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异域气息的寨子里,一群人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阿蛮与阿月费劲巴拉的将人抬了回来。
就被一群族人围在了中间问东问西。
“阿蛮,看这个人的穿着是外面的吧?你们怎么把人带回来了?”
“是啊是啊,祭司大人都说了,我们不能与外界接触过多,把外界的人带进寨子里,应该也不行吧?”
“不过……你们看看,他身上的穿着,他在外界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身份一定非富即贵…”
“可不是……我曾经出去过一次…哎哟喂,我见过的那些人,穿得都没有这个人好,你们看看那衣服的布料…一看就不简单…”
阿蛮被族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有些无奈,奈何她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啊,只能眼巴巴看着,挤出人群外的阿月阿姐。
希望她能快点儿,把祭祀婆婆带来。阿蛮也没有等多久,一身黑色祭祀长袍,白发苍苍的老人,就在阿月的搀扶下朝人群走了过来。
老人面容慈和,身上却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视,再加上族人对祭祀的天然尊敬,她到达人群面前时。
人群立马右手虚虚握拳放于心脏位置,微微俯身弯腰,齐声开口;“祭司大人!”
祭司婆婆朝围在这里的族人们点点头,“大家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要再围在这里了,这里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
众族人听到祭司婆婆这样说,又行了个礼,才小声议论着纷纷散去。
“阿蛮阿月,这是什么个情况啊?快给老婆子讲讲。”见族人们离开,祭司婆婆才看向阿蛮和阿月。
“这个嘛…我找到阿蛮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阿月说着,目光下意识看向有些心虚的阿蛮。
阿蛮在两人的目光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才小声开口;“就,我今天又一个人去禁地采集草药了,然后,还没有采到几棵草药。”
“林中鸟儿们就给我预警,告诉我那里不安全,情急之下,我就躲进了草丛里。”
“然后,林间就突然冒出一群黑乎乎的人,追着他砍呀砍,他劈哩叭啦了几下,那些黑乎乎的人就浑身红彤彤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巴拉巴拉巴拉……”该说真不愧是阿月这个唠叨的人的妹妹嘛,阿蛮一开始讲解,就停不下来了。
阿蛮连说带比划了良久,祭祀婆婆和阿月,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同时,祭祀婆婆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阿月。
这孩子,怕不是经常被阿月唠叨久了,导致自己憋狠了,现在才会这样,明明简简单单就可以说完的一件事。
硬生生被阿蛮说得一阵复杂,她这位老人家都快有些受不了了,祭司婆婆心里虽然这样想的。
看向阿蛮的眼神却十分慈爱,毕竟阿蛮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和自己孙女差不多。
祭司婆婆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男子的伤势,片刻后,有些无奈开口;“伤势过重,只能将人带到圣女那里了,看看她能不能治疗。”
祭司婆婆说完,阿蛮和阿月对视了一眼,阿月斟酌着开口;“祭司婆婆,圣女那里不是不能让男子靠近吗,我们将人带去可以吗?”
祭司婆婆想了想,开口;“我会用迷魂蛊虫,暂时让他昏迷不醒,这样一来他不醒,自然就看不到圣女的面容了。”
祭司婆婆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只如同蝴蝶一样的彩色迷魂蛊,蛊虫朝男子飞去,顺着他脖颈上的肌肤,钻入了男子肌肤内侧。
做完这些,她们才放心将人送到了圣女居住的幽谷竹屋处。
浊仙儿一早上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她以为是天气过于闷热的缘故,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祭司婆婆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阿婶们,将一名不知名男子送来。她才似有所觉的意识到,自己心神不宁的缘由是因为这件事。
圣女居住之地,是由整个苗疆寨子围绕在中间的一处幽谷,这里也是苗疆族人们众所周知的净地。
但凡寨子里有人以身饲蛊,遭到反噬都会来找她治疗。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来找她治疗的男子,都会率先用迷魂蛊虫短暂性弄晕。
从小到大一直这样的她,自然而然的,她也就习惯了祭司婆婆他们,不让自己走出幽谷竹屋。
不过……浊仙儿看着躺在竹榻之上的面具男子,今天这个“病人”貌似不像苗疆寨子里的族人啊。
她有一些疑惑,也有些好奇,自小便被拘在幽谷竹屋里的她,性子还如同白纸一般纯净。
对于寨子里来说,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可以将濒死之人救回来的移动血包。当然,这个她自己并不清楚。
毕竟,平日里接触她的人并不多。也只有祭司婆婆会时常来陪她。