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让你看证据。”韩莉跟我说。
我一摊手,说先别讲这么多,把证据拿出来了再说。
“好!”
韩莉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我拿过照片看了一阵。
这照片的内容,就是在一个赌场里面,邓千千的头被扭断了,在赌桌上,还有一个血手印,血手印里,刻镂着许多文字。
这些文字,我都看不懂。
但冯春生能看懂一些,他直接说道:这些字,都是泰国字!
“没错!就是泰国字。”韩莉说道:一个在闽南放水钱的家伙,被泰国的阴术,给打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阴三爷出手弄死的。
我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个邓千千,极有可能是被阴三爷弄死的……但是,我明明找了盗门草上飞去盯着阴三爷啊。
草上飞身法、轻功极好,跟踪人那是百无一失。
我不信这阴三爷出手弄死了邓千千,却没办法被草上飞发现。
韩莉说道:于水,我知道你不信……我带家伙来了,我让你们看清楚那个阴三爷的真正面目是什么。
接着,韩莉让身后的那个男人,把箱子打开。
这个男人,就是上次代替韩莉见我,然后被我砸了他耳朵里的监听器的家伙。
他和我不太对脾气,一句话也没跟我说,直接打开了他手中提着的皮箱。
皮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幻灯片和一个投影机。
接着,韩莉问我:敢问于水兄弟,你办公室里的墙壁是白色的吧?
有些人喜欢把办公室的墙壁颜色涂深,但我喜欢白墙。
我说:是白色的啊。
“那就好,刚好可以用来投影。”韩莉说完,让我带她去我的办公室。
我、冯春生和韩莉都到了办公室里。
至于那个提着皮箱的男人,他在调试好投影设备之后,就在门外候着了,估计韩莉也知道我对这个人印象不怎么好,所以让他去外头等着。
门关上了。
韩莉跟我们说道:先给你们放一段视频。
好!
我说。
韩莉给投影仪外接了一个u盘,接着她打开了投影仪。
随着开关啪嗒的一响,我们办公室的白墙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做了消声,没有声音,只能看到画面。
视频里,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孩,在一个赌场里的vip房间内,和邓千千玩牌。
邓千千开始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像是嘲笑,也像是垃圾话之类的。
玩着玩着,忽然,那小孩,直接用纸牌切开了自己的手指。
纸牌的侧面很锋利的,在快速的拉动下,可以切开皮肤。
小孩的手指被切开了之后,开始迅速流血。
鲜血在牌桌之上,汇聚成了一个“血手印”,血手印上,还有各种镂空的泰国文字。
那小孩,把右手放在了那个血手印上后,整个人忽然变得青面獠牙,额头上,也有鲜艳的“泰国符文”印记。
有了印记的衬托,这个小孩显得更加凶恶。
他将那邓千千的上半身,狠狠的摁在了赌桌上,然后掰住了邓千千的额头,狠狠往上提,反关节的掰。
直到一声凄厉的脆响之后,那邓千千的颈椎骨头给掰断了。
即使掰断了,那小孩也没有放过邓千千,他像是扭麻花一样,抓着邓千千的头,狠狠扭动着。
接着,邓千千的头,就活生生的被拧下来了。
那血水,喷了小孩一身。
小孩在鲜血灌溉到身体上的时候,整个人彻底消失了,vip的房间里,只剩身首分离的邓千千。
视频到此,也夏然而止。
韩莉拿着投影仪的遥控器,跟我们说道:你们现在搞明白了吧?的确是阴三爷,杀了邓千千。
我站起身,说道:只能说明邓千千是死在了泰国的阴术上,而不是阴三爷杀了邓千千。
我还是觉得阴三爷不至于在闽南的地界上,用泰国的阴术杀阴行的人。
这阴三爷,为什么能在阴行当上老大——除了他的势力很强,手段十分硬之外,还有一点,阴三爷没有用泰国阴术杀人——他在这个方面很收敛!
