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照刚从车里出来，周照便接了个电话，简短说了几句，他带着我拐进了另一栋写字楼。
陆家嘴金融区，除了写字楼多，顶级商场也多。
这栋写字楼的楼下几层都是商场。
走进大厦，他没搭乘写字楼电梯，倒是带着我逛起商场来。
十点半，商场才刚开门，好多奢侈品专柜还没开始排队，他带着我进了其中一家奢侈品女装店，说：“过几天有个宴会，今天正好有空，选身衣服穿。”
我惊讶地看着他，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哪里有空了？”我的表情可没什么高兴的，埋怨道，“休闲娱乐购物等下班后吧。”
周照笑笑：“陆秘书，收收你的事业心，我心里有数。”
虽然，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可看着他轻松的表情，我简直无语，难道我们不是来沈氏集团解决问题的吗？
“有数什么啊。”我怼道。
一转头，我发现身后还跟着个专柜的SA，我转头看看她，假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自己逛一下。”
SA礼貌地笑笑点了点头，走到了旁边。
我继续“教育”周照：“到底是哪一天宴会，你告诉我时间，我自己抽空出来逛。”
“那我不放心。”周照悠悠地说，“万一你选的，不是我喜欢的呢？秘书就是公司的门面。”
“你让孟娇陪我逛还不行吗？再说，你不是艺术系的吗？实在不行把你想要的款式画成图纸给我，我按图索骥视频直播给你，试到你满意为止。”我的语速越来越快，哒哒哒像开机关枪。
周照笑着摸了摸我的脸：“上海姑娘都像你一样吗？气性都这么大吗？”
“择日不如撞日嘛，我人都在这里，还需要视频什么。”周照悠闲地在女装区逛着，眼睛也没闲着，偷偷丈量我的身材。
我更烦躁了，板起面孔来。
他牵起我的手，语气似哄非哄：“乖～听话。”
我：“……”
鉴于是公共场合，我忍了忍没再发作，安静了片刻。
他捏了捏我的脸，逗我：“你笑一笑嘛。苦着个脸，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我并不领情，嘟起嘴，催促道：“快选，快选。”
他把刚才被我晾在一边的SA叫过来，问有没有当季的新款礼服。
SA把我们带到贵宾区，对周照说：“目前店里就这些，不过画册上还有，如果客人看不上店里的成衣，还可以定制。”
“先试一试这几款。”他对SA说，然后便坐在贵宾区继续翻画册。
我一边在试衣间试穿着礼服，一边在心里嘀咕：总不见得是专程过来买新衣服吧。
可是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态度，估计也问不出究竟来。
……
“这件黑色的衬你。”周照看了一眼说，“刚才那件酒红的也不错，你说呢。”
我转身看了眼后背，挖空大露背，刚才那件酒红的呢，低胸露事业线，我对周照的眼光表示怀疑。
我说：“果绿色那件好看点。有春天的气息。”
周照不屑，直言道：“显皮肤黑。”
我瞪他一眼，SA当我们“打情骂俏”，笑笑不作评价。
周照又指画册上的那件说：“这件也按照尺寸定做一下。”
我看了眼画册上他指的那件，春夏新款，价格一百多万。我咋舌不已，对SA说：“不用了。就身上这件吧。”
和周照走出商店，我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宴会？”
“慈善晚宴。”周照说，“慈善基金会和时尚杂志共同举办的。”
“你好像很少参加这种活动？”我问。
“参加一下也无妨。”周照说，“邀请好几年了都没去，有些说不过去。再说，只出钱人不到，我想想这几年也是亏了……”
我知他是玩笑，不理。
周照看看我，说：“沈阔应该也会去。我听说……他现在交往了新女友。”
我一愣，刚才还有些傲娇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是薛小姐？”
周照淡笑一下：“不是。”
我大感意外，微拧了拧眉，嘴硬道：“和我没关系。”
周照说：“网上有照片。片场惊现999朵玫瑰和巨型公仔，狗仔队蹲了几天都没蹲到沈阔，憋着爆大瓜呢。”
我听后吃味不已，当初追求我的时候，沈阔也用了同样的招数，他现在又这样对待别人……当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默不作声，心里又埋怨自己莫名其妙。
“不高兴了？”周照捏了捏我的手心。
我甩开他的手：“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都已经分手了，他爱和谁就和谁。”
周照淡笑着说：“没不高兴就好。现在我们就去谈公事。别带着情绪去。”
我停下脚步，看他：“现在？”
“嗯。走吧。”
他带着我走出商场，搭乘写字楼的电梯到了金融中心楼上的会所。
谈公事确实不一定非在公司里，周照曾经说过，而且他也有很多这样私密的会所。
但是在这栋写字楼里的会所并不是他名下的，就连地方也不是他挑选的。
为了打发等人的时间，他才带我去购物。
推门进去的时候，只有沈董事长和一个独立董事在，这个独立董事当天开股东会的时候很有存在感，是他公开表态不赞成沈氏地产用增发的形式扩大融资规模的。
看架势，沈阔，并没有到场。
我当下猜测，沈董事长是有意避开沈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