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挂了,屏幕切换到微信。
不停的扣扣扣扣扣扣。
扣出一大段小作文,发送。
心情汇报。
大致就是少年在没见到他们之前,心情指数五颗星,尤其是见着白父,南堂卿把黔黔写的都想去死,多亏自己拦着。
那程度南黔看了都觉得离谱。
白瑾那边没回了。
南堂卿把他干emo了,在书房坐了一整夜。
白父连夜赶回,见小外孙没事,庆幸同时又气,老大怎么回事!怎么能拿小宝开玩笑!
因为路程遥远且颠簸麻烦。
白父也就没再去。
而是吩咐人,让他们把少爷接回来。
南堂卿带小o洗完澡,做了有氧运动,直到把人累睡着,看着凌晨四点的时间,打了个哈欠,搂怀休息。
昨天晚班,今天早班,朝九晚六。
昨晚累狠的小o起不来,伸了个懒腰,翻身继续睡,南堂卿把人抱起来,穿穿衣服,扛下楼洗漱。
黔黔整个一萎靡状态,脑子里都是:不想上班,不想上班,不想上班。
洗漱完,精神还是不好。
南堂卿又把他抱上去休息了会。
他去厨房做饭,青菜鸡蛋面。
等做好,再上去扛人。
小o沾床就睡,又会周公了。
南堂卿让他强行开机,黔黔烦,不打人了,但他瞪。
“七点五十了宝宝,去迟到扣工资,面煮好了,快吃吧。”
南堂卿把筷子放他手里。
伺候的就差没直接喂了。
黔黔揉揉困倦的眼睛,这才拿起筷子夹面,哈欠连天,吃了半碗后起床气下去也饱了,挪Alpha怀里,继续萎靡。
南堂卿去把小电驴的电拔了。
将黔黔放后座,带着人去镇上打工,路过菜地,顺便看了两眼。
……
“小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小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小少爷,跟我们回去吧?”
南黔走哪管家跟哪,苦口婆心的劝着,家里还好,工作,不管是同事还是客人,都用那种想笑不敢笑的眼神望着他。
以为他们在扮演什么角色,又因为没看见机位,各种私下嘀咕,时不时还发出笑声。
让南黔觉得难受。
南堂卿再护,也架不住他们车轮战,烦死人!
联系白瑾,他说这是他父亲的人,他也不能阻止,气的南堂卿打电话摇人。
他家老爷子以时期未满,拒绝任何帮助请求,南堂卿咬紧后槽牙:“好!以后孩子姓白姓叶,别指望他姓南堂!”
南堂卿的姓氏在百家姓也是没有。
南黔一直以为他姓南,名堂卿,其实Alpha姓南堂,单字卿。
对方沉默良久,没说帮助也没说不帮助,反正挂了电话。
端了一个月的盘子,黔黔辞职了。
他实在受不了管家天天跟。
换了工作,没两天又被找到,继续换,镇上的工作被他找了个遍,管家简直无孔不入。
最后放弃,不干了,行了吧。
结果管家带保镖第二天出现在菜园子。
黔黔活生生气晕过去。
南堂卿吓一跳,管家也很慌,最后去医院输液,医生让他情绪不要过激,郁气攻心。
管家没办法,小少爷不回去,他也不能回去,这是老爷给他下的死命令。
南堂卿也是服气。
最后收拾行李,带少年回去。
猫一咪,猫二咪三咪……十咪黔黔都要带走,萨摩耶跟兔子都要带。
管家一路上说了一堆好话。
南黔都左耳进右耳出。
南堂卿带他在外租了间房子。
离白家有很长一段距离。
管家报告,白父这次倒没再多管,好像只要把他们从乡村疙瘩地捞出来,就好受了,完全不顾当事人愿不愿意。
而后的半个月,除了白瑾联系南堂卿,其余就再也没人找过南黔。
黔黔松口气,想:应该没事了。
欢欢喜喜准备想跟南堂卿回乡下,他的大片菜园也快结果了。
当放松警惕,跟期待值同时出现,且到达顶点时,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摧压。
就能让这些数值变负。
千上万叠加的压力,足以压垮人。
两人刚到地铁站。
一群Alpha保镖出现。
管家劝着求着,软硬兼施。
南堂卿受不了。
南黔在管家开口的第一句,麻木的眼神就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惊恐。
那种被随时随地监控的惊恐。
那种被白家掌控的窒息。
那种明明是他们先不要自己,却不允许自己随心所欲的崩溃。
高铁站人来人往,南黔站在人群中央,像是被放慢了节奏,周围一切化为万千光影,而他沉浸在自己世界。
南堂卿非常努力在拽他了,把人拉进怀里,不让他去面对管家,以及Alpha的强势围捕。
释放信息素安抚,黔黔情绪逐渐稳定。
他们该进站了,南堂卿左手揽少年,右手推行李箱,管家连忙上前弯腰堵住去路。
“小少爷,您要走了,老爷还会让我去找,既然都回了S市,不如安安稳稳住下,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我都给您置办好。”
南堂卿一脚把人踢开,“滚!”
管家捂着被踢痛的胸口,急道:“小少爷!”通勤人员见有人闹事,赶紧过来。
还有很多吃瓜群众在拿手机拍。
南堂卿一抵一群。
甚至还有人报警。
南黔甩下行李,一脸阴沉的拽着南堂卿离开高铁站,管家跟上。
白家庄园。
南黔回来就把青花瓷瓶摔了,破碎声让别墅忙活的佣人纷纷出来,少年还在拿东西摔,管家也不敢阻止,忙让人去喊老爷。
白母站在楼梯口,脸色难看,这段时间被众人责怪,心情本就气郁,眼下见小o回来。
不仅没半点客人的自觉,还摔东西,这让白母的火气噌噌直冒。
下楼怒道:“住手!”
南黔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砸,沙发旁有一台旧式电话,直接扯了线,再举手中狠狠一摔,双眸猩红。
白母下来也没用,他还是砸。
于是白母释放信息素压他,南黔腿一软。
南堂卿将人搂怀里,用信息素安抚,不一会,白父,叶白远都下了楼。
白父看着地面一片狼藉,眉头微蹙,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