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紫素点点头,说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奴婢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关注着那边,一有消息就立即告诉娘娘的。”
陈贵妃点了点头,说道:“注意安全。”
紫素点了点头,然后就退下了。
温采凌跟着轩辕风华一起到了他的凌风殿,觉得这个凌风殿真的是很气派,又有气势又奢华,比其他的宫殿要好上许多,而且要高大许多,里面也要宽敞许多。
一路上她只是转着眼珠四处观察着,脑袋却不敢随便乱动,目力所及的地方都是巍峨的宫室,还有各种华丽的装饰和古董之类的,侍立的宫女太监数不胜数,他觉得这里真的不愧是皇帝的寝殿,真的是太令人眼花缭乱了。
轩辕风华向后看了一眼,见她在四处瞧看着,忍不住笑了下,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寝宫。他先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坐到椅子上,让温采凌给他按摩。
温采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走过去帮他按了起来。
轩辕风华让其他人都下去,只让温采凌一个人留下来,温采凌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轩辕风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先是特指自己来到这里服侍陈贵妃,现在又让自己过来给他按摩,难道真的只是头疼这么简单?
她觉得帝王的心思向来是难猜的,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过她也只能够以静制动,努力按捺住自己的内心的紧张和焦虑,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时候,轩辕风华突然开口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太医院去的?”
温采凌一怔,连忙据实回答。
轩辕风华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工作吗?”
温采凌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到太医院做事这么感兴趣,想了想,说道:“是的,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也不会考这个职位了,我是很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轩辕风华点了点头,说道:“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不错,你将来的理想和目标是什么?是要做太医吗?”
温采凌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我想做一个太医,济世救人,扶危济困,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轩辕风华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你小小的一个人志气还挺高的。”
温采凌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红了脸,说道:“对不起皇上,我不应该在你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轩辕风华愣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好呀!”
温采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闭嘴,因为她觉得轩辕风华好像有揶揄她的意思在里头。她的印象当中,轩辕风华向来是比较严肃的,没想到还会开玩笑。
轩辕风华见她不说话,扭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不按了?”
温采凌这才意识到自己停下了,连忙又按了起来。
轩辕风华的唇角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逗这个小医士,一看到他手足不措的样子他就心情特别好,好像见他的第一面自己就觉得跟他有缘似的,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是温主事的公子是吗?在家排行第几啊?”
温采凌听了,连忙在脑子里仔细的过了一遍家中成员的资料,然后回答道:“禀皇上,微臣在家排行第五,是我父亲最小的一个儿子。”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有些心虚,心也砰砰乱跳,生怕轩辕风华再问到其他的,到时自己露馅就麻烦了,不过轩辕风华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又继续问道:“这么说你在家里是最受宠的咯?你的上面还有几个哥哥几个姐姐呀?”
温采凌连忙凝神答道:“我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
轩辕风华问道:“你跟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他们平时一定很爱护你吧?”
温采凌心想好就怪了,不过还是装作高兴地答道:“是呀,他们都对我很好的。”
轩辕风华笑了下,说道:“学医可是一个十分辛苦的事情,你不怕苦不怕累吗?”
温采凌说道:“我觉得还好吧,没有觉得苦和累,可能是因为做的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才会这么觉得吧。”
轩辕风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羡慕你啊,我也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可惜不能。”
温采凌听了有些吃惊,说道:“皇上,你怎么会?”
她是想问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不过再一想,身居上位者也有身居上位者的难处,也许他有自己想象不到的苦衷吧,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谁知道轩辕风华却主动的说道:“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不好,别人是体会不到的,只有身在这个位置,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温采凌有些不明白,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她能够听出轩辕风华话语中透着的无奈,不过她有些奇怪,他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呢?难道是想试探自己?又或是从自己口中探听到什么?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他犯不着这样做吧!
她正在心里腹诽着,轩辕风华又说道:“好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不用按了。”
温采凌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手给放了下来,她确实有些累了,刚刚在佳韵宫的时候已经按了半天了,这时候又按了半天,手早已经酸疼得不行了。
她以为轩辕风华会让她退下呢,谁知道他并没有这么说,而是让她在一旁给自己磨墨,自己开始批阅起秦折来。
温采凌觉得他有些奇怪,按说奏折应该算是比较机密的东西,不是十分信任的人应该不能随便看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避讳自己,还让自己给他磨磨,究竟是何用心呢?自己也不是那么无害的吧,他居然也不防备一下自己。
不过她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他不防备自己,自己也应该避一下嫌,因此她就侧着身,把视线给投到了砚台上,尽量不去看他批阅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