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殷无疏四人下楼吃饭时与殷无虞面面相觑。
影寒寻:“真巧。”
殷无虞:“真不巧。”
他和宫卿是特地找过来的。
“宫卿。”
瑾瑜看见宫卿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宫卿这会儿有些神思不属,打起精神和苍舒韵打了声招呼,就不再多言。
瑾瑜欲言又止,愣是强忍着吃完了饭,大家都回房了,才去敲宫卿的门。
来开门的人是殷无虞,衣衫不整。
“我找宫卿有点事。”
瑾瑜探头往里看,殷无虞挪身挡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宫卿现在没空。”
“很重要的。”瑾瑜低下头去。
“我有空。”
宫卿从殷无虞后面走来,他衣衫同样凌乱,嘴角还破了,流了点血,凤眼尾带着些春意。
瑾瑜一眼就猜出了他们在房里做什么,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殷无虞老大的不爽,“你不准去。”
宫卿瞥他一眼,殷无虞气汹汹的转身回了房间。
“卿卿,我对你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哪天你突破了这个限度,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出什么来。
此行护送你的殿下回到景国,你就不欠谁了,宫卿,你必须得跟我走。”
宫卿看着殷无虞良久,阴暗处的鬼很难找到同伴,偏他能遇到殷无虞这么个冤家。欠了人的都还清楚,他确实没必要再困住自己了。
“好。”
宫卿出门去了。
殷无虞在屋中独自高兴了许久,他的卿卿终于可以只属于他一个了。
屋外,宫卿和瑾瑜也没走多远。
“就在这儿说吧。”
“我就问你两个问题。”瑾瑜定定的看着宫卿眼睛,“你效忠的人还是殿下吗?景国死士营的人为什么要追杀殿下?”
宫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效忠的人还是殿下,景国死士营的人为什么要追杀殿下我也不是很清楚。”
宫卿转身要回房。
“那就是说你还是清楚一点的。”
宫卿驻足,“苍舒韵离开雪国的信是我送出去的,有人要在他回到景国的路上杀了他。
瑾瑜,我不信这么久了你什么也没看出来。殿下从不会轻易让自己身陷险地,回到景国后,我带你去见另一个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瑾瑜失魂落魄的回到苍舒韵的房间。
“殿下。”
他轻声的唤着这个叫惯了的称呼,泪水顺着白净的脸庞滚落。
“哎哟,瑾瑜,你怎么哭了啊,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让殷无疏去削他,殷无疏不够再加上影寒寻。”
瑾瑜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哭着说:“没人欺负我,我只是看殿下好起来了,高兴。”
“原来是喜极而泣啊。”
“嗯,我没事了,殿下。”瑾瑜转身就要离开,到了门前又停下,“殿下要注意防着宫卿一些。”
他说完,开门就走了,也没多解释什么。
殷无疏端着汤药进来,又回头去看瑾瑜的背影。
“小傻子这是怎么了?”
明显是又哭了,殷无疏挺头疼的。
“他是水做的么,怎么这么爱哭?”
“哭都不让人哭了,你管这么多呢。”
“前提是他别抱着你哭啊,这我就不管。”
苍舒韵哭笑不得。
“别笑了,吃药。”
笑意凝在脸上,苍舒韵看着殷无疏,殷无疏看着苍舒韵。
“别跟我讨价还价,这药你必须喝。”
“不是有奇药了么?”
“那也得吃。”
苍舒韵:“……”
就挺不想喝的。
“乖,喝了给你吃蜜饯。”
“吃多少都可以?”
“最多三颗。”
苍舒韵:“哦。”
不想喝。
“五颗行不行?”没得商量。
那就勉为其难喝一下吧。
“你喂我。”
“行,我喂你。”
苍舒韵在这客栈中养了小半个月的伤,其间,殷无疏一直拘着他,不让他出门,他都快生霉了。
偶尔在客栈中走走,路过宫卿和殷无虞的房门,十次有九次门都是紧紧闭着的,里面传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据说他们都被房客投诉了好几回了,但耐不住殷无虞有钱,每次都用银子摆平,之后依旧我行我素。
苍舒韵很少能看到瑾瑜,这孩子好像没之前那么黏他了。
影寒寻也时常见不到身影,有一次苍舒韵在晚间遇到他,闻到他身上多了一股味道。
不难闻,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像药香,又有点像花香,苍舒韵说不太清楚。
殷无疏呢,苍舒韵倒是常见他,毕竟这人白天夜晚不离他左右,只是这人身上的怨气一天比一天重。
终于等到苍舒韵不用再喝汤药的这天,身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殷无疏终于忍不住将人抵在床头。
“舒韵,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了,我快渴死了,你救救我。”
苍舒韵吞了口唾沫,心惊肉跳。
以过来人的经验来看,饿久了的人会很恐怖,更何况隔壁还有人天天不间断的刺激殷无疏的脑神经。
“不愿意?”
殷无疏撩着他栗色的卷发在指尖把玩,这发丝是他想看见的样子,秀丽柔软。
“没有不愿意。”苍舒韵偏过头去,耳尖通红,“我也,挺想你的。”
说完,苍舒韵简直是羞愤欲死,怎么跟求欢似的,太羞耻了。
殷无疏闷笑出声,将人按压在床上,指尖游移着,一点一点从苍舒韵唇间往下,辗转到了腰间。
苍舒韵身体颤栗,脚尖不由自主的蜷起,这具身体已经变得格外的敏感了,根本经不住殷无疏的撩拨。
他已经习惯了殷无疏的气味,殷无疏的动作,乃至到了上瘾的地步。
苍舒韵伸手环住殷无疏的脖子,双眼水润润的,带着春潮。
殷无疏眸色变得幽深,他低头亲吻着苍舒韵的眉眼,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下。
“舒韵,我好爱你啊。”
他一声声的唤着苍舒韵的名字,手指毫不留情的揉乱了苍舒韵的衣衫。
“我要疼你,爱你,怜你。”
殷无疏吻到了苍舒韵鲜艳的唇,圆润的下巴,细嫩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白皙细腻胸膛。
苍舒韵抑制不住的出声,又死咬着嘴唇。
殷无疏手指攀上来,指尖撬开他的唇齿。
“别咬。”
苍舒韵神情恍惚迷离,“会发出声音的。”
殷无疏笑,“你不想让我听么,很好听,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