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容若见沙达利双肩微微颤抖,忍不住出声。
“闭嘴!”惠嫔恨不得给容若一巴掌,若非自己母家给不了自己多少助力,日后大阿哥还需要明珠的帮衬,惠嫔倒真想……给他们两个一人一巴掌。
“本宫不会帮你们的,容若你别指望本宫能将她从辛者库调到延禧宫或者别的宫里当差;你们两个要是真有心想在一起,那就给本宫老老实实的,等着她到了年纪可以出宫。”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惠嫔也清楚,这两人肯定不止一次这么干了,于是她半威胁半哄着,“容若,想来你阿玛还不知道此事吧?若是本宫将这件事情告诉你阿玛,你觉得你阿玛为了纳兰府的荣耀,为了你的前途,他会怎么做?”
“本宫劝你们两个小心点,安分守己一些,这样杀头的大罪谁也担待不起!”
容若和沙达利的脸色都不好看。
容若可以耍耍脾气,但是沙达利不能耍,于是她恭声应下,至于往后还会不会见面,这个可说不定。
“沙达利,你先回辛者库。”惠嫔吩咐着。
沙达利深深地看了容若一眼,再怎么不舍得也得分别了。
见沙达利走远了些,容若的眼睛还盯着远处,惠嫔不由得嗤笑,“行了,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啊!”
“还请娘娘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奴才的阿玛。”容若道。
惠嫔上下打量了容若一番,啧啧了两声,“容若啊,堂姐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一边对你的发妻卢氏的死伤感不已,还写了不少悼念亡妻的诗词;可据我所知,你家中妾室也有不少,你阿玛不也给你选定好了继室,好像是瓜尔佳氏一族的女子;如今你又与宫中宫女纠缠不清,容若啊容若,你当真是个多情的人!”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皇上不也三宫六院数不清的嫔妃吗?这些想来堂姐比奴才更明白。”容若不卑不亢地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容若,沙达利她是皇上的女人。”惠嫔冷声道。
容若挑了挑眉,“堂姐,她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是吗?难不成你们无媒苟合?这可是大罪,容若你不敢,这样私会已经是你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了!”惠嫔自认了解容若,见她说完这话容若脸色铁青,一副你这么说就是抹黑沙达利的样子,她便知道二人根本没有做什么,最过分的也就是刚刚的相互依偎了!
“只有皇上不碰她,她安然出宫,等你娶了她,或者纳她为妾,这样她才是你的人,现在她是皇上的人。容若你要认清现在的局势,行了,本宫出来的也够久了,你也回吧。”
看着走远的惠嫔,容若双拳紧握,“堂姐,你帮帮我!”
惠嫔根本没有停下脚步,“本宫不会帮你的,这件事本宫会告诉你阿玛,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堂姐!”
即便容若叫再多的堂姐,惠嫔也不会改变主意,今日他和沙达利的事情,已经触及到惠嫔的底线了,惠嫔不立刻将沙达利送到康熙的龙榻上,断了他们二人的念想,就已经很给容若面子了;还指望她帮忙?笑话!
甬道内谈话的声音不小,伊苏听见了所有的事情,她现在十分震惊,待众人都走远了些,她才从小道回了宴席上,手边还抱着一件披风,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还以为宁楚鼎派伊苏回宫拿披风了。
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宴席上伊苏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看向惠嫔处,她又怕自己暴露只好强忍着。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伊苏也担心今晚皇上会留宿坤宁宫,可瞧着皇上和诸位王爷痛快饮酒的样子,想来皇上今夜是宿在乾清宫了。
“到底怎么了?”一离席宁楚鼎就问了出来。
伊苏摇摇头,“主子,咱们回宫再说吧。”
坤宁宫
“现下可以说了吧?”宁楚鼎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汤婆子说。
伊苏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宁楚鼎惊讶得不行,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你是说明珠大人家的大公子和辛者库的一个奴才相互暧昧?”
“奴婢亲耳听到的,说是这个宫女叫什么沙达利。”伊苏一脸郑重地点头。
宁楚鼎啧啧了两声,“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沙达利是画眉鸟的意思,这名字倒也常见,只是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
“主子,您说这件事……”
“先当做不知道,看看惠嫔会怎么做的,这纳兰容若在皇上跟前也挺得脸的,和宫女相互暧昧,倒真是枉费他先前为亡妻写的那些诗词了。”宁楚鼎很容易地就将皇上和纳兰容若是所作所为进行对比。
还真挺像的!
这俩人都是感怀发妻亡故,但是又有许多妾室,唯一的区别便是皇上看上哪个宫女便会直接纳进后宫,根本不会委屈自己;但是纳兰容若不可以,不过这两人的做法都挺让人恶心的……
伊苏听了这话,弱弱地接了一句,“主子,惠嫔娘娘和你说的差不多……”
宁楚鼎不住地点头,心道:看来惠嫔和她是一样的看法。
“行了,伺候我沐浴吧,明日还要早起呢。”宁楚鼎打了个哈欠说。
此时的纳兰明珠刚刚回到府上,这大门一关,明珠就直接甩给儿子一个巴掌,吓得妻子觉罗氏大叫,“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您做什么打容若啊!”
瞧着妻子护着儿子的样子,明珠心里更来气,“你别拦着我,我今天打死他都不为过!”
说罢,明珠看向身后的小厮,“给我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