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醉香楼是我的啊,银子也是我的。”宁琪璇一脸天真地说道。
“哼,什么你的?你是父王的女儿,你的东西自然也是父亲的。”这一整天戚思柔都是在别人对宁琪璇的赞美中度过的,嫉妒早就冲昏了她的头脑,想也没想话语就这么忙冲口而出了。
“喔?原来如此。王爷、王妃,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宁琪璇心下冷笑,看向戚新荣。
戚新荣被问得一愣,天地良心,他还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只是生气于宁琪璇不提前告诉他,不把他与王府放在第一位,让他在外人面前丢了脸。“胡扯!瞎说些什么呢!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本王还怎么出去见人?”
宁琪璇露出一抹微笑,心道,还好,这个父亲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转而望下庄滢滢,问道:“那么,王妃,你觉得呢?醉香楼是谁的?”
庄滢滢很想说一句“是我的,全是我的”,好在她的脑子还在,没有做出什么蠢事来。强扯出一丝笑意,说道:“二姐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话还没说完呢,宁琪璇就接了话,望向戚思柔道:“是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姐,王爷王妃的教诲你可得记好了。好在这会儿就我们几人,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了,岂不是让人戳着脊梁骨骂王爷王妃谋夺女儿的产业吗?”
“你!”戚思柔正要发怒,突然感到一道严厉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看去,却见到戚新荣一张愤怒的脸,忙敛了怒色,委屈巴巴地说道:“父王,二妹妹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庄滢滢赶紧解围道:“王爷,平阳还小,她只是累着了,才说了不妥当的话。不过,平阳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二姐儿确实是我们戚家的女儿啊,今日这事,说到底,还是二姐儿先做错了。一来,她不该不提前告诉王爷一声,害得王爷在面对外人时一问三不知丢了颜面;二来,二姐儿身为戚家女,做了此等好事却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王府的立场与名声,反而让一家铺子得了好处。最难办的事,今日已经有不少贵妇问妾身,我们王府要捐多少银子。王爷,您说,我们捐多少合适?”
庄滢滢几句话就把戚新荣的怒气从戚思柔身上重新转移到了宁琪璇身上,气恨恨地说道:“捐?怎么捐啊?捐少了被人家说我这个当爹的不如女儿?多捐些,有那钱吗?本王还想有人能捐点银子给我花花呢。”说着,狠狠地瞪了宁琪璇一眼,“败家的东西!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庄滢滢眼珠子一转,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戚新荣一听,忙问道:“什么法子?难道王妃能凑到钱不成?”
庄滢滢一脸为难地说道:“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府里的,妾身哪有那个本事,王爷这不是为难妾身嘛。”见戚新荣面色又难看起来,忙说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落下二姐儿的身上。”
庄滢滢看了宁琪璇一眼,继续说道:“如今的情形,我们王府是一定要捐钱的了,不然,王府的颜面何存?王爷的颜面何存?可是,府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二姐儿,你开着那么大的酒楼,既然能拿出两万两银子来救灾,想必银钱还是富裕的,这次捐款的事,你能不能再拿出两万两银子来?就当,就当是你孝顺给你父王的?”
戚新荣一听,这法子不错,忙对宁琪璇说道:“对对对,这事本就是你惹出来的,就该由你来解决,两万两银子,只准多不准少,明日一早你就替为父捐到衙门里去。”
宁琪璇暗自翻了个白眼,决定收回刚刚那可笑的想法,自己的这个亲爹实在是无药可救了。“王爷,刚刚你不还说不会谋取我的钱财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不怕丢脸了?”
戚新荣面色一僵,瞬间拉长了一张脸,指指宁琪璇,又看看庄滢滢和戚思柔,一面气宁琪璇没眼力,一面又恼庄滢滢出了个馊主意,一时间竟是看谁都觉得是在嘲笑与她,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戚思柔却在这时开口道:“什么谋取你的钱财?二妹妹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呢?两万两银子,是你给父王的孝顺银子,父王拿去捐献给灾民那是父王善心,二妹妹莫不是宁愿看着父王为难丢了颜面也不肯拿出银子来?”
“我……”宁琪璇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来,就被庄滢滢给打断了。
“二姐儿,本宫也知道,让你一下子拿出两万两银子来,有些为难你了,不若这样,你能拿出多少就出多少,不够的,王府卖掉几处产业给补上。不过,王府本就不宽裕,这要是卖掉了产业,这日后的日常开销都成了温柔,所以,本宫想着,二姐儿要不给些醉香楼和你那个宁记酒坊的股份,如此,王府里有了收入,也不怕卖掉些祖业了。毕竟是一家人,我们先合力把眼下这关过了可好?”
宁琪璇差点就恶心得吐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正想要出言反驳呢,戚总管匆匆地进来,禀道:“王爷、王妃,煜王府来人求见。”
“煜王府?”戚思柔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雪地里,那一抹俊朗的身影,深情款款地蹲下身去查看云婷的脚伤。自己若是也能被煜王爷如此温柔地对待,死也甘愿了。
原本还在纠结自下午分别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没想到这会儿煜王府就来人了,难道是来找自己的?听说煜王爷宫宴没结束就离开了,莫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特意派了人来询问的?
戚思柔面色羞红,整个人都陷进了自己编织起来的粉色泡泡里,无法自拔。
戚新荣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喜,忙喊道:“快,快请进来。”
煜王府跟自己的宋王府可不一样。煜王爷那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是圣上的幼弟,虽然多年没在京城,可他回来后的圣宠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是大安朝唯一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就是皇帝的那些个皇子们也没有这样的恩宠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