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兵马如今就是京几卫和御林军,全部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千余人,这些都是容九思的人。
容景澈这些年来肯定会暗中养一些兵马,但是数量肯定不会太多。
那些人马对上京几卫和御林军林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他们的这些府兵就变得十分关键。
容景澈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出门前就让我的人去和老二老四他们联系。”
“可是他们却让我失望了,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出面得罪容九思。”
“在他们的心里,是已经认定大哥会输,他们想要讨容九思。”
他说到这里十分生气地道:“他们不来我能理解,但是说出那些恶心的话,就太过分了!”
容景深问:“他们说什么了?”
容景澈摇头道:“大哥就别问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大哥也知晓的,他们都是闲散的懒人。”
他越是这样说,容景深就越会各种猜,猜那些人的话有多么的难听。
容景深黑着脸道:“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也不强求。”
容景澈听到这话,在心里骂他太过虚伪。
明明心里计较的不得了,却还要说这些好听的话。
他最讨厌容景深的就是这一点。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容景澈看向容景深道:“大哥,外面这是怎么了?”
容景深的脸上透着隐隐的兴奋,他淡声道:“他们来了。”
容景澈问:“他们?他们是谁?”
到此时容景深也不瞒着他,便道:“是父皇这些年来暗中训练的人。”
容景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件事情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
他的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
之前元明帝在他和容景深之间,其实更偏着他一点。
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比容景深小,却一直压着容景深一头的关键点。
所以他之前总觉得他肯定能成为大晋的皇帝,可是如今元明帝却偏容景深偏到这一步。
这么重要的事情,元明帝是一个字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到过。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天下还是交到容九思的手里更好。
这种心理十分奇怪,却又是人最常见的一种心理,自己不好,那么宁愿便宜对头,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好。
容景澈便道:“父皇真的是深谋远虑,竟早早就做了准备。”
他说完伸手对容景深拱了拱手道:“大哥有父皇相助,必定会旗开得胜,打败容九思,成为大晋的国君。”
容景深摆了摆手道:“容九思原本就是领兵之人,拥有着这天下最重的兵权。”
“我们只能出其不意,这一次着实是凶险,还需要三弟相助。”
容景澈看着他道:“大哥客气了,为了保险f起见,还是得小心一些。”
“我决定了,再去跟其他几位兄弟们说说,他们若是知道父皇早安排,一定会帮大哥的。”
容景深十分动容地道:“患难见真情,在这个时候,我能得到三弟的帮助,真的很开心。”
“我相信,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
容景澈的表情也十分激动:“大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找其他的兄弟。”
容景深轻点了一下头:“那就全靠三弟了。”
容景澈出门之后,容景深对身边的侍从道:“派个人盯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
侍从应了一声,很快就走了出去。
容景深觉得容景澈虚伪,也是巧了,容景深也同样有这种感觉。
兄弟两人对彼此是真的完全信不过。
因为信不过,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对彼此留一手。
此时元明帝暗中培养的那些人都已经在城了,容景深还起不了床,所以他需要更多的人保护他。
容景澈若是真心帮他是件好事,若是容景澈敢在他的面前耍手段,他不介意杀了容景澈。
侍从很快就回来了:“殿下,三殿下去了二殿下那里。”
容景深轻轻吐出一口气道:“那就好,老三这是终于想通了。”
“反正他也残了,等我登基之后,也不会为难他,会给他应的富贵。”
容景深在进了二皇子府后,眼角往旁边瞟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容景澈的疑心病一向很重,一定会派人盯着他。
这种虚伪的小人,也配当皇帝?
二皇子此时在府里听到外面动静,整个人十分焦躁不安。
他虽然没什么大才,但是他也想过安稳日子。
他知道今诠这是要出大事了,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二皇子听说容景澈来了,披了件衣衫便迎了过来:“三弟,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容景澈看着他道:“二哥,我今夜过来,是要来给我指条活路的。”
二皇子听到他的这句话愣了一下,一脸不解地朝他看了过来。
容景澈一脸的高深莫测。
容九思此时在皇宫里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陈王轻声道:“看来容景深早就把这支人马调了过来。”
“我心里也有些好奇,元明帝的这支人马有多少,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战斗力?”
容九思缓缓地道:“这事简单,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陈王有些担心地道:“可是我们总共只有数千守城的士兵。”
“他们若是人数太多,真的将城攻破之后,只怕京中会动荡不安。”
容九思却没有接他的话,只道:“王叔,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是皇权?”
陈王看向他,他此时看向宫门外,眸光幽远深邃。
在这一刻,陈看着这样的容九思,突然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君临天下的霸气。
容九思看的不仅仅是眼前的光景,而是远处更深一层的东西。
陈王回答:“皇权是天下最大的权利,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凌驾于万物之上。”
容九思摇头:“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陈王问他:“那你觉得皇权是什么?”
容九思缓缓地道:“皇权固然凌驾于万物之上,但是我想问问王叔,这权利是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