倚靠在榻式雕花长椅上,心不在焉的看眼前一排歌女的蹁跹表演。
似乎有所等待。
一阵咚咚咚敲门声。
奚林泉摆手,歌女们纷纷退回隔壁的休息间。
一短打男子推门跪下。
“主子,飞鹰来鸽信说,跟踪那乌冥的御前侍卫到云雾山附近的不老镇就失去他踪迹。”
“废物。”
奚林泉好看 的眉间染上愠怒。
沉默片刻
“明日辰时安排车驾在宫门等候巧嫔娘娘回府探亲。”
“是。”
吏部侍郎府在京中繁华闹市偏左。是官居三代的侯爵之家。
今日红灯高挂,彩绸高悬。
府中出了当今大王的夫人品阶,且掌管后宫事物,这对做臣子的来说无异于一件合家大事。
侍郎府所有的家眷都在府门口跪拜迎接。这是奚巧灵自出生以来在这个家受到的最隆重的待见。
下轿后,奚巧灵粉色夫人宫装步摇轻颤,在众人的叩拜中微微颌首。
然后推说头痛,免去了烦人的应酬随娘亲回了西苑曾经住过的闺阁。
“娘,您身子还好吧。哥哥呢?不是说在给您吃丹丸补寿吗?”
“灵儿想为兄了?”
未等奚母答话,奚林泉一袭皂色锦服轻快的从门外踏进来。正经的拱手要拜:
“燕居楼今日实在繁忙,未及在府门口迎接巧夫人,还望巧夫人恕罪。”
奚巧灵噗呲一笑伸手拉过哥哥坐在榻椅
“哥哥,莫要取笑妹妹了。什么夫人啊,灵儿永远是娘亲的女儿,兄长的妹妹。”
奚母慈爱的望着这一对争气的儿女。眼眶就湿润了。在侍郎府为妾一生,就这对儿女出落得优秀俊逸,给她带来了福分。要不指不定怎么受气。
“娘亲,您又想多了。我带妹妹先去花园里走走,看看这一年您这园子又又有什么奇花异草的给妹妹种着。”
“好,披上狐裘,莫给灵儿冻着。”
奚林泉斥退了跟来的丫鬟,与奚巧灵走进奚母素日醉心打理的园圃,虽然冬日萧条,但是耐寒的树木和腊梅却茂盛的正是一景。
“妹妹,宫里事务都归你了。莫要劳累了身体。大王对你还好吗?”
还好吗?这话问到了奚巧灵的痛处。
那日在轿子中被大王当做羽奴来欢爱未到关键时分竟轿子倾斜,她半罗着从轿子里滚出,实在是羞愧得无脸见人。
本是清高的人,怎么丢脸的事儿全让她摊上了。
兄长此问,她没有做声。心内叹息。
奚林泉会意,来到一处无人的亭子。
“妹妹,为兄近日打听出一个关于陌水宫的秘密。妹妹若能有此机缘,那收获王的心再简单不过。”
“收获王的心?呵呵,哥哥,妹妹已经不抱希望了,除非世间有魔法改变大王的喜好。
奚林泉温润的眸子凝视着奚巧灵,捏指拾起她肩上的一枚枯叶。
“妹妹说的魔法,未尝没有。”
“哥哥?”
奚巧灵不解的看向奚林泉严肃而不乏神秘的表情。娘亲多病,哥哥自小就与她在这个深似海的侯府里相依为命。保护她,体恤她。她知道哥哥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为兄数月前远游彩云之南途中曾救过一奇人,那奇人告诉为兄,现在世间尚存有上古时期轩辕帝征讨八方时的羽棱镜。此镜可以探知人心,迎其喜好。妹妹若得了此镜岂不将大王的喜怒哀乐完全掌握,还愁做不成王的解语花吗?到时候妹妹甚得王*,娘亲在侯府也就对妹妹的日子放心了。”
“哥哥?如此奇谭怪论你也相信啊。妹妹听着像神话传说一样。”
奚巧灵苦笑了。哥哥这是见不得她受苦在安慰她。
奚林泉四下观望无人凑近奚巧灵耳边
“为兄何时口出妄言过。那羽棱镜就在陌水王宫。是古时乌冥远祖和其他族群征战获胜后的猎获物珍藏在陌水宫里。妹妹留心寻查,以你的冰雪聪明,若是得了此宝,还愁后宫不尊?”
