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色的竹屋里,浊仙儿拿着一把泛着银白色光泽的匕首,伸出白皙细腻的手腕,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
等到手腕上流淌而出一抹鲜红液体,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腕,将一滴滴散发着异香的血液。滴在竹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伤口之上。
男子送来前,身上的伤口就已经被祭司婆婆简单清理过了。现在她只要滴上一点点自己的“恩赐”,他应该就没事了。
不过,往常自己一点点的“恩赐”就可以让其他人伤口复原,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有些多和深了。
她用了之前治疗两个人“恩赐”的量,才勉勉强强让这个人的伤口复原。
看着对方的伤口差不多好了,浊仙儿才缩回手腕,找了一些特制的止血药草敷在她的手腕上。
轻车熟路的拿起身旁早就准备好的特制布条,绑在敷上草药的地方,用以将草药固定在自己的手腕上。
做完这些,浊仙儿有些头晕的扶住墙壁,从衣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才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口边的摇椅上躺下。
竹榻之上,祁允臣觉察到身边的人走了,才调动深厚的内力将身体里多出来的异物(蛊虫)逼出体外。
这一路以来他周围的变化与动静,尽皆在他的感知内。他也没想到,这里还真是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苗疆。
祁允臣缓缓睁开眼睛,动作轻盈的从竹榻之上坐起,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四周只有门口那一道,平稳却略显虚弱的呼吸声。
才放松身体坐起身,这时候,他也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
这苗疆之地,果然隐藏着许多秘密啊,竟然可以让人快速恢复伤势。
祁允臣起身走到门口,心神与目光一瞬间就被摇椅上那道倩影吸引了。
只见,翠竹编制而成的摇椅上,躺着一美人,她明眸皓齿,朱唇不点而红,容颜如罂粟花般美得勾人心魂。
肌肤娇嫩得瓷白如玉,仿佛只需要轻轻捏一下便会出现红痕。身材玲珑有致,该有肉的地方肉多,不该有肉的地方又是那样纤细。
美人双眸紧闭,眉宇间全是疲惫之态。
身上穿着一套暗红色异域衣裙,衣裙的布料上绣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文字,这应该是苗疆特有的文字。
一头柔顺浓密的及地长发,简简单单的披散着,任由它从肩头垂落而下,略显凌乱的散落在竹地板上。
祁允臣敏锐的嗅到了一股异香,他可以准确的知道,那股异香的源头就是出自于眼前之人。
漂亮的的美人他见得多了,可像眼前只需一看便能将人魂儿勾走的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让人一见便想要将之占有,使之永远成为自己的。
浊仙儿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一道炽热滚烫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玄衣面具男子,吓得她差点就从摇椅上坠落。
情急之下,还好对方伸手抱住她。额…但是吧,他为什么要捏自己脸颊呢?
浊仙儿清澈见底的双眸,懵懵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男子。
祁允臣颇为意外,想不到浑身上下如罂粟花般惑人心魂的美人,醒来后,身上的气息会陡然变得清纯纯净。
在配上她懵懂清澈的眼神,又纯又欲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你干嘛捏我脸啊?”浊仙儿本该勾魂夺魄的狐狸眼,清澈见底的望着他,有些好奇的问。
“姑娘脸上有灰尘,孤……在下只是想帮姑娘擦干净而已。”谁会想到往日里,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此时此刻居然在骗一个邻家少女呢。
“这样啊,谢谢你啊。”浊仙儿水灵灵的双眸望向他时,满满的都是真挚的感谢。她也没有注意到某人暗地里,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敢问姑娘芳名?”
祁允臣也不急着松开手,见怀里人儿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得寸进尺的将人又往他怀里搂了搂,自己抱着怀里美人儿,坐在翠竹编制而成的摇椅上。
“我叫浊仙儿,你呢?”
浊仙儿并没有觉得他抱着自己有不妥之处,祭司婆婆只教过她怎么利用自己的“恩赐”救人,其他的生活常识她也是懵懵懂懂的。
反而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抱,这种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她不讨厌就是了。
祁允臣观察着怀中人儿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开口:“在下,姓祁,名允臣。”
“哦。”浊仙儿反应很平淡,不过这也在祁允臣的意料之中,看她对自己的样子,估计不是经常接触人。
再加上即使她经常接触人,单凭一个名字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以苗疆人只待在苗疆之地,鲜少外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