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斯大林在两个儿子中似乎更喜欢老二瓦西里,最儿斯维特兰娜;看他并不怎么关心雅科夫,大儿子并不想依靠父亲的荣光生活,一直**于克里姆林宫的光环之外,同斯大林相处的时间业并不多―不过林俊心里非常清楚,斯大林在几个子女中最为看重的显然是沉稳的大儿子雅科夫!
斯大林很多次同自己谈到过雅科夫,从斯大林的行为举止里就能看出他对长子的期望。//沉稳干练,没有那种**很可能形成的固有缺陷:那才是最终能成就大事所需要的先决条件,不然就是将来身居高位都有可能摔得很惨!
不同于对斯维特兰娜的溺爱,老爷子是看重长子、尊重儿子的决定――有些中央里的人认为雅科夫在斯大林心中的地位无法与瓦西里相比,那显然是错的。
斯大林非常关心子女,历史上因为他不用保卢斯去交换雅科夫而被人认为他不关心儿子,这种观点显然幼稚――因为先他是苏联统帅,然后才是一位父亲,就是三个子女都在希特勒手里,一个换三个他也不能换!
因为他是苏联最高统帅,先要考虑的是国家利益与战争的胜负!
历史上在雅科夫被俘后,斯大林曾经组织了几次营救,很可惜都没有成功:作为一名父亲,而且是有能力做出营救行动的父亲,斯大林不像西方污蔑的那样的冷血!恰恰相反,他尽力了,在作为父亲但又是苏联最高统帅的双重身份下,他尽力了。
身处高位者就要有相比配的资历与能力,将来很多年里苏联都将是战功卓着、经历过战争的人主导这个庞大的国家,而且这个世界将来也不会是天下太平。斯大林明白如果自己的儿子们是在温室里长大,那他们将永远只能生活在温室里;一旦那个温室被打破,他们很难在外面复杂的环境里长成参天大树、国之栋梁!这先提条件还是没人在温室倒塌后用斧子砍!
雅科夫很早就**生活,瓦西里是克里姆林宫中长大,但很明确的让其参军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战争开始后,斯大林地两个儿子都奋战在火线,小儿子在空中面临的危险并不比长子小多少,长了翅膀不是用来跑路的。
林俊心里是明明白白:这次战役原本不会动,完全是自己的原因。虽然从结果看这样值得,但如果雅科夫因为自己地决定而牺牲,这接下去的就够自己头疼,说的不好听也许够自己喝一壶的!
“命保住了。”医生短短的一句话就如同天籁之音,这会对林俊而言简直太美妙了!
只要命能保住。就是伤残了也不要紧。作为一名战士。身上地伤残就是最好地功绩与勋章、最好地资历!
不过断胳膊瘸腿总不好。“伤得怎么样?”林俊没等医生继续说就问。
“我们总共从少校上半身取出了三枚弹片。主要是一枚弹片打穿了胃。幸好没引起大出血。我们已经做了胃部修复手术。将来应该不会对身体功能留下后遗症。还有一枚弹片擦伤左肺叶。不过并不严重。第三枚弹片在右胸位置。虽然伤口不深没有伤及脏器。但造成大量失血。少校至少要修养三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工作。”
眼前地军医对自己地能力还是非常自信地。伤情介绍完之后大家就很清楚了:雅科夫能够康复。也不会留下严重地伤残后遗症――让枚手榴弹给炸中。这样地结果大概是最幸运地了。
76有个致命缺陷。不是它地装甲太薄。而是敞开地战斗室结构。在巷战中如果被一枚手榴弹扔进战斗室。那全车人基本都报销!不过话说回来了。那样地结构有着严重缺陷。但现在也有全封闭战斗室无法比拟地一个好处、这个好处是设计时也没想到地――如果被聚能装药弹药击中。造成地破坏会减少很多。
当然。如果人员正好挡在金属流前边。那再怎么“开放”也等于白搭。
“医生,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还有,少校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元帅,最多还有1c钟手术就能结束。因为少校受伤后失血严重,虽然我们已经给他输了大量血液,单醒来的时间会稍晚些,可能要两个小时左右。”
林俊明白失血后就是输血了,这身体机能可没法和“完整人”手术结束后相比,会非常虚弱,这苏醒的时间显然会晚些。
“只要护理得当,受伤不会给少校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这个您放心,元帅。”
林俊向军医微微点头:“谢谢。”
又一个戴着高筒皮帽的军官带着人进来,是费科奇诺夫(高筒皮帽,苏联将级指挥员冬季帽,将军们喜欢这帽子,而且元帅们也,所以当军医一看到有戴高筒帽的军官就明白至少来了个将军。),他也来看看。
对于师长同志现在才到地问题,林俊没什么责备――作为部队主官,费科奇诺
动才是名战将负责任的表现。
林俊示意军医继续回去指导缝合,显然他是主刀医生,不用再费时间同个将军介绍手术情况。
看到费科奇诺夫一脸操劳,林俊问:“部队情况怎么样?”
