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插口问道：“小姐的意思是说，在造物主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或者说是有一个范围的，在这个范围内，任其发展，在这么范围之外，他就会动手修剪，而战争就是这其中修建的一个手段？”
“书香越来越聪明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小姐，现在也是修剪的一员的么？”书香问的很突然。
“怎么突然这么问?”徐慧很好奇，书香不是这么突然的人。
“就是，突然想到修仙界那件事了。”
徐慧沉默了，片刻，她说了句“是”，便兀自盯着某处看个不停，书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群孩子在做游戏，很欢乐的样子。
燕云兆对着突如其来的安静，有些莫名地触动，他能感觉到，若是他理解了徐慧和书香刚才的对话，那么他离徐慧就又近了一大步。
书香看这那一副场景，复又看向徐慧，发现徐慧的眼神，看着这样的场景无波无动，她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小姐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那小姐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是什么时候？”
徐慧回头，眼神里有了波动，眼神慢慢地聚了起来：“好像是五岁左右，记不清了。”
不是记得不是很清楚，是她记得很混乱。那是她第一次，那么直观地切身体会到一个国家的衰败，而这其中，她出了不少力。
先开始她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只是想要快些完成任务，回到现实，后来，她在国家衰败后，被无数人保护着安然地逃离，她开始动摇，开始想要挽回，那些人自知无望还陪她疯陪她闹，她看着他们前仆后继地，为了她牺牲倒下，她心痛地无以复加，最后，她拼尽全力奋起，但那个时候，她不是为了弥补，而是只想为他们谋求一个安生之地。
最后，在她快要成功之际，同她一起前进的一个人，心生贪念，想要把这一些据为己有，当时她面临的选择是，要么她死，要么他们死？在将他们安排好后，她从容赴死，然后她的任务失败了，作为处罚，她的灵魂被滞留在哪里，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后，追随她的人一个个死去。
期间，她不忍心，拼着受到更重的处罚，一次次地提醒着他们，保护着他们，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护住，直到她所守护的东西一个个全部坍塌，那之后剑爷告诉他一个道理，自己的东西自己守护，想要守护就必须成为一个强者，弱者的守护，到最后只会是悲剧。
然后，剑爷给她一遍遍地演示，她所有错误的选择，在那之后，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大，当然那个变化，是被眼前一遍一遍演绎的场景刺激的。
那个刺激，正是在她眼前演绎了一百遍她曾经的经历，在她被惩罚的五百年里，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回放了数千遍，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她亲身经历的，哪些是假得……
然后，她崩溃了，恢复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她才慢慢清醒，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曾经的她再也找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