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闻言,怔了一下。
他呆呆的看扁栀的侧脸。
许久后,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曾几何时,我也全身心的托付给过别人,可,最终,得到的只有失望。”
冷哥无奈一笑。
“不过,我还是欣赏你的勇气。”
说着,拉起昏睡的周岁淮往外走,扁栀跟在身后。
许是不放心,也许是因为谨慎。
在临近楼梯口的时候,扁栀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叫扁栀整个怔住。
原本昏沉的人忽然苏醒,一个大脸直接印在扁栀的眼前,然后,在扁栀毫无戒备时。
启动唇瓣。
悠悠的喊出了两个字。
“扁栀。”
扁栀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猝不及防的攻击声中断裂。仟仟尛哾
她眼神失去焦点的前一秒,直直的看着前方也同时察觉异样的冷哥。
“走!”
“带他走!”
冷哥闻言,眉头狠狠蹙起。
可看了眼肩头上的周岁淮,终于还是狠狠的啧了一声后,带着周岁淮快步离开了地下室。
冷哥将周岁淮交给手下,然后,直接带枪进入地下室。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再下来的时候,地下室内空无一人。
冷哥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给大洋彼岸那头的人去电话。
“路遥是tm的疯了!”
“对一个姑娘下手!”
“老大,我现在不管大嫂是不是要维持表面和平,我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将那小丫头找到,你没见过她,所以你不了解她。”
“她对感情,有洁癖。”
“对待自己要求也分外严格。”
“若是真的被路遥带走,被迫做了什么,或者失去什么,她会疯掉的!她看着冷,心里也荒芜,好不容易有那么点喜欢的人,若连喜欢的权利都被剥夺,真的太可怜了!”
对面的人呼吸一重。
也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你去办吧,横竖,还是那丫头最重要,若是需要,将所有都在出任务的人都喊过去,听你差遣。”
话落。
电话挂断。
冷哥直接大手一挥。
当即,全世界某个组织的杀手全体回归,当晚,整个a城被翻个天翻地覆。
扁栀昏迷着。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飞机上,飞机正在行驶。
路遥坐在她身侧,笑眯眯的看着她。
“师妹,地上危险,所以,师兄带你上来避避风头,你放心,等我们飞跃过了这片海,就谁也找不到我们了。”
扁栀神志还有些混沌。
她沉默着,等所有意识回神。
然后,才低沉着音调,淡淡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路遥癫狂痴笑,“去我们的爱的乐园啊,师兄用所有积蓄买了一片岛屿,那里,只有我跟你,再不会有别人打扰,咱们一起在那里生活,你会是师兄最漂的新娘。”
路遥一边说着。
一边抬手,拿手背去触碰扁栀的脸。
扁栀偏头,直接避开。
路遥的手顿在空中。
有那么一瞬间,路遥的眼神里闪过不甘心的狠厉。
不过,很快被他控制住,然后,路遥轻轻笑了一声。
“没事。”
“师兄知道,你适应这些还需要时间。”
“咱们有大把的时间,你会慢慢的,喜欢上师兄的。”
毕竟,在那样荒无人烟的岛屿里,扁栀也没有机会可以喜欢上别人。
路遥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变态,只觉得一切都在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扁栀没说话。
她看向窗外,窗外只有蓝天白云,而身侧是路遥痴迷看着自己的笑容。
“如果,你能够一辈子控制我的意识的话,或许我可以永远呆在你所建造的牢笼里,可惜了……”
扁栀转头,冷冷的跟路遥对视。
“你即便控制我,也只是非常短暂的时间。”
“所以,你恐怕无法得偿所愿了。”
路遥闻言,眉头一皱。
他看着扁栀瓷白的脸,终于问出了内心的猜测,“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逃脱我的催眠,除了我师父,还有……”
路遥眸色一紧。
“还有,师父收过的入室弟子,z.”
扁栀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她懒得挣扎,也懒得回应路遥的问题。
而是,浅淡的问路遥。
“你在李娟死之前,见过李娟。”
“又在张垚死之前见过张垚,所以,你留着他们给你的,王珍杀害我母亲的最直接证据,对吗?”
路遥是很谨慎的人。
所以,扁栀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路遥垂眸。
然后,笑了笑。
“对。”
“是有。”
“师妹,”路遥还是了解扁栀的,“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这些东西,最全的证据在我手里,你本可以最用残忍的手段,让王珍身不如死,可你没有,”
路遥看着扁栀,“你,还是希望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对吧?”
“你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用合法的手段解决完一切,然后,跟周岁淮好好的在一起的,对吧?”
“虽然,你做事果决,可是,你还是抱着这样的期待,在一步步的谋划的对么?”
路遥扯笑。
忽然有些怀疑,扁栀在地下室内被自己催眠,是认真的没有防备而产生的结果,还是,故意为之。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了。
路遥笑笑,低下头看着不远处的岛屿。
很快。
在这个岛屿里,他就能够彻底的拥有扁栀了!
飞机的轰鸣声响彻长空。
盘旋几圈后,缓缓降落。
扁栀被路遥带到了一座城堡内。
里头建造富丽堂皇,看着确实谋划了一段时间了。
“师妹,你喜欢这里吗?!”
路遥带着扁栀进入一间房间,而后指着诺达的床,痴迷的笑出声来。
“师妹,这里,就是咱们的婚房!”
“你很快就是师兄的女人了!”
扁栀面无表情。
她看着眼前的路遥。
“所以,证据也在这个岛上?”
路遥的笑意因为扁栀的话凝滞。
他直直的看着扁栀,“师妹,师兄为你散尽家财,做的这么多安排,此时此刻,你要说的,也只有这句话么?”
扁栀轻笑声。
笑意讽刺。
“如果证据被找到,我想,很快我连这句话都不用跟你说了。”
“路遥,”
扁栀不再喊他师兄。
“我将对你,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