“各部队已经按照计划前往各自位置,大部已到位。部分损失严重的部队将后撤至二线补充休整。1师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只是他们的阵地暂时不会动,原地重新加固工事。后勤上完全能够满足要求,连临时需要地帐篷都运上去了。”
“雅科夫能挺过来,医院会处理好,你先回指挥部,那里少不了你。”
看了一眼白布那边的手术台,费科奇诺夫向林俊敬礼:“是,元帅。”说完就返身走。
费科奇诺夫越来越有杀伐立断地气势和能力,做事不拖泥带水。战将,甚至还会是将来成为元帅的人才。
看着那边最后地缝合同清理,林俊脚都没动一动。这倒不是呆,而是在思考问题,一个接一个,比如现在就在想:“什么时候往克里姆林宫打电话?”
人被推了出来,手术室并没有空下来,下一台手术接着进行,一名伤员在半分钟前就推上来等着。林俊没有要跟着雅科夫的推床走地意思,而是走到那名准备动手术的伤员边上,看到是伤了腿,一名护士提着个输液瓶,包着厚厚的绷带都还能看到有少量的血渗出来。
“严不严重?”林俊问那名躺在床上还在向自己敬礼地伤员。
“不重,元帅。”
“恩。好好治疗,安心养伤。”林俊这才离开,他没有看到那名正被送上手术台伤员已经是热泪盈眶。
那名上等兵军衔的伤员这是感动的,不是因为他的腿会被截肢!他不知道前边做手术地是谁,不过明白一定是个重要人物,不然副统帅不会在等。
副统帅看到自己而没有跟着那架床离开,还询问自己的情况,这让一名朴实而忠诚的苏维埃战士感动!
雅科夫被送进了一个长方形大帐篷搭起来的病房,这里是一排排做完手术的伤员,都是进攻战役起后送来地,原本“小地“激战时的伤员绝大部分已经后送。
少校被安排在东边最里边的位置,林俊进来时已经安排好了。看到林俊带着人进来,原本充斥着低低呻吟和因为疼痛而不时传来的呵骂都没了,除了风吹帐篷产生的哗哗声,长长的病房里静得就像等待检阅的阅兵场!
“普伦雅科夫元帅来了。”一名吊着个胳膊、脑袋上斜着包着圈绷带,另一只胳膊还在输液的伤员因为在这里只能算是“轻伤”,还在担任护理员的角色――他被安排在一名整个脑袋基本上都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嘴巴和鼻子地重伤员身边。
他轻轻的对那名伙伴说:伙伴已经看不见了。
有人想努力直起身向心中的战神敬礼,护士们连忙制止。
站在入口处的林俊郑重的向所有伤员敬礼,“同志们辛苦了!好好养伤,配合医生和护士的工作,争取早日康复。”
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到医院病房看望伤员一直是很多指挥员一块心病,林俊也一样。眼前这些基本都是重伤员,有些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是个未知数。
整个二战中那个希特勒只进过一次伤员病房,林俊不想和他相比,但无论是邪恶还是正义一方,有些地方是有类似点的――希特勒不再进伤员病房的原因据他自己说是这会让他意志软弱。
林俊当然同希特不同,但又有类似的地方:他也害怕自己变得软弱,更害怕看到那些承受伤痛的伤员。这同看到战役结束后一排排烈士地遗体时的感受是一样的:对于决策者而言,面对伤员甚至比面对烈士的遗体更难!
自己一个决定,决定的不仅仅是保卫祖国扞卫正义,也不仅仅是为了人民打击法西斯,还决定了千千万万忠诚战士地生与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林俊越来越能感受这句话里包含的苍凉与残酷!
武金斯卡娅是军医,这让自己更多机会接触到伤员,但如论如何,面对伤员地恐惧感不仅仅不会消失或麻木,反而越来越强烈。
而现在林俊更怕,因为眼前的伤员是为了执行自己地命令而负伤。
抛下恐惧、面对恐惧,克服他!别无选择。这不是要靠伤员加上宣传机器提高自己的威望,一名决策者要学会面对,也要学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铁心肠!
“我比希特勒坚强,至少我敢于面对。”――林俊曾经这样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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