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的脸躁得通红,许是因为这些话的缘故,许是太久没见过女兵,许是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兵,这与他对女兵的传统印象大相径庭,说话都有些磕巴,“对……对不起。”
“给我闭嘴!死人不许说话。”田果拿枪指着他,却见对方旁边的男兵似乎在垂首偷笑,“笑屁啊笑!搞得像你多长似的,兴许你比他还自卑。”
“好了好了,开心果,你的言语太过于粗鲁。”何璐出声制止田果接下来的话,“还有你,银蛇,这件事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闹呢。”
白子衿无辜的撇嘴,“他不会闹的,毕竟我曾经被他带着闯过男澡堂,嘻嘻。”
“怎么说?”田果一下子来了兴趣,包括其他几位端着枪的女兵,“跟我们说说呗。”
注意到那群『已经死了』的男兵小队似乎也想听热闹,白子衿冷下脸,“你们还想偷听?搞笑,把身上的电台、给养、终端全部交上来,然后乖乖滚回去,快!”
“咱们动作得快点,如果他们的上级联系不上他们,立马就会用卫星进行定位。”何璐原本就是红箭旅的人,自然知道的更清楚些,“云雀,得给他们留下给养,才能勉强支撑他们走出这里。”
“可以。”
……
陆地指挥中心,战损版的烂尾楼,范坑看着最新战报,无奈的挠了挠头皮,“咱们小瞧了这群女兵,她们打的就是一个出奇不胜。”
“雷战说的不错,女兵的战争思维跟男兵不同,现在这是一场女人的战斗。”范坑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面上,看着自家参谋长还未参透其中的内涵,他适时点了一句,“你有办法对付你的老婆吗?”
两人相视一笑,参谋长也明白了其中的隐喻,“那自然是对付不了的,要是惹急了,说不定哪天就把天给炸了。”
“哎呀,这场战斗会非常艰难,毕竟这群女兵是由男兵训练出来的,她们知道男兵的战斗思维,但男兵却不知道女兵的战斗思维,难就难在这儿。”范坑无奈的长叹一声气,“无论这场演习结果如何,也算是给红箭旅的战士提了一个醒。”
“旅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需要派人去她们最后出现的定位地点搜寻吗?”参谋长来之前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只需一声令下,红箭旅就可以呈包围趋势围剿火凤凰,但眼下情况似乎有些难办。
“派一小队人马就可以,在我们没有拿到那群女兵的准确位置之前,最好不要主动出击。”
……
已经『战死』的红箭旅战士集中营,岑寂啃着手上的白面馒头,却有些食不下咽,心不在焉。
“不是,班长,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自从回来后,状态就一直不对,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岑寂默不作声,整个人是一种放空状态,根本没听到周围的声音,这名队员小帅见班长神情恍惚的模样,倒是给他吓坏了,急着上手用力摇晃,“班长!班长!你是不是中邪了?班长?”
“停停停停停!脑浆都快被你摇成浆糊了。”岑寂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就这样看了对方一眼,“有啥事儿?”
小帅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岑寂却是再次陷入沉思,但在陷入沉思之前,他倒是安慰了小帅一番,“记住,昨晚的事必须保密,不然我们整个班就惨了。”
“班长,放心,我明白,谁不知道我小帅的嘴严。”小帅拍拍胸脯,在整个班里,他比保险柜还保险柜。
岑寂沉默着点头,“你先去忙吧,我在思考人生。”
小帅一步三回头,确认自己打听不到新八卦后,垂头丧气离开岑寂的可视范围,转身就被兄弟搂走了。
岑寂朝身下看了眼,一脸无欲无求,真不知道那群女兵是什么眼光,这都叫短细的话,那全世界就没有男人了!
也许是天太黑了,那两个家伙没看清。
但是……
见了鬼了,怎么自己总是在想那个已经结了婚的女兵?他可没有曹贼的爱好。
但……那个代号银蛇的女兵,看着刚成年吧?能结婚?
这样想着,岑寂像是突然柳暗花明一般,“对啊,我可以让我哥给我查查!”
……
“姐姐,怎么样?”
临近黄昏,女兵休整了一上午,如果她们白天行动,必然会被红箭旅的空中侦察部队发现踪迹。
话这样说着,头顶就飞过一架空中侦察机,说曹操,曹操到。
白子衿围坐在叶寸心跟前,手里照样拿着自己的智能机器,划时代系统出品,具备电脑所具备的一切功能,甚至远超军区电脑。
当然,在除白子衿以外的人手里,它丝毫无法发挥超出本身的作用,包括叶寸心。
她看着缴获而来的电台和终端,一串串红色代码覆盖其上,叶寸心正凝神而视,“妹妹,你之前说红箭旅旅长在地面指挥部,是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两个指挥部,一个地面指挥部,一个空中指挥部,叶寸心将屏幕对准白子衿,“你可以看看。”
“姐姐,你觉得红箭旅旅长会不知道雷战给我们下达的任务吗?”
白子衿看着倦意显露无疑的女兵队伍,从自己的军用背心里面掏出几颗薄荷糖,“拿着,给你们醒醒神,天黑咱们就要赶路了。”
分发完薄荷糖,她指着屏幕上的两个炸花地点,“我们首先得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那群男兵眼里,我们女兵不足为患,他们可能会猜想,杀鸡焉用牛刀。”
“用惯性思维思考,咱们会认为旅长肯定会躲在空中指挥部,毕竟这样咱们就没有办法去攻击他,或者说攻击不到他。”
“但作为红箭旅的旅长,他一定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不可能给我们出一个死局。”
“当然——”
白子衿打开自己的智能机,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代码,隐约夹杂着绿色代码,“其实我也是监听到的啦。”
“监听?”*?
已经安静下来的丛林都在认真听着白子衿的分析,结果却听到了『监听』二字,用什么监听呢?
“银蛇,他们那头有我们的监听器吗?不然我想不到能通过什么完成监听。”
唐笑笑咬碎薄荷糖,浑身一个激灵。
“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