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有着自己的亲卫军,不然这群部落首领哪会乖乖听话,他不想死,只能先下手为强!
于是,耶律伊一面派出使者探辛弃疾的口风,一面开始对底下的部落首领恩威并施。
在帅帐内,上方的耶律伊脸色如常对着两侧的部落首领商议作战部署。
“努哈、伊多,明日你们两部率先进攻瑞间西城门,纳吉噶、伊利、蒙哈吉三个防侧翼,本王亲自压阵,必要时候分散你们的压力。”
随着耶律伊的话音刚落,下方的部落几位首领瞬间嚷嚷开了,开始互相推诿。
“右贤王,我部已经连续多场战斗都冲在前面了,族人都已经有怨言了,要不你换其他人吧。”
“我部也不行,什么苦力活都让我们干,这次说啥也不做先锋军。”
.....
耶律伊面色阴沉看着刚才说话的几个首领,冷冷说道:“这次南下你们抢的最多吧,要不把东西让出来,我安排其他部落接替你们的活。
等回到草原,你们部落的那几块草场也别占着了,让给更需要的兄弟!”
耶律伊半带威胁的话让帅帐内众人脸色铁青,他看着余下的人,随后语气愈发冰冷:“草原上的勇士从来是不畏惧死亡,要是你们临阵退缩,不要大汗下令,本王就能让你们身首异处。
不要被大安人的巧言令色欺骗,怀柔军要是败了,你们还能活得了么,要是害得自己的族人万劫不复,那才是真正的罪人!”
见众人一言不发,耶律伊缓缓从怀里拿出几封书信,见到熟悉的封装,努哈、伊多几位首领脸色大变,刚要起身就被身后五大三粗的侍卫按在了地上。
“努哈,这些书信你可还认识?
瞒着本王要投降大安,连条件都谈好了,要用本王人头抵你们身上的罪过,这份心狠手辣着实让本王佩服啊!”
“耶律伊,金东军只要怀柔投降就能既往不咎,他们只追究首恶之人,死你一个换大家伙性命,有何不可!”
听到耶律伊的话后,努哈梗着脖子大声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随后他冲剩余的部落首领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让大家伙都跟着他陪葬么?”
努哈话刚说完就被侍卫砍下了脑袋,圆滚滚的头颅落在地上,血腥味迅速在帅帐内弥漫开来。
耶律伊的表情愈发狰狞,他看着剩余部落首领,大声呵斥道:“还有谁要执迷不悟?!本王现在就成全你们!”
见众人没有说话,耶律伊很是满意:“很好!回去后马上点齐部落族人,今晚子时攻打瑞间城,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城。
城外金东军不过万余,速战速决才是唯一生机!”
子时不到,怀柔军中突然着起大火,乱军之中耶律伊被刺杀,不治身亡,怀柔军顿时群龙无首。
关键之时,辛弃疾派出重甲骑兵冲杀,士卒高喊投降不杀的口号,怀柔军至此再无斗志,各部落纷纷投降,在辛弃疾的号令下,围杀了右贤王亲卫军近万人。
右贤王率领的怀柔右路军戏剧性大败,俘虏三万余人,战马不计其数。
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辛弃疾仅此一战彻底在金东军中站稳脚跟。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李修对辛弃疾佩服万分,原以为还要率军合围右贤王大军,没想到他仅靠一万余人,野战大败五万怀柔骑兵。
“传令辛弃疾尽快入益州与我汇合,尽快扫除益州剩余匪患。令苏定方率北方军过颍川,这次我要一举平定怀柔南疆,将洛城归入金州管辖区!”
李修思索一会后,很快就重新调整了战略部署,手里有三十万大军,不干一票大的,都对不起自个!
益州被怀柔骑兵肆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人为了躲避战乱,要么南下乞讨,要么上山落草为寇。
李修在益州休整了两天,见到无数支逃难的队伍往金州而去,为此,他给瑞间三镇长史带去书信,要他尽快安顿这些灾民。
李修的善举让其又收割了一波民心,民间渐渐有了李修兴、大安盛的传闻,并且愈演愈烈。
灭掉南下怀柔骑兵后,李修接管了益州军政事务,黄荣连同他的那些猫腻,被李修一股脑整理成奏折,送进了大安京城皇宫内苑之中,交给李浩去头疼。
魏兴城的守军是黄荣的心腹,在得知黄荣沦为阶下囚后,居然公开叛变,率领两万精锐死守城池。
如此螳臂当车的行为,李修自然是不惯着,三天的狂轰滥炸之后,魏兴城破,黄荣的那些铁杆将领悉数被拿下,成为了黄荣叛乱的人证。
龙神军正式进驻魏兴城,在此整顿防务。
大安朝廷在李修平定了益州之后,仿佛一下子被按下了暂停键,京城内悄声一片,好像都忘记了之前有这么一桩惊天大事。
益州的管辖权如今在李修手上也没有人指手画脚,李修乐见其成,头上挂着金州总管的头衔,又有陛下代管益州的诏书。
要说李修如今是益州刺史,虽无头衔却实至名归。
令李修惊喜的是,系统内的民心值每天增加幅度突破了五百万,益州百姓虽也贡献了一部分,但大头居然是南边的蛮山国百姓。
戚继光的无敌战船跟戚家军无比契合,自昌武城南下后,无往不利。
与范蠡的南方军遥相呼应,兵锋一路打到蛮山国都临川的北面,如今蛮山已是亡国在即,甚至开始往西迁都。
李修正兑现着之前在金东城上许下的诺言,将用不到一年的时间灭亡蛮山国。
蛮山国主已经派出使臣要跟李修和谈,听到这个消息,李修忍不住翻白眼,马上土地都是我的了,你拿什么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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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节骨眼上出了一件大事。
戚继光派人送来军报,昌武城内出现一股传染病,百姓感染后全都卧床不起。
为控制传染,金东军不得不封锁了几个传染源,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