奚巧灵看着哥哥的眼睛,那般笃定。
虽然近几次见到哥哥感觉他性格较之前刚烈了些,但是巧灵还是欣喜的。毕竟男人嘛。哥哥之前的温文尔雅也正是需要刚烈来弥补。
“妹妹,你要理智。年华渐去,佳人日增,况且你是大王的旧爱。手里不有个神器怎能抵得住宫里诸多变化。有什么需要哥哥会帮你的。”
奚林泉语重心长的按在奚巧灵的肩膀。
“恩。妹妹记下了。”
奚巧灵沉思片刻点点头。
山莽是她一生深爱的男子,不只因为他是一国之主。无数次的她想,倘若他日,山莽落魄不复王位,她也会跟着他患难白头。甚至她盼着有那样一个机会来证明,她对他的痴情忠诚。
按照礼制,妃嫔在娘家不能过午。将近午时,奚巧灵带着哥哥给的锦囊妙计,起驾回宫。
众人恭送在门口,女眷的羡慕嫉妒恨,奚母的老泪纵横。
唯有奚林泉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豪华暖轿,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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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山距离京城将近千里,气候不似北方寒冷。山下不老镇是当初玄机的师傅天机老人布下的机关。镇上四处暗道销械。
从陌水王城出来一路上玄机就知道后面有不少的尾巴跟踪。
几次三番的甩不掉,只好在不老镇一次性解决。
深夜从暗道出来,云雾山月明星稀。玄机算的是天明午时就是师傅天机老人闭关三年的出关之日。
一路行的也是不急。忽然随着潺潺的流水稀里哗啦的隐约有女子的哭声。
玄机神经一紧瞬间握剑提高了戒备。极目四望。
耳旁只听见虫鸣蛙唱以及风吹过树林的天籁,。
继续行走山石恒更在林间小路。
“不想死就出来。”
玄机持剑对着石头后面吼道。如无必要,他一般不会出手杀人。这是他和玄参有区别的地方,玄机的心态比较平和。
凭内力他感知对方并无高深的武功。但是深夜荒山出现的人迹自是可疑。
稍倾,石头后面一个单薄的人影钻出草丛,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是一个形容疲惫的女子。衣裳手臂有多处扯破挂着布条和血道道。蓬乱的长发并没梳成髻,而是用巾帕缠成一束垂在一侧胸前。薄棉的纱裙显然是湿的紧贴出玲珑浮凸的身子,将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
一张脸轮廓娇美但却让他心生鄙弃。
玄机行走过江湖一看便知道这种女人要么是身怀绝技落了难,要么是那类靠身体在江湖中生存的。
玄机剑柄动了动,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这位壮士,小女迷路在此,可否告诉我通向镇子的大路。”
女子的声音似乎还留有畷泣后的余音。
玄机权当充耳未闻,女子的问话被他完全漠视。提气长腿一跨,已在几丈开外,瘦长的背影健壮笔直。袍摆随着夜风向后飞扬。
整个人散发出刻骨的难以接近的孤傲与拒绝。
身后传来女子无奈的幽幽叹息。
见那位壮士真的无视她的寻求帮助消失在暗夜。林月思思复又藏身在大石后的草丛里。拄着腮帮子提心吊胆警惕的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要不是跟着羽公子一路来到此处山镇后,竟然再也看不见他的踪影。她也不留守在不老镇两月有余就为了等他的音信。
昨日本是想到山上采点菌菇野菜自己充饥,遇到了场雨待雨过天晴天色已黑,好像鬼打墙般找不到出路。
此时皎月被茂枝挡住,只能盼着天亮再寻道路。
忽然一阵邪风,石头后立出两个黑乎乎的高影。明晃晃的剑在些微的月光下也看的清楚。
“啊啊啊——”
林月思思一阵尖叫。
“ 救命啊——救命——”
不顾脚下掉了一只鞋子,林月思思撒腿运功狂奔。但是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不会武功的徒手百姓还行,遇上高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两个人跳过大石看似受了伤笨重的摇晃前行,速度却很快。
“啊——不要杀我——”
林月思思没跑几步便被追上,一把被其中一个汉子拎起来。
“杀你?也要爷爷我先玩玩你过过瘾的。”
虽看不清两个汉子脸上的表情,但那邪拧的声音,一听便知是见色起了淫心。
随之只听哎呀一声惨叫林月思思被那汉子摔在石板上。
林月思思想要起身腿却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想必是断了。
“老大,喝嘿,你先来。”
抓着她的黑影几下脱了下裤,忽然自己被同伴大手拍中肩胛,急忙恍悟捂着档忍着浴火往后闪。
另一男子冷哼一声一手提刀一手‘刺啦’撕开林月思思的衣袍。
林月思思心一横,自己一心要脱离王族的摆布控制,独闯人世却屡次遇歹人难逃一劫。
与其被羞辱不如一死也罢。挺身伸颈向那贼人的刀刃撞去。
“噗——”
的一声温热血喷到林月思思的脸上。她瞬间不动闭上眼。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竟然没有了疼痛没有了知觉。
“起来吧,还装什么死!”
一声冷喝。
林月思思奇怪自己竟然还能听见人声,掐了自己一把,疼。渐渐感知到心肝还在剧烈的跳动。
“我没死?”
她倏地睁开眼。身边一横一竖倒着两个*着半身的男子。颈上的血还在汩汩的冒着。
林月思思恶心的转过脸去。身侧是最初见到的瘦高男子用巾帕擦剑。
“是你救了我?”
林月思思想要起身跪拜,方才麻木的腿上又撕扯的一阵剧痛。
玄机按了按伤处,问题不大。只是骨裂。
‘刺啦’扯开她裙摆上本就破损的帛绢。大手按住她的筋骨将那伤腿一圈一圈固定包扎好。
“小女名唤林思思,请教恩公名姓。小女暂时不能拜谢恩公,但恩公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记下了。来日定当报答。”
在玄机一言不发给她包着腿时,林月思思垂着头兀自喏喏的嘟哝着。
玄机也不答话。方才她还没喊救命,他就已经听见了有人跟踪而至的脚步声。瞬间返回树后隐匿。待见到这女子并不是以色侍人的那种人甚至只求一死。他挥剑就将那两个本已是他手下败将的跟踪者屠杀。
此刻,虽是救了这陌生女子,玄机的防备之心并不减。况且他有重任在身岂能为其他杂事分散时间。
但是此处荒郊野岭,放她一受伤女子再呆在此处——无异于早晚送命。
踌躇片刻。
玄机将她包扎好转身示意她伏到他背上。
“恩公,思思已经欠恩公大恩怎好在连累恩公。将思思藏匿在草丛中即可,恩公还是继续赶路吧。”
“矫情。”
玄机将剑持在手中转身行个马步半蹲下。
林月思思咬着嘴唇尴尬的趴在玄机的背上。眼泪一串串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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