他曾经对付我,虽然用了降头术,但他只是在拳脚功夫里面,夹着降头术。
一旦阴三爷用纯粹的泰国阴术杀阴行的人,无疑他在和整个阴行的人为敌,这个后果,他担待不起。
我觉得虽然现在阴三爷落入了困境,但不至于让他彻底丧失了脑子,做这样的事情。
我虽然和阴三爷有仇,但有一说一,不是阴三爷的锅,我们不能随便甩。
“一个被逼急了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韩莉问我。
我说现在阴三爷被逼得还不够急呢。
冯春生也说道:阴三爷用如此狠辣的泰国阴术杀人,我也不太相信——他还没到彻底凶相毕露的时候……另外,这个小孩杀人的泰国阴术,我听说过,那个小孩,是一个小鬼,叫阿缚罗,走的和阴三爷是两个阴术流派,一个是降头,一个是“豢养小鬼”,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杀人的泰国小孩,和阴三爷的阴术相比,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来自泰国,其余的,没有可比性了。”冯春生说话很直接,他盯着韩莉,说:我这儿呢,有一个比较不靠谱的想法,没准,这个邓千千,还是死在了你们民调局高手的手上,你们就是要利用邓千千,挑拨我们和阴三爷之间的矛盾?
“我挑拨什么矛盾。”
韩莉气呼呼的,她白了一眼冯春生,说道:刚才这是一段视频,现在我给你们看看这幻灯片,看完了,你们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她开始往白墙上面打幻灯片的投影。
第一张投影,是一个精光的女人,然后身上,涂抹着各种颜色的糊状物,隔得不远的地方,跪拜着一大圈的信徒,看上去,教派仪式感非常重。
韩莉问我:你可知道,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哪儿知道啊。
咱就对国内的阴术稍微熟悉点,这都到泰国去了,我哪儿清楚这个?
冯春生则说:这事,我算清楚一些……好像是泰国的某个出名阿赞法师吧?
“对!黑衣阿赞。”韩莉说道:这个黑衣阿赞的名字叫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查到,不过,你们可以看看,这个浑身被涂满了“牛粪”的女人,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接着,韩莉又放了一张幻灯片。
这一张幻灯片,和第一张幻灯片里面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那个躺在床榻上,被糊状物涂满了身体的女人,变成了一具白骨,人皮被剥了,肉也被切成了一块一块,抛洒在了祭坛的旁边。
她的那堆白骨之上,有这许多“泰国”的鲜血符文。
这女人的头骨,在发光。
我和冯春生,看得都肉颤——我们都是阴人,我们看到这种图画的感受,和其余人不一样。
正常人看这幅图案,最多就是感受那种惊悚的画面冲击。
但我和冯春生,会想起这个女人,在生前,到底接受了多大的折磨。
韩莉说道:那个泰国的黑衣阿赞,把这些人的皮、肉都给剥了,最后用泰国的血符祭祀,让这女人的头骨,具备灵性——成为一尊法器。
“普瓷。”冯春生说道。
韩莉看向了冯春生,询问:冯大先生懂?
“这法器还是很出名的。”冯春生说:普瓷是一个“音译”,在泰语了的意思是“性”,这个女人的头骨,最后经过了祭坛和自己血肉的灵力加持,会变成一个类似于“瓷器”一样的骨头碗,这就叫骨瓷,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助性的。
有钱人靠着这“骨瓷”,荷尔蒙旺盛的,能成为一夜九次郎。
韩莉说道:你们说这个人狠不狠?为了自己的欢娱,竟然直接杀了一个人,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穷人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值呢!
冯春生则说:其实啊,这个被做了普瓷的女人,或许还很开心呢。
啊?我看向冯春生。
冯春生笑了笑,说道:在泰国,不管是黑衣阿赞和白衣阿赞,他们的信众极其的多,他们要做什么残忍法器,总是会找到自愿的牺牲者的。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这些牺牲者,她们以为自己能升天呢,最后,他们不过成为了人家用来敛财的一件道具而已,可悲可叹,却不可怜。”冯春生说。
我也叹了口气,问韩莉:我还是没搞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到现在,你没拿出证据来,说明那个邓千千是被阴三爷杀的,你放的这张残忍的“普瓷”图,也和我们没关系,虽然那泰国的阿赞很残忍,但我也不可能远去千里,帮你除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阿赞吧?再说,这个女人是自愿成为祭品的,我想报仇,都找不到“苦主”!
韩莉这次没着急了,她猛的指着那张图片的右下角,询问我:那你看看,这个是谁?
p..s:这是补昨天晚上的一更啦,么么哒,今天的更新还在努力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