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出神的表情有点儿沉重，书香就没有再问，心中还不断地懊悔，方才为什么要问？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不去问小姐以前的往事么？
燕云兆没有这样的顾虑，反而因为徐慧的表情，心中更是起了几分好奇之心，他很想了解徐慧，想要融入到徐慧的生活中：“怎么会记不得了，一般第一次的事都会很难忘，更可况是这样的大事？”
他这话一出，书香立刻瞪向他，徐慧淡淡地笑了一下，像是不在意地说：“约摸时间太久远了。”
“慧儿正值妙龄，怎么老是用这种老气横生的语气说话？”这是他一直好奇的，徐慧有时候不想是妙龄，反而更像是一个老者。
“王爷还记得东阳给你做的幻境么？在那幻境中生活的多久么？”
“记得，物品在里面大概过了五十年左右。”燕云兆语气一顿：“慧儿在幻境中也是这样的经历的么？可那只是幻境，做不得真。”
“东阳修为有限，王爷很容易分得清是哪里是幻境，哪里是是真实，而且王爷是带着记忆进去的，对这些有一份认知。若是在进去时，封住王爷的记忆，王爷再经历的那几十年，就不会这样看待了。”
“就是，王爷的经历才哪到哪儿，世人常说修炼无岁月，有的时候，可不是就无岁月，就拿奴婢来说，奴婢在这里的年龄远远大于我脸上的容颜，若是再加上我在试炼之地，以及那些幻象中经历的岁月，我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有多大。小姐经历的远比我们经历的还要多，记不清很正常。”书香不愿燕云兆在追问下去，在她看来，徐慧经历许多磨难和不能言的痛苦，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徐慧记住，她希望徐慧只记得美好。
徐慧看着为了她，怼燕云兆的书香，笑容真实了几分：“王爷不过是问问，瞧把你激动的。”
“我就是好奇，书香也知道我修行尚浅，有许多事都不懂，若这其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书香不要见怪。”
燕云兆一本正经地对书香施了一礼，“王爷见谅，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小姐经历与王爷不同，我家小姐说记不清就是记不清，王爷应该相信我家小姐。”
徐慧点了点她的鼻子：“知道你维护我，不过是些闲话，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我是担心小姐，小姐刚刚明明不想说，王爷就不该再问？”
“你啊！王爷没必要看我的脸色，你也一样。”
燕云兆：“慧儿刚才不想说么？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不过是闲聊，”徐慧转而对书香说：“书香，你太敏感了，我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清，你也知道，我自小就常在炼心镜像中走动，常常在那里一呆就是数百年，记忆太多，常常会搞混，后来索性就不记了，所以才有些记不清。”
书香马上说：“记不清就说明不重要，小姐，我们以后只记好的事情，不好的统统忘掉！”
徐慧笑了，燕云兆又好奇了：“慧儿在幻境里经历了好多事么？那炼心镜像是什么东西？”
书香一记飞眼看过去：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