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风华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动作,然后向她看了一眼,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温采凌尽量垂着头,假装没看到他那一眼,默默的在那里磨着墨,其实他并不太会磨墨,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要写字也是丫头给她磨墨的,因此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一个不注意袖子就粘上了一块磨。
她“哎呦”了一声,连忙把袖子给捞了起来。
轩辕风华听到她的惊叫声,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就看到她的袖子黑了一块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采凌羞红了脸,说道:“对不起皇上,我又出洋相了!”
轩辕风华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这有衣服,一会儿我叫他们带你换一件。”
温采凌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等一会儿我回去再换好了。”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意识到轩辕风华已经把她从佳韵宫给要了过来,而且还说要把她留在这里两天,那么自己势必没有办法回去拿衣服了,她来的时候也没想过会把衣服弄脏,因此也没有带换洗衣服,看来只能够听轩辕风华的了。
轩辕风华见她好像是想通了的样子,然后就继续写字,等墨磨完了之后,他就叫人带温采凌下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温采凌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走了过来,她一边走还一边理着宽大的袖子,看起来那衣服不太合身,不过倒更加衬得她身材纤细,弱柳扶风。
她本身就是一个女人,自然皮肤细腻,长相清秀,现在再穿着这种宽大的衣服走来,轩辕风华突然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觉得她像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等温采凌走近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一眨不眨直勾勾的了,温采凌见他这样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皇上,您在看什么?是不是我穿这个衣服太难看了?”
轩辕风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穿这衣服别有一番韵味,我居然把你当成了一个女人。”
温采凌听了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说道:“皇上,您太会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呢?”
轩辕风华也觉得这样说好像是有侮辱人的意思,连忙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实在是有一种纤细的美感。”
听他这么一说,温采凌的脸更红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她呢,轩辕风华是第一个。
其实她穿越过来的时候照镜子也觉得自己长得不错,不过也只能算是不错,不能算是惊艳,没想到倒对了轩辕风华的眼,不过嘛,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就算他觉得自己再好看也没用,而且她也不想跟这样一个身居上位的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因为这宫里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她可不想被困在这里当一只金丝雀。
轩辕风华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红着脸站在那里,心里就一荡一荡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连忙收敛起心神,又继续批阅奏折,温采凌则沉默的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
轩辕风华又批了十几本奏折,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温采凌看见,以为他批完了,可是往桌上一看,还有一摞奏折,看起来还没忙完。
轩辕风华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活动了两下筋骨,这时候,突然有太监来报,说王爷求见,要跟他商量事情。
轩辕风华看了温采凌一眼,说道:“宣!”
太监尖着嗓子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30多岁年纪,长相俊逸,身穿华服的男子,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看他的气质,那么的潇洒雍容,原来是轩辕修王爷。
温采凌一看到他,立即想起了之前他跟紫素在园子里的那一幕,当时紫素给了他一块玉,说是陈贵妃还给他的,看起来他跟陈贵妃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这并不是她所要关注的,她来这里只是给陈贵妃安胎的,只要保证她九个月后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所以她根本不打算把这件事给捅出去。
轩辕修一来就恭敬的给皇上请安,皇上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皇叔不必多礼。不知皇叔此来有什么要事?”
轩辕修刚想说话,突然发现皇上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生面孔,他便顿住了自己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小太监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轩辕风华察觉到他的举动,又向温采凌看了一眼,说道:“他是我从陈贵妃那里调来的,是一个小医士,我最近头疼的厉害,让他帮我按摩一下,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他不会传出去的。”
轩辕修听了,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听说边关的战事已经有所缓解,连连打了几场胜仗,可能过两天军队就可以开拔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轩辕风华的脸色好了不少,说道:“这都是李将军的功劳啊!”
轩辕修说道:“确实,不过我有一个猜测,只能跟皇上一个人说,其他人不便听。”说着又看了温采凌一眼。
轩辕风华看了眼温采凌,最终还是让她下去了,然后对轩辕修说道:“皇叔,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轩辕修说道:“统领军队的李将军虽然神武,但是我感觉他好像是有异心,而且他是皇后娘家那边的人,我怕他进京的时候会产生什么变动,皇上最好还是先卸了他的兵权,然后再让他进来,先让军队驻扎在外,这样比较稳妥。”
轩辕风华听了之后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他们刚刚在外面打了胜仗,如果就这样把他们拒之门外的话,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万一引起众怒就不好了。”
轩辕修说道:“臣知道这这样做不太好,但是为了避免万一,实在是不能不这么做呀!皇上,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些为好,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