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渐渐察觉沈阔的意图有些走歪之时,我一边闪躲着他的吻,一边抽空问:“我们要这么频繁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颊说:“不是我要摔花瓶的,是手汗太滑了没拿住。”
“那你为什么会去拿花瓶?”我反问。
“因为一开始有些脾气。”他说,“本来想砸东西,但控制住了,刚想放回去,花瓶脱手了。”
“等等。”我捉住了他的话,反握住他的手,“你跟你妈吵架了?”
他有些不耐烦,甩开我的手,探进我的衣服。
“嗯。我不想说,你别问了。”他含糊地带过。
“我很累。你不累吗?”我头一回制止他的企图。
“体力恢复了啊。我刚才不是在补觉。”他精神抖擞地说。
我有些无语,我认真地说:“我现在觉得有些累。”
“你大姨妈来了?”他问。
“没有。我想去睡一会儿。”我从沙发里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吓了一跳,他摸着我的小腹,喊了我一声“陆星”。
我心想,你这是又要发什么神经啦。
我回头看他,他的脸有些红,努了努嘴,表情像是欲言又止。
我以为他还没死心,善意地提醒他:“会所有健身房和游泳池,如果你精力发泄不掉的话……”
“哎哟,不是……”沈阔有些懊恼,他重重地呼了口气,说,“陆星,你好像很久没有来大姨妈了……”
“会不会是有了?”他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
我眼角抽了抽,装作无辜地说:“不会吧。”
他又贴着我的耳朵说:“可是我好几次都没有用那个……要不要买个验孕棒测一测?”
“没有。不会的。不可能。”我直接来了个否定三连。
沈阔很认真又很温柔地看着我说:“你不用怕嘛。就算是真的,我也会负责的。”
我眉头紧蹙,只得敷衍道:“我先去睡觉了。你说的那个事,等睡醒了再说吧。”
我走回房间,躺到床上,想着刚才和沈阔的对话。
在朦朦胧胧的意识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醒,窗外彩霞满天,黄昏了。
我感觉自己的体力终于恢复了,打算先出门跑个步,再回来吃晚饭。
我起床换上运动装,开门出去。
经过书房的时候,沈阔叫住我:“陆星!”
他摘下耳机,走出来,惊讶地看着我:“你这是要干嘛?!”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不是约了朋友打球?怎么还在家里?”我提醒他。
“我走得了吗我?”他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膀,“我儿子都快被你弄丢了,你还问怎么不去打球?!”
我无语极了,话锋一转说:“我去楼下药房买个验孕棒总行了吧。”
他傻笑了一下,松开我的肩膀:“不用了。我都让助理买好了。”
“你让男助理去买的?”我快疯了。
“嗯。”他从桌上抽出一盒,“你快去验一下吧。”
他把验孕棒塞我手里,把我推进卧室的洗手间,他就守在门口。
“你不用怕,我就等在这里。”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硬着头皮验了一下,等了两分钟,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我洗完手,拿出来给沈阔看:“喏。小队长。”
沈阔皱眉看了许久,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看看我,又看看一条杠,又再度看看我,叹了口气。
随后,他什么也没说,把我晾在一边,自己走进衣帽间,出来的时候,他背着高尔夫球袋,说:“那我走了。”
沈阔走后,我顿时失去了跑步的兴趣,心烦意乱。
为什么,我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呢?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西厨正在准备食材,我跟他说:“我晚饭不打算吃了,不用准备。”
厨师点点头,出去了。
我一个人看着一桌子的食材,索性拿了个塑料袋装上,然后给艾小鱼打电话:“小鱼,晚饭吃了吗?”
“还没。”
“那你不用准备了。我现在过来。”我拎上袋子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我出现在艾小鱼的家里。
艾小鱼正对着pad在学烹饪,探店计划失败后,我和艾小鱼商量能不能转型做烹饪博主。
算是一种尝试吧。
艾小鱼之前试做了两道减脂餐,评论反馈还挺不错的,这给了小鱼极大的信心,这几天她正在尝试做野餐便当。
她听到开门的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我把沉重的塑料袋搁在桌上,里面的超大雪蟹从袋子里探出脑袋,牡蛎和银杏果也从袋子里滚落出来。
还有一根炖汤用的羊棒骨也戳出了袋子刷存在感。
这一两个月天天如此,我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可是,对于艾小鱼来说,画面未免有些震撼。
“陆星,你是准备了海陆大餐?今天是谁生日?”艾小鱼一边用涮洗篮装着牡蛎,一边惊讶地问我,“你好像不是今天生日吧?”
我讪笑一下,玩笑道:“给祖国母亲庆生。”
“你准备了这么多,祖国母亲知道吗?我要不要打个新闻热线,让记者来采访一下?”
我端起雪蟹的蟹盖,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东西,问艾小鱼:“你家有锅子装它吗?要不要我再回家拿口锅?”
艾小鱼对我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别矫情了。是不是沈阔临时有事?”
我拿着她的pad一边搜着雪蟹的做法,一边抬起头对她笑笑:“嗯。艾小鱼,你比沈阔聪明多了。”
“吵架啦?”艾小鱼听我这么说,倒不敢拿我开玩笑了,关上水龙头看了看我,“你就让让他呗,他从小养尊处优,哪像我们?”
“没有吵架。”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我挺好的。”
艾小鱼用胳膊肘推了推我,神秘兮兮地说:“你照过镜子没?你刚才这表情和说话内容完全对不起来。”
我放下pad,视频里正播着怎么蒸蟹的视频,在嘈杂的背景音下,我悠悠地说:“我原先以为,他对我不好,我会没有安全感。可假如一个人对你太好,其实也会不安的。”
“你劈腿了?”艾小鱼斜了我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聚焦到屏幕上。
“好像是的。”
话音刚落,艾小鱼的手一松,蒸屉整个儿掉锅里了,可蟹还没放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