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看着扁栀的脸,心里升起一股凉意。
“那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证据我一辈子都不会给你。”
路遥放了狠话。
他本以为,他这么说了,扁栀一定会发火。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扁栀非常的安静,且……
甚至,还有点悠哉。
就是类似于那种,来独家的心思。
岛屿上是有一名菲佣的,言语不通,大多时候,只能用比划。
“椰子,我想吃个,”扁栀比划着手势,“椰子,懂吗?圆圆的,水果。”
菲佣一个字都听不懂。
路遥就是故意的,怕的就是扁栀逃走。
可这人,似乎完全没有逃走的迹象,这让路遥越发的觉得诡异。
他也更加防备。
觉得……
这是扁栀欲情故纵,为了降低她防备而制造的假象。
故而。
路遥在隔天,加强了周边的防备。
沿着岛屿周围,埋了一圈的高压电线。
扁栀看见了。
穿着短袖短裤,喝着椰汁,站在一边,悠闲的看着他累的气喘吁吁。
然后张罗的指导他,“高压电这种东西太不环保,要是不小心伤害到路过的小鸟,很不道德,你控制好进出的飞机,我就走不了了。”
路遥彼时累的要命,那么多高压线埋进土里,累的他腰都直不起来。
“你到是会教,是不想走了?”
扁栀穿着舒适的全棉家居服,“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说着,扁栀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当真,没有一点好离开的模样。
这让路遥戒备心更甚。
扁栀在这个岛上,适应的飞快,每天不是看书,就是晒太阳,要么就是隔着高压线伸着鱼杆悠闲的钓鱼,面对路遥,没什么好脸,偶尔讽刺两句,其余,再没有别的。
除了……
路遥意图不轨的触碰。
每到这个时候,扁栀就会竖起浑身的利刃。
“别靠近我,你知道的,超过一米的距离,我是很容易把你催眠的,到时候,我要离开,可不是你这些高压线可以组织的了的。”
这话。
没毛病。
以至于,从降落这个岛屿开始,路遥跟扁栀的距离,就没有超过一米。
扁栀在这里,呆了一个离开。
而这座无人的岛屿外。
所有人都疯了。
整个a城被翻了无数遍。
元一宁格外担心周岁淮的情绪,可奇怪的是……
元一宁,“哎,岁寒,你说,你弟弟目前整个精神状态,算正常么?”
周岁寒眉头比元一宁皱的还紧。
他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一言不发的周岁淮。
“是,有点儿不正常。”
“是不是,刺激太大了?心里崩溃了?”
元一宁一听,当即就急了,刚要过去劝导就被周岁寒抬手拦住了。
“妈,您还是别过去了,让他自己安静的待一会儿,这么安安静静的,总比歇斯底里的要好。”
元一宁闻言。
点了点头。
才狠狠道:“这个杀千刀的路遥!把我儿媳妇给我弄到哪里去了!真的是要急死人了!这都一个礼拜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元一宁这么说着。
走出了周岁淮的房间,去了宁脉脉那里。
一进门,元一宁就直接放下了脸,“我之前说过的吧,早点把路遥丢出国去,你们偏偏不信,非要念旧,现在好了,扁栀不见了,我告诉你,日后要是她知道了,是你们把她的宝贝女儿弄不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宁脉脉在元一宁进门之前,就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我,我不是觉得,没到这种程度吗?现在完了,谁都找不到路遥,也不知道他把扁栀怎么了。”
元一宁一肚子的火气。
直接说:“我告诉你,你们尽快给我把人完好无缺的找回来,否则不仅仅是扁栀,连我们家岁淮都得跟着一起崩溃,你看着岁淮现在就只是不吃不喝,可内心里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若是迟迟找不到人,岁淮内心崩盘,到时候,没的就是两个人!”
元一宁这么一听,头更大了。
她是搞不定了,直接给对面的人打电话。
“喂,你不是很有本事么?人呢?!”
“我告诉你,我妹妹虽然现在看不见,又失忆,但她总有一天会好的,要是知道你连她的宝贝女儿都守护不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得偿所愿!”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能不能找到人!”
对面的人顿了一下。
声音冷冷沉沉,“在找了。”
话落。
对面的人一顿。
“先这样,有电话进来。”
说完,电话被挂断。
而霍无尊这边,摁下了接听键。
冷哥:“老大,海陆空都在查了,可是,没有一点痕迹,除非,对方是私人飞机走的,因为海陆只要过了一定会留下痕迹,只有空,私人飞机,只需要跟相关部门报备,其余的,不会遗留任何痕迹了。”
霍无尊:“黑进电脑里,看看私人飞机是否有迹象。”
“有,但……”冷哥有些头大,“又……没有。”
“就是,本来有,可是,我们在进去看详细资料的时候,电脑死机了,我们在入侵进去时,什么都没有了。”
“老大,这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
“路遥,我觉得,他还没到这种可以抹除一切痕迹的高度。”
霍无尊:“你有怀疑对象?”
冷哥闻言,“嘶——”了一声。
然后,摸了摸后脑勺。
“老大,我怀疑,咱被人骗了。”
霍无尊沉默了片刻。
然后,低低浅浅的说:“那丫头?”
冷哥:“对,我看过她操控电脑的样子,而且,这个世界上,也只有z或者她组织里面的人,才能够在我们追踪到痕迹的同时,反黑了我们的电脑,并且,顺便抹除一切痕迹,这种的能力,世界上可没几个人能做到。”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那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抹除一切痕迹,那,不是明摆着,不让咱们找到她么?”
“她,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么?”
“再者,她的意图是什么?”
冷哥有一种直觉,扁栀一定在做一件,高于生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